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诚洞若观火,发出了致命一击。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喊话道:“谢天王,不知你听完全场,有何感受?”
“无耻!”谢天王怒喝一声,旋即挂断了。
狄云先是木然了几秒,旋即脸上涌起愤怒,抡起拳头,往王海诚身上捶去:“混蛋,你怎么能?”
王海诚轻松制住狄云的歹徒兴奋拳,扎心扎肺地道:“就算我不打电话,他也猜到你用了什么办法还赌债,他若是真心爱你,一定不会让你来的,更不会听了这么久的海浪声,一个字都不敢吭。”
他一直放了一只眼监视着谢天王。
那家伙只会无能狂怒,却根本没有出言阻止的意图。
值得一提的是,对方居然能忍受这么久的噪音,也不挂断。
他都怀疑前者莫非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了。
狄云愣住,心头顿感剧痛,难受至极。
王海诚趁机开始了下半场。
前阵子扛起葡京集团的肩膀,在此时此刻,扛起了一双艺术品。
要是贺新还活着,恐怕还会再气死一次。
王海诚住着他的酒店,玩着他的收藏品,将来还要霸占他的更多宝贝。
……
二月十八号。
王海诚一行人终于踏上了港岛的土地。
不过,和出发的队伍相比,多了一个人。
狄云!
经过一夜的软磨硬泡,王海诚宛若齐天大圣一般,用一样的兵器,降服了女妖。
早上醒来,狄云表示不想见丈夫,希望跟着他回港岛,再将离婚协议书,寄回濠江。
王海诚没有拒绝。
离不离婚的,他不是很在意,就像靳轻到现在为止,还是高傲名义上的老婆。
“这栋别墅,没人住过,你暂时只能住侧卧。”将狄云送到尖沙咀别墅,王海诚直截了当地道,“能不能住进主卧,得看你的表现。”
“当然,你若是野心够大,可以试着让我三书六聘地娶你过门!”
坦白说,狄云不愧是恃靓行凶的代表词。
若他是个没用的富二代,多半愿意娶了。
安顿好狄云,王海诚回深水湾别墅歇了一会儿,然后开始给各个女人打电话,安排好见面的时间。
这次在濠江待得有点久了,他给每个女人都买了礼物,用来哄她们。
他第一站去的是西九龙重案组。
至于原因,很简单。
在他全部精力放在濠江时,靓坤搞出了大动作,送了铜锣湾堂主一家归西。
这件事还是梁小柔告诉他的。
因为影响太过恶劣,本该由o记负责的案件,变成西九龙重案组负责了。
出于安全考虑,王海诚只好调动一部分眼睛,放回港岛,也就错过亲眼目睹贺新如何原地爆炸的经典场面。
傍晚。
梁小柔低调地上了王海诚的车。
两人去了九龙的海青酒家。
这是王海诚旗下开业的第四间酒家,第五间也在下個星期开业。
“我给你买了一条项链,你看看喜不喜欢?”趁着菜肴还没上的间隙,王海诚拿出买的礼物。
梁小柔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镶嵌着叶子状钻石的项链。
“嗯,很漂亮。”梁小柔眼眸一亮,“多少钱?”
纵然她和王海诚关系不清不白的,可太贵重的礼物,她还是不能收的。
“三万块,我也怕别人请你去廉政公署喝咖啡。”王海诚笑道。
他不是买不起更好的,只是梁督察的性格、职业注定了无法接受那些奢侈品。
“我帮伱戴上。”王海诚说着,动作轻柔地挽上美女督察的脖颈。
啪嗒!
他趁机偷袭了梁小柔的侧脸。
梁小柔横他一眼。
“情不自禁,madam,理解万岁!”王海诚笑呵呵地道。
梁小柔正想说些什么时,服务生端着菜进来了。
王海诚也不多说,回到座位,和梁小柔开动了。
临近尾声,王海诚的大哥大响了两下。
王海诚眉头一挑,放下筷子,开口道:“靓坤被抓了。”
梁小柔正吃下一块牛肉,随之一愣,左腮鼓鼓的,显得有点呆萌。
咕噜!
梁小柔囫囵吞枣般咽下牛肉,讶异道:“靓坤被哪个区的伙计抓了?他们有没有证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靓坤弄死了洪兴的阿b,但苦于没有证据。
即使警方以有嫌疑为理由,带靓坤回警局,也只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时。
王海诚目露古怪,说道:“是nb的人扫了他的货仓,将他带回总部的。”
他做事很公平的,今晚的陪伴给了梁小柔,功劳就得送到高希璇手里。
一碗水端平多好!
下次嘛,可以反过来。
梁小柔眼眸闪了闪,故作平淡地道:“是你给情报,让高希璇去扫了货仓的?”
王海诚坦承道:“对,凶杀案几乎不可能钉死靓坤,唯有打掉他的货仓,才有希望将他绳之以法。”
谈到正事,梁小柔恢复工作时的理智状态:“有难度,靓坤不会亲自插手货仓的事务,除非负责货仓的小弟,站出来指证他。”
“那些小弟会指证他的。”王海诚语气肯定地道。
就靓坤那种猖狂的性格,能有几个忠心的小弟?
他已经安排了李长江、戚京生分别去见洪兴众堂主,以及货仓人员。
“那就好。”梁小柔话锋一转,“很晚了,你送我回家吧。”
“好。”王海诚嘴上答应,然后将梁小柔带回了深水湾别墅,后者也没出言反对。
两人心照不宣地滚在一起。
……
洪兴陀地附近。
某间茶楼。
李长江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洪兴的九位堂主。
靓坤被抓,太子行动不便,阿b又死了,洪兴算是进入衰退期了。
“各位老大,我代表我们老板,向你们讨债的。”李长江缓缓地道。
“什么债?”恐龙脱口而出,“我们洪兴什么时候欠你老板的钱?”
一听到钱,他就想起了自己的损失,脸色颇为难看。
韩宾、十三妹等人稍加思索,想到同一件事,心里一个咯噔。
“我们老板,在你们洪兴的外围压了三千万港币,一赔七,你们要赔两亿一千万。”李长江沉声道,“这张是票据。”
他随手一扔,将一张纸扔到桌面。
虽然这不是正规马票之类的,可上面盖着洪兴的公章,足以证明真假。
韩宾等人暗道果然如此,脸色变得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