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雅间中。
窦长生端坐在镂空的窗户旁,感受着侧面吹拂而来的暖风,一双眸子平静的注视着笑容灿烂的男子。
不得不说这二楼已经被变态占据了,窦长生到来后,短短时间之内,一个个全部都是面带笑容,要是不知道自己来的是魔宗,窦长生都要怀疑自己来到了天堂。
但正因为是魔宗,这全部都是危险角色,没有一位好人。
所以这一些人,不是变态是什么,这是很简单的思维逻辑。
细长分叉的猩红色舌头,轻轻舔着自己嘴角,男子笑容灿烂讲道:“窦师弟可是帮了大忙。”
“我飞云吴也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对于刚刚的东方师兄还有冷师姐,他们编号全部都在前五之列,乃是怪物中的怪物。”
“所以上一代的老人,他们就是废物了。”
“可对于我们不同,他们有一次争夺的经验不说,一个个又多修行了一年,如今未曾死亡,敢于留下的全部都是九品武者。”
窦长生眉头深深皱起,以往的时候不打算争这名额,所以窦长生没太关注着其中的规则,但如今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前五不去讨论,那是纯粹的怪物,可从第六到第十,他们就差了一筹。
尤其是编号越大,实力越拉胯,尽管也是怪物,可远不如前面变态。
如赵广汉也获得了第十的编号,但并未是一名九品武者,这样的实力要是有九品武者出手偷袭的话,那么赵广汉必死无疑。
问出了心中疑惑后,飞云吴轻笑着讲道:“内门名额争夺,如冷师姐和东方师兄等人这种,早就已经提前锁定了名额,上一代的老人已经用一条条人命,证明了他们根本不可撼动。”
“余下能够争夺的名额,也就是一掌之数而已。”
“可能窦师弟杀了赵广汉,认为赵广汉不过如此。”
“实则这一位能够于外门立足,获得10编号,那也是双手沾满血腥,杀死了不止一位窥视者和挑战者。”
“赵广汉天赋异禀,血气旺盛,力道何止千钧。”
“要是身披重甲,刀枪不入,乃是非常恐怖的杀戮兵器。”
“赵广汉的死,不是他不强,而是他未曾是全盛姿态。”
飞云吴缓缓摇头,神色不快的讲道:“窦师弟不要再伪装了,如今你杀赵广汉的计谋,已经广为流传,其中的狡诈和阴险称得上智谋无双,故布疑阵,离间心腹,暗中偷袭......谁知晓后不拍案叫好。”
“哪怕是强如东方师兄和冷师姐,也要高看窦师弟一眼。”
“赵广汉选择深夜偷袭,避免造成响动,所以放弃披甲,这才被偷袭成功,不然以赵广汉这一种人形怪兽,恐怖的人间兵器,要杀死他,那得拿人命去堆。”
飞云吴也丧失了闲聊的兴致,缓缓站起身来讲道:“我编号排在第十八位,原本是新人和上一代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窦师弟启动了编号19,那么不少人的目光被分走了,已经盯上了窦师弟。”
“尤其是窦师弟杀死赵广汉,非是凭借实力堂堂正正战胜,而是阴谋算计,自身实力不足。”
“所以不少人会认为窦师弟是软柿子。”
飞云吴冷笑讲道:“这一些白痴,认为自己隐藏暗中,窦师弟不知道敌人是谁,所以无法算计他们,反而他们隐藏在暗中,犹如一条毒蛇一样,可以突然间扑出咬窦师弟一口。”
“也不想想窦师弟怎么没有防备。”
“我也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但还是感激窦师弟,专门来告诉窦师弟一声。”
“如今距离年关还有三个半月,已经开始接近尾声了,不少人如窦师弟一样,无法继续隐藏下去,开始发力博取名声了。”
“接下来会非常的混乱,铲除竞争者,都会开始不择手段。”
“我愿意与窦师弟结盟,最终考验前联合自保。”
“我知道窦师弟有一部八品武学【血煞刀法】,此刀法威力绝伦,我有一门【静心咒】,乃是九品武学,有巩固精神,镇定心神,杜绝外魔侵袭的效果。”
“虽然不如【血煞刀法】珍贵,但我也不要全篇,只要其中一招即可。”
“【血煞刀法】修行后,伴随着刀法精进,精神会逐渐被污染,一点点开始扭曲,需要一门精神秘法镇压,这【清心咒】正适合,我们双方交易,各补其短,取其所长,一定能够走的更远。”
这是大实话,说到了窦长生心坎里。
【血煞刀法】的危险性,窦长生已经领教过了,才杀了赵广汉一人,就已经撼动了自己心神,这也是窦长生恐惧修行【血煞刀法】的缘故。
这一门【清心咒】正适合自己,窦长生怦然心动,立即开口讲道:“怎么保证交易双方功法为真?”
飞云吴早有准备,胸有成竹讲道:“这很简单,百鬼石窟中有一名凶鬼,可以建立公正契约和辨别真假。”
“其中灵石费用,全部都由我承担了。”
窦长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一种方法,百鬼石窟乃是天尸宗九大奇迹之地,这里面镇压着无数鬼怪,域外邪神,天外诡异。
堪称是群魔乱舞,非常非常的危险,这自然也具备着无数种奇特的能力。
以往只是当做监牢,或者是炼尸材料素材,不过自某位狂人突发奇想,开始借用诡异之力,这祸乱之源一下子变的价值连城。
这就是诡异武道的开端,不过哪怕是魔宗,也少有人走这一条路。
那只是小众人的道路,不过衍生出来的东西却是流通开来,甚至是大肆蔓延,因为太好用了。
打算交易后,窦长生也无心吃饭了,打算要把【清心咒】拿到手,窦长生不怕肉体受伤,就怕精神有问题,这一种伤自己是无法发现的,谁知道自己如今的想法有没有偏移。
毕竟虽然只是杀了一名赵广汉,可以自己在魔宗的情况,这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