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
这一件事情传遍天下。
但引起的轰动,根本没有出现。
天下反应平平。
仿佛就像是这一件事根本没有出现一样。
能够出现这一种情况,只能够说最近发生的大事太多了。
浴佛节出现域外邪神,仙器碰撞,烂陀寺除名,直至到最后佛子归位。
萧王之伸手一推,把太子右卫副率推开后,慢条斯理的整理衣衫,抚平衣衫上的褶皱,尤其是衣袖口绣着的一朵虞美人,更是抚摸了三五次后,这才轻笑着讲道:“我找你。”
“而你是下一代的吴氏族长,只要你拜大殿下为主,那么化州吴氏已在掌握。”
哪怕是出现了一位大皇子,作为嫡长子,可太子早定,看好太子的人依然非常多。
自己到底是二把手,要是太子右卫率下去了,自己就能够上位执掌一军了。
“为何偏偏来找我?”
太子右卫副率上前一步,直接扯拽住病态男子,抓住对方脖颈,凶狠的讲道:“萧王之。”
如今都在走关系,开始走门路,他们相互间已经不是同僚,而是竞争者。
东宫六率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左右清道率。
而太子遇刺,这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佛州事件的延续。
当年他也是这么干的。
甚至是一些人,更是封闭了府中大门,任谁来了都是不见,除了必要的外出,购买生活用品,或者是上朝,断绝了一切外来接触。
太子无事,可太子妃连带着儿子,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等萧王之说完,吴俊毅冷然打断讲道:“我十三弟与你交好,亲如兄弟,你就是这么回报的。”
一个人罪大了,其他人罪责就轻了。
“这一顿酒,故意让他请我,为的就是今日吧。”
去了其他地方后,基本上这一关就过去了。
“可是因为不久前我们一起喝过酒啊。”
甚至也是一次机会。
“化州吴氏,能够与我兰陵萧氏交好,自然实力不弱。”
“我们自幼相识,只是你看不上我,我乃是浪荡子弟,而你是天才。”
而如今。
要是有好人,勾结敌人,那么他们真的要哭死。
“毕竟太子妃失踪了,他们要一个交代,而与我喝酒的你,是最好的替罪羊。”
这一些人正是护卫东宫的士卒。
太子举办宴会,自己的座位也能够向前移动不少距离了。
这其中出现的哪一件事情,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寻常的话出现一件,都可以大书特书,影响不知道多少年,但这一次全部都在一起出现了。
民间没有多少反应,可朝堂上面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这是重大的政治事件,这是一场足以把所有人撕扯粉碎的风暴。
“只要我出事,你必定遭受牵连。”
“不要露出这幅难看的神色,大殿下乃是嫡长子,又雄才大略,未来必定登基称帝,太子只是旧日黄花了,败亡之日不远了。”
每一率都有正副两位长官,能够坐上太子右卫副率,这非常的不容易。
虽然官位不高,朝中高于这个位置的比比皆是,但这可是太子近臣,前途无量,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所以其他时候,本该引起天下风声鹤唳的事件,如今只是感叹一声。
好不容易上位,一直是兢兢业业,生怕出现问题,被人给挤下去。
前厅窗户也落下,仿佛这一刻已经被封锁了。
回到府中后,太子右卫副率考虑走谁的门路,能够把自己给保下来。
“你没有辜负化州吴氏的名声,一步步做到了太子右卫副率,元神境的大宗师。”
毕竟没有谁会去不断追究这一些小兵,他们是无法保护东宫的,如今只是受到了牵连。
太子未曾死亡,所以甲士被牵连全部都问斩是不可能出现的,他们最多只是被贬,从待遇好,潜力大的东宫卫队调往其他地方。
当然没有这样的好心人,他们也可以炮制出来一位。
往日行走在街道上面的权贵,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直到了天色暗淡,太子右卫副率交了差事,直接回到了自家大宅中。
太子右卫副率走出房门后,面无表情,神色阴沉,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没有人会感觉到不对,因为这就是当前东宫六率的常态。
很多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要把他们拉下来自己上位。
只是才回到府邸,推开前厅的门,就看见一名脸色蜡黄的男子,神色豁然间变了。
自太子遇刺后,帝都沉寂下来。
“我与你十三弟,一向交好,亲如兄弟,我不拉你们一把,你们可就错失了这泼天富贵。”
一些纨绔子弟,都已经被打断了腿,断绝他们出门的可能。
大门立即关闭。
一场遇刺事件,不少人惶恐不安。
东宫六率中,气氛压抑,一个个神色不好。
所以东宫从来不欠缺支持者,有着无数人想要从龙,把命运赌在了太子身上。
“你父亲我还得叫一声世叔呢。”
好不容易上位,成为了东宫六率的高层,这可是太子班底,未来当太子登基,他们自然而然开始上位,成为大乾重臣。
他们相聚于此,寂寂无言,最后各自离去。
“我们两家乃是世交。”
“激动了,是不是激动了,”
毕竟太子遇刺并未身死,至于太子妃和儿子被抓走,更是没有几个人去关心。
但这一次祸从天降,不知道还有几人能够留任。
可其中的统领和将军则不同了,他们是要被问罪的,最好的结果也是贬官边缘化。
萧王之未曾推诿,堂而皇之的点头道:“不错。”
“不要不承认,看你脸色都红了。”
普通甲士有气无力,一个个都非常的绝望,而其中的统领和将军,一个更是心中戚戚。
太子妃失踪对天下间不算大事,可对于他们而言,那可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你霍霍谁都行。”
咣当一声。
他们护卫东宫不利,注定是要被追究的。
“不必道谢。”
“这都是好兄弟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