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栩答得这么干脆，司衍暗暗咬了咬牙，“真不记得了？”
    姜栩面不改色道：“不记得什么？我没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司衍：“……”
    看着姜栩这副模样，司衍就知道要想让姜栩自己想起来，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于是，只得自己说起，“昨天下午，不是让你放学后等着，我给你补习吗？”
    姜栩听了，面无表情道：“我不是说，不用你补习吗？”
    司衍：？
    你不是默认了吗？
    当然，这话司衍没问，问出来显得自己像个傻叉。
    “为什么？”司衍一脸不悦地看着姜栩问。
    姜栩：？
    “什么为什么？”
    司衍：“为什么不同意我给你补习？”
    姜栩认真回道：“因为不想答应任何条件。”
    司衍：“……”
    姜栩觉得，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司衍应该不会再坚持给她补习了，所以，直接往旁边迈了一步，向着教学楼去了。
    见此，司衍眼疾手快，伸手勾住了姜栩的后衣领。
    被这么一勾，姜栩被勒一下。
    立马停下脚步，同时咳嗽了好几声。
    司衍闻言，立马放手，凑近姜栩给她拍背。
    姜栩伸手推开，同时拿出了板砖，气势汹汹地就向着司衍的脑门敲去了。
    司衍没注意到她手里的板砖，但是见她好像生气了，立马道歉，“对不起！”
    司衍道歉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姜栩手中的板砖也停在了司衍脑门上。
    板砖没有落在司衍头上，但是司衍感觉到有一阵风刮过自己的头。
    司衍身形顿了顿，默默抬眸看向姜栩的手。
    当看到姜栩手中的板砖后，司衍沉默了。
    姜栩慢吞吞地收回板砖，顺便道了一句，“饶你一次。”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姜栩离开了，但司衍还僵在原地。
    等他终于回神时，他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些发凉。
    刚才，她是要用砖拍他吧？
    是吧？是吧？
    他好心给他补课，他还要拿板砖拍他是吧？
    一时间，司衍心情十分复杂，竟不知道是委屈多一点，还是后怕、气愤多一点。
    **
    因为早上的事，司衍一个上午都没理姜栩。
    不仅上午没理，中午去吃饭的时候，也没叫姜栩，而是叫上好友就走了。
    走到门口，见姜栩没与他们一起，林宇洋问了司衍一句，“衍哥，不叫鱼同学吗？”
    昨天去吃午饭的时候，姜栩是和他们一起的。
    林宇洋便下意识以为，姜栩今天还一起去。
    司衍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姜栩一眼。
    见姜栩埋头看着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司衍立马收回目光，神色恹恹道：“他才不稀罕和我们一起，走。”
    林宇洋：？
    看了看姜栩，又看了看已经走出教室的司衍，最后还是抬步跟上了。
    司衍和林宇洋走出教室后，姜栩便抬起了头。
    见司衍确实离开了，姜栩心头微堵。
    盯着教室门口看了几秒后，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埋头看书。
    走就走，自己一个人吃饭又死不了。
    想着，姜栩继续看书，看着看着，就开始咬笔杆了。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