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谁组织的?”孔劲松看似不高兴问道。
“我啊。”郁金香笑盈盈看着他。
“郁金香,你是不是忘了?之前经典酒吧有个牌桌,可是乔家不希望有人在这里赌钱,所以就把牌桌撤走了。”
“记得。”
郁金香貌似尴尬,“下不为例,可今晚的牌局已经开始了,老孔您不给谁面子,也要给巨浪面子啊,他就要赢钱了。”
孔劲松看了我一眼,愤懑道:“也多亏了海潮在这里,要不然我就要掀桌子了。”
我看似很有面子,可心情却很复杂。
因为我和孔劲松,都在逢场作戏。
我更加肯定,这场牌局就是孔劲松吩咐郁金香,为我准备的。
为了更自然,为了不让我起疑心,甚至把女明星许月圆叫了过来。
暂时说不清许月圆充当什么角色。
也许她是被人利用跑了龙套,也许她就在局中。
我用对a带k的明牌,开了潘大郎的暗牌。
“你一直闷牌,我还以为你多大,原来是个单挑冠军,你就连对2都赢不了。”
我笑呵呵鄙视了潘大郎的牌面,然后开始收钱。
这把牌赢了几百元,我让自己看起来特高兴。
潘大郎及时恭维了我的战斗力。
“巨浪,单挑还得是你,别说对2,十几个人你都能给打展了。”
我貌似很得意,歪嘴笑着,就连洗牌的动作都很得瑟。
“老孔,我也想玩一会儿。”有个人,赔着笑脸看着孔劲松。
“老谭,你就别凑热闹了,你收破烂和在鬼市摆摊赚的那点钱,都扔在牌场了,平时你过的什么日子?”
“今晚我手气好?”
“你又不是能掐会算,怎么知道自己手气好?哪怕会算命的,一般也不给自己算命。”
孔劲松和老谭你一言我一语,看似争论很激烈。
我朝着老谭看过去,发现此人的身高,与叶子偷拍的照片里那个人差不多。
容貌差距很大,但我依然有点怀疑他。
因为,照片里的人九成经过了化装,而且是手段极高的化装。
孔劲松及时给我介绍了老谭。
“海潮,这位是我一个棋友,名字叫谭银山。他一直都在京城地界收破烂,然后拿到大柳树那边的鬼市去卖,所以我们一帮朋友都叫他破烂谭。你别看他这个德行,他象棋和围棋都很厉害。”
“你好。”
我拿捏出了青涩感,微笑对着谭银山点头。
“今儿你们的牌局谁说了算,让我也上?”
“想玩就坐下吧。”
我答应了破烂谭参与牌局,然后提醒郁金香换个位置,让谭银山坐在我身边。
谭银山坐了下来。
牌局继续。
我不会千术,但我手气不错。
之后一个小时,我时不时就赢一把。
别人赢的时候,我手里的牌也没被套住。
我已经赢了六百多块,表现出了赢钱之后的满足感。
花小曼扶着潘大郎的肩,一双狐媚的眸子却在看着我。
“巨浪,你这么开心啊,赢了几百元就好像赢了几十万?”
“我不是没钱吗,好不容易赢了点儿,当然高兴。花狐狸,我警告你,不要一直针对我。你老公潘大郎在这里坐着,你也不要得意忘形。”
我懊恼的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
花小曼嗤嗤笑。
此刻她表现出来的风骚,似乎是被我的阳刚给刺激出来的。
我让她受不了,所以冒着激怒潘大郎的风险,她也要表现出来。
潘大郎很无所谓,就好像花小曼脱了裤子给别人看,他也不会吃醋。
值得一提的是。
破烂谭坐下来就开始输钱。
身上的两千多,已经输光了,开始贼溜溜看着在场的诸位,试图从谁手里借钱。
“唐海潮,我一看你就是痛快人,拿点钱给我?”
“我不习惯在牌局上借钱给别人,再说了,咱才第一次见面,也不熟啊,你找其他人。”我很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
“就你还巨浪,你对得起大海吗?我都开口了,你多少也该借给我一点。”谭银山黑了脸。
“你快算了吧。”我显得很不耐烦。
谭银山冷哼一声,看向了郁金香。
“美女,要不你借给我一千块,你可是赢了。”
“好吧。”
郁金香没有鄙视,甚至都没调侃几句,直接就点了一千块给他。
“破烂谭,你打算什么时候还我钱?”
“赢了就立马还给你。”
“如果你输光了呢?”
“输了也不会欠下你,最多一个月让你见到钱,利息就不给你了,也就一千块而已。”
谭银山拿到了钱,变得红光满面,似乎在期待好牌到手。
可算让他赢了一把,他开始洗牌。
我不怎么懂千术,但我发现,破烂谭抓扑克的手法有点特别。
看不出明显的毛病,可就是和大部分人洗牌不同。
我属于眼疾手快的人。
在破烂谭洗牌的过程中,我约莫发现了问题。
郁金香切牌之后,我也去切牌。
破烂谭手里的扑克,朝着潘大郎晃了晃:“潘大少要切牌吗?”
潘大郎摇了摇头。
破烂谭又问许月圆:“你呢?”
许月圆似乎很嫌弃谭银山,微蹙眉头什么都没说。
破烂谭开始发牌。
直觉告诉我,这把牌,我很大。
接下来,牌局可能会变成战场。
一圈暗牌之后。
又轮到了我,我立马看了牌。
金花红桃ak6.
明知道有问题,可我心里还是一阵激动。
毕竟这是在赌钱,而我拿到了大牌。
我看起来很没城府,立马就下了封顶注200元。
郁金香嘴角翕动,娇嗔道:“巨浪,你会不会玩?你这样,谁不知道你牌大?”
我貌似心虚,没说什么。
许月圆看了牌,清淡笑道:“巨浪,我也不小,跟你了。”
许月圆也扔了200元到锅里。
潘大郎迟疑之后,提牌看了一眼,飞了。
郁金香看牌之后,没跟着凑热闹,嗔怒道:“我有对子,给你们让路。”
破烂谭脾气不小:“你们都上,让我收个底都不行?一旦涉及到了钱,怎么这么多人争先恐后?我接着闷!”
破烂谭闷了100元。
我很无所谓,继续跟。
许月圆轻笑看着我,也跟上了。
几圈之后,我和许月圆僵持不下。
谭银山就像个搅屎棍,一直在闷。
我有意表现出了焦虑:“这种情况,能比吗?一直转圈也不是个事儿。”
郁金香说道:“以前我们玩牌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在有人闷牌,三家以上跟钱的情况下,明牌的人想比牌,必须转十圈之后。”
我很苦闷,却没说什么。
许月圆说道:“如果闷牌的人故意抬轿子,那不是把人给黑了吗,这跟出老千有什么区别?”
破烂谭不高兴了:“大明星,你说谁抬轿子?也行,等哪天你嫁人,我来抬轿子,我钻到轿子里,办了你!”
“老东西,你真恶心!”
许月圆抬手就扇了谭银山一巴掌。
“你敢打我?”
谭银山一脸悲愤,可是挥舞起来的巴掌并没有落在许月圆脸上。
我静观其变,暂时无法肯定,许月圆有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