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姑娘为自己吃了那么多苦,那些日子加起来也没有现在难熬,那时候她还是有希望现在那点希望彻底被自己打消了。
齐铮几人听说总裁办公室打起来了,急忙和尹斯年和苏木赶了上来。
“做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尹斯年冷声吼道,围观听声办公室的员工吓跑了。
齐铮推开办公室门,就看见满地的纸张和倚在桌前揉着伤口的何晨,明凌一副我要杀人的架势也是满身的狼狈。
尹斯年嫌弃的不忍直视“都多大了还打架,以前日子难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起内讧,怎么现在打成这个样子”
苏木走近何晨“伤哪了?”
何晨摇摇头“没事,我要出去一趟,会议什么的往后推”说完,在大家的视线中离开了办公室。
齐铮打量了一下明凌,没受伤,应该是何晨单方面被虐。
“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个好脾气的大少爷大打出手”
明凌冷哼一声“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好脾气”
明凌把刚才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毕竟这屋子里都是姐姐为数不多的挚友。
“何晨,怎么这么过分,难怪昨天我问音音去哪里度蜜月,她不愿意说,我还以为何晨有了目标时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打算公开”尹斯年狠狠跺脚,就好像脚底下就是何晨。
苏木担心尹斯年上蹿下跳扭到脚让她坐在沙发内。
“齐铮你要跟我说什么”苏木微蹙眉,他了解的不多,他知道南音回来也是通过自家媳妇毕竟是南音鲜少闺蜜之一。
作为何晨的兄弟,他还是有些怨恨南音的言而无信,但是现在实情摆在明面上,就不由他怨恨了。
作为局外人还是南音多年前的同学,朋友,听到这些他还是有些心疼那个傻姑娘。
齐铮轻叹气“也是怪我没有提前问清楚”他又继续说了请柬的事情。
尹斯年听完这些最先受不了,气的不知道怎么发泄“何晨你这个大渣男,大渣男,让我的音音这么难过,要是让她再次生病 我绝对饶不了那个大渣男”
被自己好友称为渣男的何晨,正焦急的堵在大路上,上了主路才知道前方发生了大型车祸,一时半会不会疏通,他只能堵在中间。
音音再等等我,我错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什么机会,不要给我,我好不容易把你骗回来,你不能再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你承受的那些痛和苦,你的阿晨愿意用一生来赎罪。
南音收拾好行李把它们拖到客厅安放在客厅,坐在空荡被自己布置稍微有些家味道的客厅,有些疲惫。
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脑中回荡着阿晨这些日子对自己态度,他也许不会陪她去打比赛,也许等她回来等待的便是一纸离婚协议。
“阿晨,比赛结束我拿到世界冠军的时候是不是就有资格成为你心中真正的妻子了”
空荡的客厅回荡着南音的低喃声,有些笑意,只是那笑意中盛满的都是自嘲。
迷迷糊糊间南音窝在沙发内睡着了。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南音走进厨房做了一点吃的,勉强自己吃一些。
全身冷冰冰的,她已经穿很多衣服了,可还是觉得很冷。
泡个澡也许会好一些,南音回到房间放满热水,摘掉戒指放在床头柜上进入浴室。
镜子中的脸色有些苍白,南音没有在乎把自己沁在热水中温暖自己。
何晨从上午十点多就一直堵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到他和音音的家。
别墅内黑黑的没有一点光亮,何晨慌了,是音音已经走了吗?
打开门,门口的两个行李箱映入眼帘,何晨还有些庆幸,音音还没有走。
但是,她是打算离开了吗?
“南音,南音”何晨高声喊着。
南音恍惚间听见何晨的喊声,起身冲掉身上的泡沫。
对于南音即将离开的现实,何晨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隔阂,推开南音的房门入眼就看见床头柜上在灯光散发着光亮的银戒指。
“南音,南音”何晨捡起戒指,去拍有水声的浴室。
南音急急忙忙的围上浴巾,打开门就看见何晨满脸急切的看着自己。
“南音,你这次走又是几年,一年?三年?还是一辈子?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何晨抓住南音的胳膊把人摔在床上。
何晨满眼猩红,现在他只想行使丈夫的责任,他可能疯了,想用孩子彻底套住南音。
剧痛下南音疼的皱起眉,眼角流下泪,紧紧抓着床单。
好疼,真的好疼。
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她渐渐失去意识,迷糊中只听见何晨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何晨感觉到怀中人儿的体温不正常,只是觉得她刚刚泡过澡的缘故。
看着她昏死过去,他才感觉到不对劲,触摸额头竟是滚烫。
音音发烧了。
何晨为南音擦干净身子,撤掉床单便急忙给苏方方打电话。
苏方方听说南音晕倒了,立刻放弃了好不容易休假的晚上和齐铮来到何晨的别墅。
苏方方和齐铮看着门口的行李皆是一愣,但是听见何晨的呼喊,便跑到一边。
苏方方把人都赶出去,给南音检查输液喂药。
何晨看着苏方方走出房间,像条疯狗一样扑向苏方方“音音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她怎么样了?你如果还有点良知就不会拉着她做那种事情,烧糊涂了应该早上就在发烧,我给她输液了,等她醒来就可以了”苏方方嫌弃的瞪着何晨。
齐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把今天的事情跟自家媳妇说了,原本苏方方想上门问罪的,眼下因为南音只剩下忍气吞声了。
“我给你开点药,你记得给她上药,别问我是哪里,你心里知道,别那么粗鲁,丢人”苏方方上下打量着何晨,这个人人模人样的怎么竟做出禽兽的事情呢。
苏方方和齐铮的离开,别墅又陷入安静,何晨做了一些粥想着南音醒来可以吃一点。
坐在床边看着蹙眉昏睡的南音,何晨垂下了高傲的头颅,连他都觉得可耻的禽兽行为自己竟然对音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