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九妹、芭莎在唐人街闲逛。
偌大的唐人街,石龙军路、耀华力路……
几个地段气氛都很是紧张,很多人在议论八极武馆杨上善被灭门。
“杨上善道貌岸然,心狠手辣,我儿子就是被他害死的,高利贷利滚利,逼得我儿子服毒自尽。”
“据说开茶楼的郑家,就是被杨上善给灭了,郑家多好的人,一个都没留下。”
“杨星辰喜欢有夫之妇,曾经霸占我的儿媳妇,我的儿子去讨个公道,被杨星辰一脚踢中后脑,变成了植物人。”
我们听到了诸多议论。
马九妹轻声道:“八极武馆杨上善和杨星辰死有余辜,巨浪,你办了一件好事。等回到了国内京城,我的父亲都要感激你。”
“你的父亲那是我的师父,他不用感激我。再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八极武馆杨家被灭门,与我何干?”我笑着。
“巨浪,你可真无耻,又不会被人听到,你用得着耍宝卖乖吗?哦,你看那边有家礼品店,要不要去给菲姐选两样很常见,又不怎么值钱的礼物?”马九妹鄙夷说着。
“我已经给菲姐买好了礼物,我买的佛牌和玉石,她都会喜欢。不在于礼物是否贵重,要看送礼物的那个人是否可爱。”
说话的时候,我想到的是乔雪菲劲爆的身材,细腻的肌肤。
在我心里,菲姐就是最有味道,也最强大的女人。
我想完全拥有她,可她只想一定程度拥有我。
走在街上,看着异国他乡充满东南亚情调的风景,马九妹又沉默了。
因为,她又快气哭了。
芭莎踢了我一脚,冷声道:“我就在你身边,可你什么都敢说。今天内,我就把你说过的话告诉菲姐。不管她开心了还是愤怒了,都有可能飞到曼谷来修理你!”
“如果菲姐来了,那就好了。”
我能够想到,短期内,乔雪菲不会来曼谷。
看到了一处风景,我邀请马九妹合影,她没反对。
“师姐,看你。”
我无奈的帮她擦泪,然后搂住了她的肩。
芭莎给我和马九妹拍了照。
“巨浪,这么看起来,你和九妹的容貌、身高、气质都很般配。”
“可是,我和九妹才华方面不般配,她是奇才,我是庸才。如果我和九妹结婚了,生出的小孩很可能是蠢材。”
“哈哈……”
芭莎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飞出来了。
马九妹却是面色铁青,从挎包里拿出了匕首,指着我的喉咙,怒声道:“唐海潮,你就是找死!”
我笑看着她:“师姐,快把匕首收起来,要不然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某个事是你干的。”
马九妹还没来得及把匕首放入挎包,就有几个人气势汹汹冲了过来。
为首的男子约莫三十多岁,面相不善,留着络腮胡子,身材很是粗壮。
“原来真是你,龙国京城真武拳馆马九妹?”
“你是……”
“我是唐人街八极武馆二馆主阮堃,别人喜欢叫我二当家。多年前,我随同杨馆主去龙国京城真武拳馆,我们见过面。
马小姐来了泰国曼谷,八极武馆就发生了难以置信的悲剧,大馆主杨家都被灭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听说了杨叔的悲剧,这让我很意外,也非常痛苦,本来我还想找时间拜访杨叔,可现在……”马九妹眼里泛起泪光,似乎因为痛苦而无法表达情感。
阮堃阴冷看着她:“曼谷警方正在追查凶手,而八极武馆方面也联络了各方朋友,务必会抓到下黑手的人,将之碎尸万段。
马九妹,当年杨馆主与你的父亲有过恩怨,你来了曼谷,杨馆主就被灭门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
马九妹看起来很茫然:“阮堃,你说什么?杨叔与我的父亲有过恩怨?什么时候,当时发生了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阮堃微眯眼睛看着她。
马九妹很疑惑的摇头:“我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我陪着朋友来曼谷看望他的母亲,父亲叮嘱我,如果时间方便,就去拜访一下你的杨叔,表达我的问候。”
“我还有事,先不理会你,你住哪里,今晚我去找你。”阮堃冷声道。
马九妹没有回答,朝着我看过来。
我微眯眼睛看着阮堃。
“九妹是我的朋友,跟我住在一起。她不想搭理你,你可以走开了。去忙你该忙的事,不要骚扰我的朋友。”
“你又是谁?”
“龙国京城,朝阳区巨浪。”
“你很有名气?”
“京城冯家是我的朋友,在龙国,不管走到哪里,我都吃得开。
即便来到了曼谷,我也有办法保护自己,以及自己的女人。如果你不服,我让青龙找你。”
我提到了青龙,阮堃明显紧张起来。
“你认识青龙?”
“很好的朋友,如果你不信,我这就给青龙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给你讲道理。”
“好说,青龙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回见。”
阮堃带人匆忙跑走了。
在我看来,阮堃这帮人跑来跑去,无非就是为了营造声势,让那些看笑话的人知道,八极武馆杨家不是好惹的。
这就好比被袭击受伤的人,哪怕不知道凶手是谁,也要各种摇人,展现力量。
我们只能装出逛街的样子。
走到了幽静的街上,马九妹微微喘息说:“不妙啊,阮堃肯定怀疑我,也怀疑你。”
“如果阮堃对杨上善很忠诚,确实是有点麻烦。先观察一下阮堃的表现,很有必要的话,我亲自除掉了他。”
灭杨上善一家人,是青龙派出去的人。
对付阮堃,我有点想自己来。
去老梁餐馆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无非是,吃饭的人都在议论唐人街八极武馆血案。
回到了家里,马九妹给马永真去了电话,提到了阮堃。
马永真对阮堃印象不深刻,沉思之后说:“如果阮堃找到了你们,先观察他的表现。尽量不要弄死了阮堃,否则就摆明了告诉对方,灭掉杨上善一家人的就是你们。”
“爸,你这么说不对,不是我们,而是巨浪。”
“你不就跟海潮在一起吗,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是你的丈夫了,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爸,巨浪的人品没你那么好,他总是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要说亡命天涯,只需要其中一个负债累累,另外一个就跑了。”
“海潮也没说错什么,他说的是普遍存在的现象。而你和海潮与众不同。”
既然马永真对阮堃没什么印象,那么马九妹这个电话打了,相当于没打。
唯一的效果,就是让我很不爽。
“九妹,你过来。”
我朝着自己居住的房间走去。
回头看了她一眼,“叫你呢,发什么呆?”
马九妹很委屈,朝着我的母亲看了过去。
“刘姨,你看啊,你家海潮就知道欺负我。我是他的师姐,可他总让我流泪。”
“海潮,听妈给你说,对九妹好点儿。她是你的师姐,陪着你来了曼谷,你该照顾好她,而不是欺负她。”
“妈,如果您想早点抱孙子,就不要干涉您的儿子和女人打情骂俏。”
我抓住了马九妹的胳膊,将她拽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