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到，马九妹和乔雪菲跑了过来。
    马九妹面色清冷，完全没有对我的心疼，却是无奈道：“刚才那一拳，怪我打错了地方，我再次给你道歉，我开车送你回家。”
    “不用你送我。”
    “这么小气？”
    “马九妹，你不用为难自己，也请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追求你，因为你不配！”
    “你算个什么东西，说我不配？”马九妹气得面色绯红，对着我喊道。
    “赶紧滚，小心我揍你，如果马永真和佟芳华的女儿，在真武拳馆楼外，被人拧断了胳膊，也够没面子的。”
    我表现出来的愤怒，让马九妹后退几步，然后转身走开了。
    乔雪菲也是很尴尬，轻声道：“我开车送你回家，同时商量趟鬼市的事。”
    “好吧。”
    涉及到了破案，我也不能够拒绝。
    我坐到了乔雪菲的奔驰后座上，路上一直捂着自己的左眼，沉默不语。
    半路上，开车的乔雪菲忽而说道：“巨浪，你的左眼被打肿了都这么难受，那么当年被你挖走两颗眼珠的人，变成了瞎子，他该多么痛苦？”
    “别他妈的趁机给我上课，那个货什么东西，我干他的时候，他都已经三进宫过了。他有过猥亵少女的案底，我弄瞎了他就对了。”
    我说的是事实，并没有添油加醋为自己辩解的成分。
    乔雪菲也无语了，轻叹道：“马九妹对你还真没那个意思，你们很难朝着那方面发展。”
    “我打光棍，都不会娶马九妹。就她还名医，臭傻比罢了。”
    “呵呵……”
    乔雪菲貌似很陶醉，“唐海潮，其实打光棍挺好的，没媳妇不等于没女人。”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歪倒在后座上，内心落寞回忆自己的往事。
    四季小区，我家里。
    看到我左眼周围青肿，叶子居然捂嘴笑了一下。
    “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别人挨揍？”
    “揍多么狠都见过，只是看到你被打肿了眼睛，有点新鲜。”
    便衣警察叶子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发脾气。
    只能是坐在了沙发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来缓解心情。
    叶子问道：“马九妹打的？”
    乔雪菲点了点头，然后她就朝着我的卧室走去，回头给了我一个很勾魂的眼神。
    走进卧室。
    我躺到了床上，乔雪菲则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巨浪，我知道，真正让你生气的不是左眼被打肿了，而是你听到了马九妹说的那些话。”
    “没错，我听到了。在马九妹心里，我甚至都不如孔锦融。”
    “还真是，马九妹看大律师孔锦融很顺眼，可惜啊，孔劲松有问题，而且脖子挨了刀子见了鬼。”
    乔雪菲也是点燃了一支烟，有模有样吐烟圈。
    当她的嘴唇翘起时，我甚至没心情开玩笑。
    “我都怀疑，马九妹打了我的左眼，是在为孔锦融报仇。当时在经典酒吧，我一脚就踢断了孔锦融三根肋骨，马九妹心疼了。”
    “还真有这种可能。”
    乔雪菲石破天惊的模样，“孔劲松的下场，也不能够让马九妹对孔锦融火热的心立马冷却下来，放弃与释然需要一个过程。”
    我忽地就坐了起来。
    我属于有仇必报的人，此刻，我非常烦躁。
    “干了孔锦融！我一直都不信，孔锦融是无辜的！”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的，我支持你。”
    我和乔雪菲风风火火出了门。
    叶子没问，也没阻止，想必卧室里的话语，她都听到了。
    一路上。
    奔驰车里迪曲激荡，乔雪菲开车相当动感。
    赶到了孔锦融所在的医院。
    某个特护病房，乔雪菲喝退了所有看护人员。
    孔锦融躺在病床上，伤还没好，但他早就得知了父亲被杀的噩耗。
    他的眼睛没有青肿，眼里甚至没有泛红的血丝，看起来伤心程度比较有限。
    从他的忧郁来看，他一直在担心自己的前途。
    或者说，他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害怕被发现。
    我走到了病床边。
    孔锦融很恐惧的看着：“唐海潮，你想干什么？哇……”
    孔锦融的惨叫十分炸裂，因为我几乎撕烂了他的脸。
    扇他的时候，我的右手成爪，这就相当于带了拳刺。
    我的胳膊抡圆，一巴掌下去，孔锦融就起飞了，翻滚着砸在了地上。
    瞬间昏厥，面部几道口子，鲜血流淌。
    “你是马九妹的心上人？看我干瘫了你！乔雪菲，我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麻烦你转告马九妹。”
    我对着孔锦融的下巴颏就一脚。
    昏厥的孔锦融，醒来一秒再次昏厥。
    我将孔锦融拽起来，一个照面就拧断了他的左臂。
    剧烈疼痛让孔锦融再次醒来：“别打……，我知道什么，都告诉你们！我爸有一处隐蔽的私宅……”
    这涉及到了黑凤凰案件，我及时捂住了孔锦融的嘴巴。
    乔雪菲也惊得不轻，难以置信的表情：“真有收获？”
    “该给孔锦融换个地方了。”
    “只能换到真武拳馆的地下室。”
    “不行。”
    我很恼火。
    现在，真武拳馆变成了我最不喜欢的地方。
    以后，我也不打算去那里练功夫了。
    乔雪菲嘴巴凑到我耳边，很轻的声音说：“我小舅规定的第二审问室，你也敢反对？”
    “好吧，我支持。”
    我束缚住了孔锦融，各种扇他，各种干他的关节。
    很容易想到，既然将孔锦融带到真武拳馆地下室，那么在黑凤凰案件侦破之前，孔锦融就变成了一个不见天日的人。
    孔锦融很想交代问题，以为说了就不挨打了。
    可我忽略了他哀求的眼神，一直捂着他的嘴巴。
    乔雪菲给医院方面打了招呼。
    回到特护病房之后，她说道：“巨浪，你也打过瘾了，先滚吧，等会有人过来带走孔锦融。之后几天，你先养伤，回头菲姐给你蜜吃。”
    我只能先一步离开了某医院。
    我想参与审问孔锦融的过程，但是不能够。
    即将到来的，也不会是真武拳馆的人。
    等孔锦融离开医院之后，哪怕潘北辰和潘大郎也未必知道，孔锦融去了哪里。
    我回到家，看到叶子在厨房做饭。
    欣赏她后翘的曲线，一个不小心就拧了她。
    叶子回头看着我：“你的右眼也想肿起来？”
    “咱是很正经的合作关系，不能轻易动手。”
    “刚才你干嘛呢。”
    “以后我注意。”
    我退出了厨房，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孔锦融怎么可能无辜，近墨者黑，就算孔锦融没参与黑凤凰团伙，他也做过不少无耻的事。等真武拳馆地下室的审问结束后，掌握的情况恐怕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