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通知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今天,对不对?”何侦探见鬼少女不肯回答之前的问题,只能换一个问题继续询问。
“对对对。”鬼少女的头都快点成小鸡吃米了,“就是吃完晚饭,蔡叔叔和陆伯伯离开之后,我在家里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我是六点半你俩你们家的。”
“我晚一点,大概是六点四十离开的。”
蔡文化六点半离开甄记杂货铺,陆首富在蔡文化之后十分钟离开,两人相隔的时间并不长,
“我是七点的时候在我家里找东西,然后找到了我的东西,当时我爸爸已经喝了酒,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意识的,他又揍了我一顿,他……把我打晕了。”
“你被打晕了?”
“对,我被扎扎实实地打晕了。”鬼少女很肯定,她在七点的时候被她的继父打晕了,所以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并不知道!
“给我把刀,我要剁了他!我要剁了他!”撒霸王听到鬼少女被甄老板打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就像是火山一样瞬间爆发。他现在根本顾不上甄老板已经死了,不把甄老板大卸八块平息不了他心中的怒气!
“他在家里把我打晕了。”
“在你房间把你打晕了?”
“然后我差不多九点五十五起来,我发现继父已经倒在那里了,我也没有去看他是醉了还是怎么了。那个钱包,当时那个钱包是敞开的,现在里面的钱在我这里。”
鬼少女主动承认,白状元之所以会发现甄老板身上的钱包里面空了,是因为她拿走了里面所有的钱。
“钱包是你拿走的。”
“对,是我拿走的,我当时以为他已经睡熟了,我就拿着钱包出去。出去之后我就一直在那里荡秋千等着撒霸王,在之后就是陆伯伯十点二十在花园找到我。”
鬼少女的时间线里面有将近三个小时的空白,这段时间内甄记杂货铺里面发生了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去过甄记杂货铺的几个人中,他们七点之后有没有再去过甄记杂货铺,去那里干了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我对我继父的杀人动机应该就是家暴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而去选择杀人……”
“杀人动机永远不是最后决定凶手的依据,只有一把叉……”
“因为我的身上多了两把叉。”鬼少女十分激动地拉住何侦探的衣袖,想要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杀自己的继父。
何侦探不动声色地用另一只手将拽着自己的鬼少女扒开,非常耐心地跟鬼少女解释道,“只有一把叉也是有可能杀人的,我们最后还是要看是怎么杀的人。”
“可多一把叉就像是我失去一根金条一样。”鬼少女最后还是因为金条,她现在金条少得可怜,一根金条都要让她高兴半天。
何侦探则是无所谓道,“我管你们,反正我金条比你们多。”
“其实我的金条也不少。”陆首富紧接着说道。
两个金条榜第一第二的人,不在乎这一根两根金条,但是剩下的几个人,可是非常关心能不能拿到今天的金条。
“现在,我想说的就是撒霸王,首先第一个是他对鬼少女的爱,我原本没有想到,包括砸坏游戏机,包括一直在这里为奴打工,包括一直偷看她的生活,这一切,都让我对他稍微加一把叉。因为,他对鬼少女的爱,可以用痴来形容。对于一个痴汉,他可以做出任何行为。”
何侦探其实有一点一直不太理解,撒霸王为什么能对鬼少女做出这么多事情,但陆首富很明白,他很清楚当人生黑暗的时候有一束光照进来是什么感觉,也明白,一个人为了抓住那束光可以做些什么。
“鬼少女可以说是撒霸王人生中除了他母亲以外唯一的一束光,鬼少女对于撒霸王的意义于其他人是完全不同的。我认为侦探说的非常的对,他可以为了鬼少女做任何的事情,甚至是杀人。”
撒霸王其实并不算是一个特别偏激的人,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做这些事情的代价。可他更清楚,他的人生没有鬼少女会成为什么样子,对于撒霸王来说,他能够活下去,完全是因为这个世界有鬼少女。
“我告诉你们,只要给我机会,我可以杀他三次。”撒霸王也没有否认,鬼少女对他的重要性,足以让他背负任何代价。
“我听出来了。”
“但是如果我没有找到那个跟他对抗的最好的时机,我们是混混,但是我们不是傻子。我们会找准最好的时机,然后一击致命。”
撒霸王说的有理有据,可没有几个人相信。
蔡文化的一句评价可能最为贴切,那就是,“痴情者会做出任何傻事。”
当能到痴这个地步,任何理性的分析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任何理性的思维都不符合被感性完全占据的大脑。
对于不同的情况要有不同的分析,这也是为什么节目组安排的证据有些是需要理性分析推理出来的,有些则是要靠感性思维才能链接起来的原因。
“白状元现在,其实我们找到的证据比较清楚,他现在面临一个大好前途,但是他欠了一个五十万的债款,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陆首富的,这一部分都是在盈利之后偿还。但是还有一部分来自甄老板,他可没有陆首富那么好说话。如果白状元处理不好这五万块钱的欠款,他将面临一个大问题。我想问一下白状元,你借这么多钱是用来干什么?”
“创业。”白状元想的很简单,他就是想要通过借的这些钱来创业,没有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