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你也有今天?看你可怜兮兮,又意乱情迷的样子,我都心疼了。”
佟芳华左手捏着小药瓶,右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这玉质小瓶里面,放的是散蛊丸,能够应对多种蛊毒。
就你的情况,每天服用一颗,一周内就能好起来。如果你没机会服用佟氏散蛊丸,那么接下来你将会变成一个极为狼狈的人。
你的状态会越来越严重,你眼里只有白牡丹,恨不得把自己浑身的气血都用在她身上,她让你去死,你都会义无反顾。”
“这么一来,我就滋养了白牡丹,干涸了自己?”
我这么说,让佟芳华呵呵笑了起来。
马九妹却是踢了我一脚,娇嗔道:“巨浪,你不许滋养白牡丹!”
“好的!”我很清脆的说了两个字。
马九妹气得跺脚,愤然道:“巨浪太可恶了,不要给他服用散蛊丸,让他去死!”
佟芳华悠然轻叹:“分明很有情,为什么要说的这么绝情?如果巨浪真有事,你肯定比乔雪菲更难过。”
“嗯!”
马九妹清冷看着我,“巨浪,我心里有你,所以不想难为你,你不用先跟我领证,然后再服药。
你呢,可以先服药,让自己好起来,以后,咱俩再谈恋爱,然后结婚。”
“好。”
此刻,看到师姐轻盈的蹦跳,还有甜美的微笑,我心里很感动。
九妹,对我这是真爱。
可是,我要拥抱她,却被她推开了。
“想吃我豆腐,没门?”
“师姐,看你说的,以前我又不是没吃过你的豆腐?”
我这么说,师娘佟芳华不乐意了。
“唐海潮,说说看,你都对我家九妹做过什么?”
“没做过什么。”
我一把夺走了小瓶,打开后,就闻到了奇异的香味。眼前,似乎绽放出了大片的奇花异草。
我赶紧倒出来一颗小药丸,端详了三秒,然后放到了嘴里。
“蜂蜜的味道,挺好吃的。”
“那也不能多吃,一天一颗,七天内症状消失。”马九妹解释道。
“症状消失以后,我的血液会不会有问题?”
“巨浪,你什么意思,瞧不起佟氏秘方?”
“佟氏秘方那是真厉害,可佟氏到底有多少秘方?”
“可爱的狗东西,你好多嘴啊!好多秘方,等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我的丈夫,我慢慢给你说。”马九妹妩媚笑着。
我迟疑之后,轻轻点头。
马永真说道:“要不就先让海潮住在这里,等痊愈之后再离开,不给白牡丹风骚的机会。”
佟芳华摇了摇头:“如果巨浪住这里,老牛家就知道穿帮了,接下来老牛家会歇斯底里,短期内,冲突就可能激化。”
马永真点了点头:“好吧。”
而我的心境冷若冰,脑海闪现的是提刀切走牛公子脑袋的画面,怒声道:“就因为给我下蛊,没把我怎么着,老牛家就要歇斯底里?”
马永真、佟芳华、马九妹都在看着我,但没人回答。
我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愤怒与苦闷,拿出了烟。
马九妹抓住了我的手,轻声道:“服用散蛊丸期间,最好不要抽烟。”
“好吧。”
我要把烟盒装起来。
马九妹却又说:“如果你实在是想抽烟,也可以抽,影响不大。”
我表示,这几天先不抽烟。
佟芳华温润笑着:“海潮就是厉害,其实一个人在没打算戒烟的情况下,阶段性不抽烟,更难熬。”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抽烟这么一个行为而已。对我来说,除了不能戒饭,其他都能戒掉。”我笑着。
“水呢?”
马九妹果然与我抬杠了。
“师姐,你很水灵。”
“你……”
马九妹开始撒娇,“挑逗我,你要负责,要你照顾我一辈子。”
“也许呢?”
就在今天,马九妹在我心里的地位,大幅度提升。
难道乔雪菲说的没错,九妹真的好,九妹跟我很合适。
“师姐,去逛街吗?”
“不逛,你滚吧!”
马九妹忽然之间的清冷,充满了对我的怨念。
回想曾经,我对师姐不够好,多次让她伤心,让她落泪。
“师父,师母,那我先走了。”
“不急着走,中午弄几个好菜,喝几杯。”佟芳华说。
“喝了散蛊丸,也不用戒酒?”
“不用,百无禁忌。蛊毒本来就很邪门,而佟氏的解药,更邪门。”
听佟芳华这么说,我更是很想了解散蛊丸的成分,里面会不会有屎?
可是味道像蜂蜜,应该没有屎。
佟芳华下厨去了。
我在客厅里,陪着马永真下棋。
马九妹坐在我身边,时而就用身体贴我一下。
可我还是忍不住会想到白牡丹,那女人,真带劲儿。
如今我知道这是情蛊在作祟,却还是有点无法控制。
最想做的就是,将白牡丹摁住,肆无忌惮。
马永真一声咳嗽,我一个恍惚。
“海潮,看棋盘。”
“哦。”
我脑海盘旋的是婀娜多姿的白牡丹,却是说道,“老牛家这么害我,我就不能报复他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什么?”
“师父说的对,我很好奇,老牛家的蛊药,哪来的?”
“应该是让小贵子去苗疆,从某个人手里弄到的。具体提供蛊药的人是谁,我也说不好。”
马永真提到了牛公子身边,容貌阴柔的小贵子。
之前,我甚至有过除掉小贵子的念头,只是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之后,一旦找到了机会,我一瞬间就要剁了小贵子的头颅。
马永真看出了我的心思,冷笑着:“找到了合适的机会,可以灭了小贵子,这狗东西手段不凡,他活着就会一直给老牛家效力。
但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要了牛启娅和牛启铭的命。哪怕他们醉倒在了荒野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绝不能下手。”
“师父,我明白。”
我思索着,“一旦杀了牛启娅和牛启铭,那就彻底踢碎了规矩与默契,之后,老牛家也会对乔家和冯家大开杀戒。”
“你说的没错,如果彻底坏了规矩,引发的冲突太可怕,谁都承受不起。该忍则忍,才能够海阔天空。”
这道理,我很是受用。
“师父,你和花小曼……”
“海潮,你还想不想留下来吃饭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师父对我眨眼睛的样子,很流氓。
佟芳华和马九妹开始端菜。
我和马永真在餐桌旁坐下来。
“海潮,师父给你倒酒,你就是我生平最好的徒弟。”
看着美酒佳肴,听着马永真的夸奖,我心里想的,居然又是白牡丹?
碰杯后,我一饮而尽,问道:“白牡丹在老牛家,地位有多高?”
“说不好有多高,只能说,老牛家非常器重白牡丹。”
“有朝一日,白牡丹会不会变成炮灰?”
“海潮,你又幼稚了,其实白牡丹一直都是炮灰,因为她不是老牛家的血亲,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利益纽带。”马永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