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流云摸着下巴,站在一旁看着绿发的某人忽然说道。
“嗯哼,”梅比乌斯一只手握着资料看着,另一只手则在转动着手术刀,她挑了挑眉,眼神瞥过去。
这番举动倒是挺让流云惊讶的,毕竟这些动静看起来都不像是会出现在她身上的情况,说夺舍也不至于,他问道。
“你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这就是你那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吗?”梅比乌斯目光转回资料上,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
“倒也不是,最多只能算作客观事实然后确认一下,”流云摇了摇头,他可不打算把这个问问题浪费在这里。
“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流云表情忽然变得微妙了一点,他张嘴问道。
“......组织档案上面为什么你的相关资料只有月份日期没有出生年?”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气氛忽然冷了下来,流云搓了搓胳膊,疑神疑鬼的左右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妖魔邪祟啊。
“......”梅比乌斯转着手术刀的手忽然停住,轻柔无比的放下并将手抽离,只留手术刀刻在桌子上,她将凳子拉开,然后站起身子。
“如果你想要探寻我具体年龄的话,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次了,这种东西并没有任何意义,而你竟然还当面问我......”梅比乌斯的眼神变得相当锐利。
她朝流云那里走了几步,手上也是不留痕迹的将刻在桌子里的手术刀拿在手中,顺道还转了两下。
“这算什么,遗言吗?”
“咳,只是确认一点东西,真的真的,”流云眼神飘忽,只是看到梅比乌斯拎着手术刀越来越近,这才滴下几滴冷汗伸手言语诚恳的说道。
“是真的啊,你快点把手术刀放下来。”
虽然不是真的很怕,但只能说是气场不一样。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梅比乌斯随手将手术刀甩回桌上,然后拍了拍手。
“嘛,总而言之,除了年份是未知,月份日期是对的对吧?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流云这再不哆嗦了,摸了摸下巴打了个响指,然后就跟好兄弟勾肩搭背一样拉着某人的手往外。
“走走走,一天到晚窝在实验室里,出去给你看个惊喜。”
…………
“克莱茵,”流云表情深沉的在客厅借着茶几摆出一副阴沉脸。
“怎么了,流云前辈?”克莱茵才刚刚把扫把收走,还在疑惑流云怎么闷不作声的就坐在那了,听到被喊了名字,也是疑惑。
“梅比乌斯现在芳龄几......呸,习惯了,她生日是啥时候来着?”阴沉的状态很快就被打断了,而且还是某人自己搞出来的,流云揉了揉脸,突然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要不前辈你可以直接去问博士啊?”克莱茵给出了最佳答案。
流云略微思索,然后摇了摇头。
“......不妥,有点微妙,所以还是算了,反正我翻资料的话,虽然说年份不晓得,但看生日应该是今天。”
“所以你的意思是......”克莱茵表情显然有些惊讶,毕竟自己确实不算了解,“今天是梅比乌斯博士的生日?”
“应该八九不离十,大概,也许,有可能,”流云点了点头,只是后面自个说话都不太自信了。
他苦恼的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为什么年份那里是资料删除的符号啊?这么一想某人完全可以更改数据,不过也许是资料保密?”
他叹了口气,然后摇头。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没啥意义,就当她生日是今天吧。”
看着流某人苦恼直到放弃思考,克莱茵在一边稍微觉得有些不妥。
“这样子会不会太随意了一点?稳妥起见,还是进去问一下博士吧?”
“问了不是就没有惊喜感了吗?”流云拒绝了,他想了想,像是想通了什么,如同大猩猩一般拍了拍胸膛保证道。
“放心去干吧,真出事了,我一个人扛着就是......真错了,最多也就会被说一声浪费时间的无聊举动而已。”应该是这样的,流云琢磨着。
“这样啊,那要邀请博士的一些朋友来吗?”克莱茵提议。
“这个嘛......”认真思考相关问题,流云倒吸一口凉气,“嘶,梅比乌斯这家伙有啥子朋友?”
“啊?流云前辈不是已经在这帮忙很久了吗?”克莱茵露出了惊容。
“......巧了,我还真不知道,”流云抽了抽嘴角。
“也不算吧,应该有几个,那也不晓得交情怎么样啊,最多说认识。”
“......啊?那这怎么办啊?”克莱茵看起来倒是挺想把生日办好的。
“难不成最后就我们几个来搞?苍玄和丹朱前辈也不在啊。”
确实,人太少了点,流云摸着下巴,只是啊......
“这么想来确实有些微妙,毕竟要是时间不对,然后又把人叫来了估计也挺尴尬的,那就这样吧,我去买蛋糕,你把这里整理......”流云想来还是决定懒得叫人了,转头看了看环境本打算说让克莱茵整理一下,结果看了几眼后就噎在了喉咙中。
“行吧,估计也不需要整理,这里也足够干净了,”他摇了摇头,至于生日会另一个东西?
“装扮,梅比乌斯会喜欢这种花哨的东西吗?”
…………
“生日蛋糕买二送一?兄弟啊,真的,我这又不是买别的吃的,谁家一天三人过生日啊?而且我这也就只能赶退的了吧?”
“有退的?那就行,你给上面的奶油重新涂一层吧,涂什么?青锁龙森蚺会吗?算了,别整这些花哨的,我想想......”
拒绝了脑海中那些花里胡哨的想法,看着那个手持奶油的店员表情逐渐失落,流云倒也没想着去安慰,而是在认真思索后得到了最后的答案。
“要不你就上去写几个字吧,梅比乌斯生日快乐就行了。”
“......别把就行了这三个字写上去。”
看着这整个蛋糕虽然写了字,但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看,反正是店员颇有手法的,写的字都带着一股笔锋,流云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ok,这样就行了,加钱,加钱干什么?”看着某人提出来的加钱,流云疑惑。
“你说加钱送小礼帽?还有喇叭和莲花灯,还有小礼炮?加多少,你直说就是了,不必打什么马虎眼。”流云挑了挑眉,上去就开始勾肩搭背了。
混完了所谓的加钱赠礼,流云看着自己手上拎着的蛋糕,以及边上绑着的蜡烛盘子以及那些赠品,走在回实验室的路上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说来奇怪,明明这种时候自己总感觉会出现一种别的分支线,或者说遇到谁来着,比如某粉毛,某粉毛,某粉毛,结果真的让自己回来了?
哦,因为我在梅比乌斯名下,所以没事干是吧?那没事了。
“话说装扮好了没,克莱茵?”打开门将蛋糕放在桌子上,流云看了看周遭,没啥太大改变,整洁倒是更整洁了。
“应该差不多吧,博士应该也不会喜欢那种繁杂的装扮,”克莱茵调整了一下座位安排。
“这倒也是,蛋糕买回来了,”流云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另一只手上则拎着赠品的小袋子,他正打算往里面的实验室走去。
“流云前辈,你手上还拿着什么?”克莱茵看了一眼蛋糕,然后问向流云。
她总感觉某人是想要去作死了。
“这个嘛,”流云淡定自若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另一只手上拎着的袋子抬了一下。
“这个是待会要用上的神秘妙妙工具。”
“啊?”
流云看着惊愕不已的克莱茵,想了想,从袋子中取出一个东西给了她。
“......等会哈,这个你拿好,到时候我一个人出来就算了,两个人的话,你也应该知道做啥吧?”
“行啊。”看了一眼被交与到手上的东西,克莱茵点了点头。
…………
总而言之,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流云当然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整个布置的地方也就是实验室外面的一个小客厅,拉着那家伙出来,然后停在了门前。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没有了动静,梅比乌斯也是问道。
流云没有多言,只是手上的动作显然是怂恿着让梅比乌斯自己去开门。
“你推门就知道了,又不会害你是吧?”
“但是在浪费时间,”梅比乌斯看起来无语的说了一声,然后推开了门,就被忽然炸响的彩条扑了满面。
“嘭!”
“博士,生日快乐!”克莱茵喊道。
“......这就是你们的惊喜......”梅比乌斯将头上的彩条摘下,眼神划过客厅的每个角落,目光在桌子上的蛋糕停留了些许,然后收了回来。
紧随其后就感觉脑袋上面被带了什么,头转过去一看,流云正心虚的左顾右盼,手也藏到了身后。
摸了摸头上,被带着的只是一个小礼帽。
“幼稚。”她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