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我最先到的,我要忙着张罗这些事,你看这附近多少事儿,都是我一点一点忙碌起来的。”张策划还特意指了指周围的环境,这些都是他努力的成果,可惜没有几个人关心这件事。
要是没有死人的话说不定他们会称赞一句这布景真精致,真浪漫。但是现在死人了,死的还是新郎,在找到凶手之前谁有闲心去看婚礼场地的布置。
“十点半之前的时候我和新郎、新娘、伴郎和征婚都已经对好流程了,要找伴娘对一下,就剩她我没对了。我喊了两嗓子伴娘,伴娘是从化妆间走出来的。”
“等一下,十点多少?十点半她从化妆间走出来,十点三十的时候陆人甲不是和甄新郎在化妆间吗,你们两个有见面吗?”
“没有,当时我刚进化妆间就被甄新郎赶出来了,我并没有看见化妆间里面还有一个人,然后我就在化妆间门口被张策划看到了。”鬼伴娘当时只是想要进去,但是还没有进去。
“那为什么刚才你们没有说这件事,鬼新娘你在十点三十五到化妆间干什么了,还有你们其他人,你们有没有进过化妆间?除了陆人甲承认自己进入过化妆间以外,你们没有一个人说自己进入化妆间的事。”
“谁今天早晨进入过化妆间,最后离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撒侦探变得十分严肃,这个问题他必须得到答案,要是谁敢隐瞒,他第一票就投给谁。
“你有进过吗?”撒侦探第一个问的,还是大伴郎。
大伴郎被撒侦探的严肃一面吓了一跳,眼神飘忽不定,“我应该是进过,十点五十,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当时就是为了找他才进去的,他没在我就走了啊。”
“你是几点进去的?”撒侦探完全是按照自己之前询问时间线的顺序询问的。
“也是十点五十左右。”
“没碰上?”撒侦探有点怀疑是不是他们两个有人撒谎了。
“没碰上,其实我也只是轻轻打开门扫了一眼,见他没在这里我就去其他地方找了,停留的时间连半分钟都没有。”
“你最后进入化妆间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撒侦探转身看向鸥新娘。
“去过化妆间的时间,我记不住了,我现在心情很复杂,很乱我记不住,不过你可以问陆人甲,我当时和他碰见了。”
“是吗?”撒侦探又将身子转过去面对陆人甲,眼神中带着疑惑,这陆人甲找甄新郎的频率是不是太多了?
陆人甲摆摆手,撒侦探没有意识到,他刚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侦探,我之后可不是主动去找新郎的,是他们说新郎不见了逼着我一起去找新郎的,我无意中和鸥新娘碰见的。”
“哦,是吗?那你们两个碰见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撒侦探对陆人甲的话表示怀疑。
“大概是四十五到五十之间的样子,我当时没有注意时间,反正我们应该是在大伴郎和何证婚前面的。”
“问我问我问我。”一旁的鬼伴娘相当激动,她等很久了好不好。
“你。”撒侦探满足鬼新娘的要求,现在问她。
“我见过,但是我不方便和你多说。”
就这?那侦探有必要问她吗?
不问她吧,她非常积极,但是问她吧,她又不说,这是来搞心态的吧。
“一直让侦探问她,问她就说我不方便说。”何证婚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嫌疑人,这确定不是将火力往自己身上引吗?
“我跟你说过我去过。”
“那我也不方便再问你了。”
我们撒侦探也是有脾气的,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
“不行,你这样你还是要履行你的责任。”
“现在是他没有尽到责任。”看到撒侦探被鬼伴娘气得想要直接弃权,何证婚笑得十分开心。
“我现在明白了,新郎可能是自杀的,被她烦的,说哎呀我不想活了,给我一板砖。”大伴郎说着给自己喉咙来了一刀,又假装自己右手中拿着板砖,照着自己头顶就是一下。
现在别说甄新郎是自杀的,要是鬼伴娘这一局从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是这样子,估计撒侦探都想要给自己来一刀了。
“你呢?”为了摆脱鬼伴娘,撒侦探迅速将目标转向张策划。
张策划摇头,“我没有去过化妆间。”
“你没去过?”
“从早到晚都没去过化妆间。”张策划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去过化妆间。
“所以现在除了策划有不在场的证明以外,这个时间段基本上都和被害人有关。好,我们来分一下去现场搜证的小组吧。”
对于目前掌握的时间线来说,撒侦探觉得目前得到的这个时间线毫无作用,还是要看看之后搜证能找到什么证据吧。
随着婚礼音乐的声音,撒侦探一边挎着一位美丽漂亮的姑娘进入了婚礼场地。
“欠债还钱是什么意思?这是何证婚的房间。”鸥新娘一进搜证场地就发现了何证婚房间外的四个鲜红的大字。
“他应该是遇到一些经济债务纠纷。”撒侦探还记得,何证婚曾经向大伴郎借一个亿,只是当时大伴郎只给何证婚两千。
“所以他当时是要找我老公借钱吗?”鸥新娘说的是十点十分何证婚找甄新郎换手机的时候,鸥新娘想当时是不是何证婚和甄新郎就是因为钱闹的矛盾。
“我们先去看看尸体有什么吧。”鬼伴娘走到最前面,带着撒侦探和鬼新娘一起来到化妆间,先检查一下尸体的情况。
撒侦探看着鬼伴娘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鬼伴娘现在的状况,貌似有些太过积极了,虽然之前几次鬼伴娘搜证也很积极,但是和今天的表现有一些不一样。
再加上之前鬼新娘在时间线阐述时候的表现,撒侦探觉得鬼伴娘一定是对死者做过什么,不一定是杀了人,但一定和这个有关系。
“你要干嘛伴娘?”鸥新娘看着蹲在地上握着死者两条双腿来回翻的鬼伴娘,感觉画风有些跑偏。
“这边。”鬼伴娘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继续翻着死者,在死者裤子的左后口袋里发现一个红包。
“就是这里,我刚才就发现这里有一个红包。”鬼伴娘将红包抽了出来,掂了掂红包,“好重哦。”
鬼新娘觉得这个红包的重量很不一般,绝对不是正常红包的质量。
“快打开看看。”撒侦探正拿着那条比他身高还要长的红色围巾。
也不知道节目组是不是故意的,找了这么一条围巾,全场的嘉宾就没有几个比这围巾高的。
“好多钱哦。”鬼伴娘还没有将里面的钱给拿出来,单纯是看纸票的厚度得出的结论,但是看过金额之后才明白,自己之前结论有些草率了。
“你看大伴郎给的红包,好厚啊,他们真的是三兄弟。”一个在自己兄弟结婚的时候和兄弟吵架,一个给兄弟送的红包里面全是毛票,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个围巾是谁的?”鬼伴娘将红包交给撒侦探之后,目光转向到刚才撒侦探拿过的红色围巾。
听到鬼伴娘问围巾是谁的,鸥新娘转过头,“围巾是我的,我冷的时候拿来披的。”
“我找到凶器了。”撒侦探一脸严肃地说着相当不靠谱的想法,“根据这个红包的厚度和质量,他是被一块钱砸死的。”
鬼伴娘和鸥新娘白了撒侦探一眼,撒侦探这是药效又过了吗?她们还是离远一点吧,省的到时候再被传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