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你别听千樾的,搓弄我死猫上树哈,再搓弄我也上不去”。
冷千樾走后,刘春华在丈夫腰上狠掐了一把:“从小到大,我只有被别人管的份,从来没管过别人,有啥能耐替千樾管人”?
“管不好咋办”?
刘春华说的是心里话。
若让她下力气干活,她会毫不推辞地欣然接受,这让她管人,她做不来。
“你没有能耐,我教你嘛”!
赵鹏程一把揽过媳妇儿,这老娘们现在哪儿都好,就是缺乏自信。
“教的曲唱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春华一把推开丈夫,能耐是天生的,哪能随便学来?
“教的曲怎么就唱不得?我看顾团长媳妇教你的,你比谁唱得都好”。
赵鹏程说这话是有根据的。
这老娘们自从和顾团长媳妇儿走到一起,变化大着呢!
别的不说,和她说话时,称呼上都得小心着。
以前,一口一个“老娘们”的叫她,她从来不反感,现在哪敢再叫她“老娘们”,得一口一个“春华”或者“媳妇儿”的叫她。
还有,原先她除了温柔贤惠外,身上再也找不出啥优点,一年到头灰头土脸的,从来不知道收拾打扮自己。
现在好了,不仅变得开朗了,还越来越风趣,越来越会捯饬自己了。
庆功会那天打扮的国色天香的,着实给自己长了一把脸。
这以后要是能变得自信点,不就更好了?!
谁说教的曲唱不得?
赵政委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教教老娘们,哦不,不对,好好教教媳妇儿。
不仅要让她“狗肉上得了席面”,还要搓弄着她“死猫上树”。
下点功夫培养一下,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能耐?能有多大能耐?
顾团长媳妇儿教的曲她能唱得,自己一个堂堂的政委,不信教不会她。
“春花,媳妇儿,要想会跟着师傅睡”。
“你老公好歹也是个政委,我教你几招,保证让你学会管人,别说管五六个人,就是管百八十个也没问题”。
赵政委一把揽过媳妇儿,搂着她走进卧室......
——
这边,刘春华“要想会跟着师傅睡”去了,另一边,冷千樾去了一趟杨嫂子家后,让她家老高把做好的洗发膏和染发膏送了过来。
明天毛司机来接自己的时候,顺便让他帮自己带到店里去,这样二姐就不用受累了。
想起二姐,冷千樾又想起杨盼盼。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买了多少洗发膏和染发膏,有没有赚到钱?
对杨盼盼,冷千樾不仅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还一直觉得她那么眼熟。
那姐妹身上那种云淡风轻,落落大方的气质,让她看上去那么敞亮大气,一点都不像个来自农村的姑娘。
冷千樾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就觉得她虽然穿的有点寒酸,却难掩身上的高贵气质。
明天不知道她会不会和二姐一起来店里?
如果能来,冷千樾打算请她和二姐吃顿饭。
人家帮忙设计了那么时尚新颖,又有创意的橱窗,死活不要一分钱的报酬,自己怎么着也得好好感谢一下。
先请她吃顿饭,忙过这几天再给她做两件衣服,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心里想着明天的事,冷千樾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今天是周六,小不点不上幼儿园,照顾他们吃饱喝足后,冷千樾把他们送给了刘春华:“嫂子,小不点还得你帮忙照顾”。
“我不照顾谁照顾?别磨叽了,该干啥就干啥去”。
刘春华昨天晚上被政委丈夫洗脑了,今天说话不知不觉有了底气。
“好的嫂子,那我走了”。
看着满面春风的刘嫂子,冷千樾开心地笑了——这嫂子可塑性很强,将来肯定是个好帮手。
......
“千樾姑娘,你这瓶瓶罐罐里装的啥东西”?
毛司机来接冷千樾时,看见她布兜里的瓶瓶罐罐好奇地问。
“洗发膏和染发膏啊,毛大哥”。
“染发膏?老爷子和谢主任的头发都是用它们染的”?
“是呀!毛大哥,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两瓶,这是用纯中药做的,有护发养发功能”。
“那太感谢你了,千樾姑娘”。
“毛大哥,你这样就太客气了,你每天来接我,我送你两瓶洗发膏不是很应该吗”?
虽然毛司机接自己是为了老爷子,但冷千樾也没觉得天经地义,人与人之间要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嘛。
“千樾姑娘,你真善解人意,怪不得老爷子一家都这么喜欢你呢”。
几次接触下来,毛司机越来越佩服冷千樾了
——这姑娘做事大气敞亮,为人礼貌周到,这样的姑娘就该被善待!
......
小轿车到达市委大院时,冷千樾大老远就看见老爷子站在大门口张望。
“爷爷,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下车后,冷千樾急忙上前扶住他。
“小樾儿,爷爷已经不需要人扶了,我这两条腿现在轻松多了“。
虽然走路膝盖还会刺疼,但比之前好太多了,如果不是冷千樾嘱咐不能过度运动,老爷子都要在市委大院遛一圈了。
“爷爷,您感觉再轻松也不能一个人行动,这一周是最关键的时候”。
“过了这一周才能随便活动,您不能心急,要听话噢”。
冷千樾像哄小孩一样把老爷子掺进客厅。
“好,乖孙女,爷爷不心急,全听你的”。
老爷子被冷千樾哄得心花怒放,差点没找到北。
“樾樾,你来了?还是你有办法,我们怎么说老爷子都不听,非要一个人到门口等你”。
谢毓恩正在厨房看着小马煎药,这种事她不敢大意,怕马大哈粗心大意煎糊了,或者是煎的火候不够。
看干女儿来了,连忙出来打招呼。
“小樾儿,别听你干妈唠叨,来,快点给爷爷继续治疗”。
没等冷千樾和干妈搭话,老爷子就等不及地招呼她。
“好的,爷爷”。
冷千樾半跪在地上,仔细给老爷子把裤腿卷起来。
然后一边在他的膝盖周围按压,一边轻声问:“爷爷,疼吗”?
“稍微有点疼,比昨天疼的轻多了,小樾儿,我是不是马上就好了”?
老爷子仰脸看着干孙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