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四季小区，自己家里。
    叶子就在客厅，她先是看着我的脸，然后打量我的身体。
    “你的外套不见了，你裤子上有血迹，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一身睡裙的叶子，苦笑道：“穿睡裙不穿内衣，故意勾引我？”
    “我说正经的，你说的都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里面没内衣？”叶子似笑非笑。
    “通过经验判断出来的，不过还好，你的睡裙颜色深，看不到内部的斑驳。”
    看到叶子要抬腿踢过来，我躲开了。
    坐到了沙发上，我说了经典酒吧发生的事。
    没有遗漏任何一处细节，甚至说出了牌局上，每个人嘴里说过的话。
    “细致入微，我都惊呆了。唐海潮，你的记忆力也太好了。就你这脑子，如果高中用心学习，能考名牌大学。”
    “高中我有个理想，努力学习，考取京城大学，将来当教授，踢女大学生屁股，可后来，我的心态被一个女人给打扰了。那个女人喜欢穿浅色裤子和深色内衣，每次看到了她，我都会在心里哇呀叫出来。”我说的就像是真的。
    “你妈的！说说看，当年扰乱了你心智的女人是谁？”叶子懊恼看着我。
    “小卖部一个女人，她应该没多少钱，毛衣经常起球，一个秋天我去买东西，伸手帮她揪掉了毛衣上的……”
    看到叶子要打我耳光，我急忙闭嘴，闪开了。
    “你过来，我问问你，那个女人毛衣起球的部位是哪里？”
    叶子的一双眼睛变成了秋水眸子。
    我什么都不说，就一直看着她的上身。
    叶子释然笑着：“好啦，我错了，以后穿睡裙，我里面一定穿内衣。我也不是故意勾引你，我内衣都洗了。”
    “相信你。”
    我和叶子，开始正视经典酒吧发生的事。
    便衣警察叶子，抽烟的姿势容易激发人的幻想。
    她说道：“几乎可以断定，破烂谭就是跟踪你的人。同时，她也是在某个场合，抓了郁金香出老千现行的人。”
    我没接话，而是拿起了照片，再次仔细的端详。
    “除了身高差不多，容貌没什么共同点。”
    “这就是化装高手的可怕之处。”
    “假如跟踪我的人就是破烂谭，他通过化装改变身高很简单，比如穿增高鞋。”我说着。
    叶子沉思状：“穿增高鞋，增高几公分，有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视觉反应不明显。而且，穿了增高鞋，如果打斗和奔跑起来，容易崴脚。
    一个经常刀口舔血的人，自身装束就像是战士手里的枪械和装备，容不得半点马虎。不能走火，不能卡壳。狙击枪反光镜都必须挡住了，防止暴露目标。
    暂且认为，破烂谭就是孔劲松的搭档，都是黑凤凰团伙骨干成员。孔劲松甚至没有命令破烂谭的资格，有什么事只能商量行事。
    孔劲松应该没有怀疑你正在做的事，他希望破烂谭除掉你，无非就是除掉一个眼中钉。
    而破烂谭杀死了孔劲松，应该是黑凤凰的意思。在黑凤凰看来，孔劲松这人迟早会坏事，于是决定杀他灭口。”
    听过叶子的分析，我很认可。
    “孔劲松死定了，不等潘大郎将他送到医院，浑身的血就流干净了。”
    “刀捅脖颈动脉，这是真正的放血。如果哪天你对我耍流氓，我就这么对付你。你压在我身上，正要开始，我忽然给了你一刀。”叶子戏谑的笑着。
    我怎么就那么生气，伸手就拧了她的脸蛋。
    “叶子，咱说正经事呢，你怎么忽然就撩骚？我觉得，你很希望我压在你身上。”
    “我呸。”
    叶子俏脸微红，娇嗔道，“至于女明星许月圆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排除，她就是让孔劲松给利用了。”
    “郁金香呢？”
    “郁金香的待遇就跟夜壶差不多，而且最近，孔劲松比较喜欢用夜壶。”
    “好吧。”
    我说道，“破烂谭逃走了，也许他会连夜逃离京城，人狠，又那么有手段，以后想抓住他，难了。”
    叶子叹息道：“等孔劲松见了鬼，那么摆在明面上的突破口，就只有破烂谭。如果找不到他，专案组将举步维艰。”
    我也很惆怅。
    如果一年期限内无法破案，对叶子的影响很有限。
    但是乔家和冯家要倒霉，我也会因为三年前的事被清算。
    叶子忽而搂住了我。
    她身上只有睡裙，绵软的接触让我很是慌乱。
    我要推开她，可她却贴在了我身上。
    “这好像不是我在耍流氓，你强迫我吃你豆腐。”
    “我问你，巨浪，你怕不怕新账旧账一起算？”
    “怎么不怕，我特想立功，特想让有关部门对我刮目相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表情，大概很凄苦。
    “那你就努力表现，如果在黑凤凰团伙的侦破之中，你的表现能够可圈可点，那么以后，公检法会把你当成好朋友。”
    叶子就那么看着我。
    我心态凝重，点了点头。
    我推开了叶子，不想被她柔软的娇躯炙烤。
    我想到了李琴歌。
    烈士的女儿很可怜，而且是个可爱的尤物。
    我曾经与她翻云覆雨，很想为她做点什么。
    我很惆怅的点燃一支烟，说着：“这么一来，李琴歌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当年她老妈到底有没有找孔劲松借过钱。”
    “借过又如何，债主都死了。”
    叶子的话语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现在孔劲松应该死了，极有可能是死在了路上，潘大郎的车里。
    乔家肯定得知了情况。
    乔峥嵘会惊得蹦起来，冯慧茹会呜咽哭泣。
    乔雪菲也会惊得张大嘴巴，仿佛吃香蕉。
    我看着叶子：“专案组的组长冯慧祥，会给你打电话吗？”
    “不会，一直都是我汇报情况给他。”
    “通过什么方式汇报？”我很好奇的看着她。
    “无可奉告，不该问的别问。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案件侦破还要继续进行。我先休息了，不许打扰我。”
    叶子朝着房间走去。
    看着她玲珑的背影，我心道，好一个臀部滚圆的女人。
    我呆若木鸡坐在沙发上，一个恍惚，这都快天亮了？
    感觉到了疲惫，我站起来，慵懒的朝着卧室走去。
    脱掉了带着血迹的裤子，直接扔到了地上。
    然后我将自己脱成了精光，开始换内衣。
    门忽然开了，叶子看了二分之一秒，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我匆忙换好了内衣，打开了门。
    看到叶子的脸颊变成了火烧云，我愠声道：“刚才的一幕，怪谁？”
    “谁都不怪，你在自己房间有权利换内衣，我有事找你，也有权利推开你的门。
    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一个女孩只是看到了男孩的身体，不会怀孕。我不是那么害怕，你呢？”
    我都快被撩哭了。
    “妈妈也对我这么说过。”
    “我草……”
    叶子咬牙切齿看着我，“唐海潮，你给我等着，等案子破了以后，我非要跟你打一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