第196章 封印!
作者:重度喵患者   浮金山伪器师最新章节     
    “祖师玄霄道人曾说过,他是个自私的人,平生只愿守着身下的一亩三分地,对天下大势,对民间百姓,对俗世种种,他都无甚在意。听得永温县中孩童丢失频繁,他本一笑而过,不愿牵扯其中。然,真当他踏入永温县,亲眼目睹了那些因丢失孩童而悲伤欲绝的家庭之后,终究还是无法违拗内心深处的悲悯。祖师停下了云游的脚步,深入民间,着手开始追查起丢失孩童的原委。”云朵白轻叹一声,缓缓道来。
    姜采薇喃喃自语道:“所以,也就有了县志上所记载的那些......”
    云朵白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祖师到底非常人,县衙追查不到的线索,却在祖师眼中,无处遁形。未曾浪费太多时间,祖师便追查出孩童丢失的始作俑者。”
    “所以,那到底是何人所为?”姜采薇忍不住插嘴问道。
    本以为云朵白会就此解释,却不料,他话头一转,反问道:“两位善士皆为器师,不知是否可知‘器之化形’这一说法?”
    “‘器之化形’,‘器之化形’?啊!莫非是器灵现形?”水天寒一惊,遂道:“传闻,一些强大的‘器’,历经漫长岁月,吸纳天地精华,或是位处山川精粹之处,便会更进一步。不受器师驱使,亦能似常人一般,独立行走于天地之间。难道,百年前的一切,悉数皆是某件器之器灵肆意所为?”
    “善男子所言,与祖师手札中记录一般无二。”云朵白轻叹一声,道:“当年诸多事端,皆为一名唤血樱金轮的器灵所为。”
    “血樱金轮,血樱金轮......”
    “血樱金轮......”
    水天寒与姜采薇沉吟良久,苦思回忆,却遍寻不到这“血樱金轮”到底是何物件。
    至少,在考古学会的记录中,并无此物任何相关记录。
    “这‘血樱金轮’到底是什么,祖师手札中,并未详细记载。只知此物诡邪异常,以吸食鲜血为修行,尤其甚爱纯洁幼童之精血!”
    “也就是说,那些被捉走的孩童们,全都被这‘血樱金轮’吸食了精血?”
    “是的,无一例外。这些被吸食过精血的孩童们,虽然最后都被祖师从那妖物手中救了出来,性命暂且无忧,却终是不得长寿。”
    姜采薇恍然大悟,愤愤道:“我说呢,调查之时,为何那些被救出的孩子们,全都活不过四十岁......原来,他们的精血早就被那妖物吸食干净......”
    “那妖物,玄霄道长究竟是如何消灭它的?想来,定然是一番鏖战......”水天寒啧啧叹道。
    “鏖战不假,可祖师他,未能消灭那‘血樱金轮’......”云朵白苦笑一声,叹道:“师祖手段尽出,苦熬一宿,拼尽二十多年苦修,终于,成功制住那‘血樱金轮’,可当夜,只有祖师这一名器师,鏖战之下,已然力竭......那‘血樱金轮’偏又坚固异常,始终无法彻底摧毁......无奈之下,祖师只能以阵为引,燃自身最后精血为代价,暂时将其封印起来。”
    “原来,是被封印了......”
    “是的。”
    “小道长可知那妖物被封印在何处?”水天寒问道。
    云朵白摇了摇头,叹道:“祖师手札中并未记录详细封印之所,此事,仅有祖师同当年永温县县令大人两人知晓,外人一概不知......之后,随着祖师与那县令大人相继辞世,封印之所也随之成了永远的秘密。”
    顿了顿,云朵白接着说道:“不过,据观中长辈们推测,当年的封印之所,大约就在永温县遗址内,也就是如今的灵溪城内郭城之中。至于其他,委实讯息太少,无法推测......”
    “呼......这倒无妨,只要那妖物仍被封印住,无法出来害人,那便无妨。”水天寒少松一口气,轻笑道:“我考古学会,对那妖物无甚所图,自然不会试图染指。”
    “不,善男子,小道希望,不,恳求贵方考古学会出手相助,彻底灭杀那‘血樱金轮’......”
    “小道长,这是为何?”刚放下的心,有随着云朵白的一句话,再度悬了起来:“莫非是那封印......出了岔子......”
    “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祖师离世前说起......”云朵白幽幽一叹,不无沮丧的说道:“与那‘血樱金轮’一战,祖师元气大伤,又因需时刻留心封印,便再也没回道清门。祖师门下徒子徒孙,为照顾年事已高的祖师,便都从道清门中搬出,迁来这永温县中居住。祖师八十岁大寿那日深夜,自感寿数已到,便将门下六位弟子招来床边,将事情原委,悉数说与六位子弟。”
    “原来,自那‘血樱金轮’被祖师封印之后,始终未得安稳,仗着自身强悍,时不时的冲击着祖师布下的封印。祖师寿数原不止八十,但常年与那封印中的妖物相抗,伤上加伤......祖师担心羽化之后,封印无法得到加固,妖物无人遏制,心忧它挣脱封印,为祸人间。是以,便留下秘法,让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也可借用祖师遗留之器,巩固封印,断绝妖物出世之念。”
    “此为祖师遗愿,我等徒子徒孙岂有违背道理。便从祖师羽化之日起,这玉石传给了大师祖,之后二师祖,三师祖......直至师祖。再从师祖传给师伯,师父,师叔......”
    “此后六十余年,虽偶有波澜,但好在,有惊无险。然,二十二年前,玉石传到我师父手中时,异变突生。”
    “我永远都忘不掉那夜,师父他,突然像是着了魔般,一手握着玉石,一手挥舞着石锁,就在这后院之中,状若癫狂。师父的脸,一半流着血水,一半淌着清泪。几位师叔见势不妙,纷纷上前,试图制住发了疯的师父,可是,可是,他们......全都被师父用石锁......当五师祖与师祖匆忙赶来时,那几位师叔......已经......已经黏在地上......”
    “发了疯的师父,无人制得住他......而他,整整癫狂了一整晚,最终,力竭......而亡......”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观中所有人。谁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为何发了疯。后来,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就不再提及......”
    “可,三个月后,短短的三个月后......道观内,同样是在后院院中,相同的惨剧,又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