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看向西陵钰：“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还一起死了。
    西陵钰没有说话，但神情很难看。
    解释了萧玦和西陵钰的来历后，萨夜看向了承桑洲：“你……”
    见萨夜看向自己，承桑洲心中忐忑不已。
    萧玦和西陵钰跟自己的亡神结局都很惨，难道他和呦呦的结局也那么惨？
    萨夜看着承桑洲，沉吟了好一会后才道：“阿洲，我同你说过，不要出天桑，但你没有听。”
    承桑洲听到这话，有点懵逼。
    阿洲？天桑？
    难道他是萨夜的族人？
    就在承桑洲如此想着时，萨夜道：“我和萨日离开天桑后，你带着呦呦离开了天桑。”
    天神鹿是天桑族的守护天兽，呦呦是天神鹿的崽，和承桑洲一起离开时，还是幼年，战斗力不强，因此不管是呦呦还是承桑洲，都没能从九幽和神族的战斗中回来。
    萨夜看着承桑洲：“若非主人为你凝魂，你连往生之地都去不了。”
    承桑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萨夜看着他：“等日后回去天桑，你父亲定会好好教训你。”
    承桑洲：“……”
    原本只是不说话，听了这话后，承桑洲低下了头。
    萨夜不再理会他，转而看向巫呈越：“宿城。”
    巫呈越听到这话，还未明白，便有一道身影浮现。
    那身影，正是巫呈越的亡神宿城。
    只是和其他人的亡神不同，宿城是真神。
    没错，在那场战斗后本该陷入沉睡的真神。
    萨夜看看眼前的男人，又看看巫呈越：“是你自己告诉他，还是我说？”
    宿城淡声道：“你开了头，那便交给你。”
    “行。”萨夜点头，随后看向巫呈越，迅速道：“这是你爹，掌控宿月之地的真神。”
    巫呈越：“……”
    其他人：“……”
    宿主和亡神的关系各不同，但……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关系。
    巫呈越看着宿城，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宿城不说话，巫呈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萨夜就没他们那些顾忌了，直接道：“你是宿城最小的孩子。”
    “也是最特别的那个孩子。”萨夜道：“你的母亲是人族，但你却偏偏遗传了宿城掌控空间的能力。”
    “因着这点，你在宿月的日子并不好过。”萨夜道：“尤其是你父亲沉眠后，你被兄长赶出了宿月。”
    “你从宿月离开后，去了人间大陆，见到了九幽对人间大陆的屠杀，为了保护百姓，死在人间大陆。”
    “你父亲感受到你的离去，强行从沉眠中醒来，却因天尊之令不得离开，只能强行分离一魂去寻你。”
    “那时负责你父亲沉眠的是莲途圣子，得知你父亲强行分魂，莲途圣子本想阻止你父亲，最后又不知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父亲将你的魂从人间大陆寻回，为了让你可以前往往生之地，求到了主人面前。”
    “主人念你父亲帮了天铖大人，便用禁忌之法将他的魂和你的魂绑定。”
    “在那之后，你父亲这一魂便一直护着你。”
    巫呈越听完，呢喃道：“竟，竟是这样……”
    “就是这样。”一口气说完，萨夜没管他们有多震惊，继续道：“神国对付重曦之后，重曦魂散，加上往生之地那些战死却不愿往生的神魂，主人开始布局。”
    “十二个封魔空间，对应十二个人。”
    “重曦，盛世，云景夜，遇邪，承桑洲，巫呈越，萧玦和西陵钰八人来自神地。”
    “裴倾雪，明昼，蔚衡三人来自冥界。”
    “长鱼绫是重曦身边的人。”
    “不管是盛世，还是你们，最终的去向都是九州下界。”萨夜道：“这一切都是主人安排，想必你们也都知道。”
    云景夜点头：“知道。”
    萨夜道：“说了你们之后，便要说其他人了。”
    “重澜和绯离你们都清楚。”
    “夜听渊，夜听澜，夜重曦这三个身份的情况你们应当也知晓。”
    “后面你们认识的人，也各自知晓。”
    “你们这一行人里，如今身份不明的，只有一人。”
    萨夜话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小乖。
    小乖被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慌，只是看着萨夜道：“我没有记忆，不记得自己的来历，但你应该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
    小乖说的很笃定。
    天希的安排明显就是在等姐姐回来，如果天希不知道他是谁，就没办法确定他危不危险，不确定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将他送到姐姐身边？
    “你说的不错，我知道你是谁。”
    萨夜看着小乖，目光很是复杂：“你是九幽天泽孕育的存在。”
    “是九幽真正的主人。”
    小乖一脸不相信：“你别骗我。”
    萨夜刚才说了很多人，那些人都因九幽而亡，他要是九幽真正的主人，岂不是成了大家的敌人？
    萨夜道：“我没有骗你。”
    “你的确是九幽真正的主人。”萨夜缓缓道：“只是那个时候你还小，只能在天泽活动。”
    “天泽为了保护你，不允许其他九幽魔族踏入。”
    “后来你有了意识，开始自己对付那些闯入天泽的魔。”
    “九幽其他魔族不知道天泽里面有什么，九幽魔帝却是知道的，因此西陵沂忽悠你，问你要不要玩伴。”
    “你那个时候太过无聊，便同意了。”
    “你同意之后，他便将西陵钰丢入了天泽。”萨夜道：“因着你的允许，西陵钰在天泽活了下来，也引得那些人想要再入天泽。”
    “只不过在那些人妄想闯入天泽时，你将他们全部杀了。”
    身为天泽养育的孩子，小乖甚至不需要出面，就可以操控天泽力量诛杀那些人。
    小乖：“……”
    听到这里，小乖面无表情看向了西陵钰。
    西陵钰还未说些什么，棠溪先开口了：“难怪我能在天泽活下来。”
    她身为春神下属，是神，入了天泽那样的地方，却能活下来，本就奇怪。
    现在清楚了。
    萨夜继续道：“后来西陵钰和棠溪出事，你没了玩伴，又陷入了沉睡。”
    “然后……”后面的事，萨夜迟疑了。
    九星图看着萨夜：“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怎么这个时候迟疑了？”
    萨夜看了九星图一眼，没有说话。
    事关主人名声，他能不迟疑？
    小乖催促：“继续说。”
    萨夜闭了闭眼，再睁眼，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然后主人觉得九幽魔族引起灾祸总要付出些什么，就去，就去天泽将你偷了出来。”
    小乖：“……”
    其他人：“……”
    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