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
我每天都会服用一颗散蛊丸。
情蛊对我的影响大幅度降低,即便白牡丹在我眼前,我也有信心克制自己。
可是奇怪的是,这两天白牡丹一直都没出现。
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放弃了原有的计划。
就在今天。
我正式接手酒楼。
朝阳公园附近的山岳大酒楼,变成了巨浪食府。
原来的总经理郑利魁被开了,如今,总经理是梁宝东。
名义上来看,他是我的继父,但是这辈子,我不可能喊他父亲。
我会命令他,着急情况下,也有可能打他。
目前。
巨浪食府的后厨和服务员,还是原来那些人。
我已经展现过威慑力,所以全体员工表现很积极。
可谓是开门红,今天生意就很红火。
前来吃饭的顾客,都会议论,巨浪食府的大老板,如何强大。
傍晚。
我、乔雪菲、马九妹坐在巨浪食府二楼雅间吃饭。
碰杯后,马九妹微笑说着:“巨浪,你就连情蛊和散蛊丸的味道都品尝过,阅历越来越丰富了。”
“师姐,你有功,可你又嘲笑我?以后,这种阅历最好是不要有。”
我心里不那么难受,但很是茫然,“这两天,白牡丹都没有出现,放弃对付我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乔雪菲笑道:“九妹,看到了吗,他都学会关心白牡丹的安危了,药量还得加大。”
马九妹却是说道:“菲姐,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两天白牡丹还真没冒头。巨浪身中情蛊,白牡丹不该抓紧时间,消磨他?”
乔雪菲慢悠悠吃菜,慵懒说着:“两种可能,要么是巨浪扇了白牡丹一巴掌之后,穿帮了;要么就是,白牡丹出事了。”
“菲姐,你觉得白牡丹能出什么事?”我问道。
“据我了解,白牡丹去找你之前,牛启铭对他发过脾气,甚至砸了她最喜欢的两辆车。
当时闹得很不愉快,白牡丹肯定会心生怨念,并且担心自己的将来。
假如白牡丹只是被老牛家揍了,她肯定能够忍受,可对方砸了她的车,这是在坏她的家当。身体不疼,但心里疼。这种羞辱,简直比把人打一顿更可怕。
当时你又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估计是打醒了她,然后,她就跑了。”乔雪菲说着。
“我想起来了,当时白牡丹去找我,就是从出租车里走下来的。当时我还纳闷呢,身为千汇影视公司总经理,白牡丹去约会怎么不自己开车?如果她现在跑了,能跑到哪里?”
“这就不知道了,如果你很心疼她,可以去寻找。看起来散蛊丸白喝了啊,你都要爱上白牡丹了,想让那个四十岁的娘们给你做媳妇?如果女大三,抱金砖,那么女大十五,抱什么?”乔雪菲很不屑。
“女大十五,肚子能不能鼓都不好说,更别提抱什么。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对白牡丹都没有感情。必要的情况下,我甚至可以亲手弄死她。如果看到了她的鲜血,或者看到了她的死相,我会露出灿烂的微笑。”
说话的时候,我也在吃菜,仿佛在咀嚼白牡丹的命运,要将白牡丹的悲剧,化作我的营养。
此刻。
我又让乔雪菲陶醉了。
“巨浪,你真的好帅。”
乔雪菲赞美了我,又和我碰了杯,大口喝酒。
“嗯哼。”
乔雪菲嘴里是迷醉的声音,然后亲了我的脸。
马九妹则是面色微红,一声轻咳。
乔雪菲不屑道:“九妹,你这是怎么啦?我的嘴巴只是友好的碰到了巨浪的脸,你还吃醋了?”
“没有呀,不管你的身体因为什么原因,以什么方式碰到了巨浪,我都不吃醋。之前,我答应过你。”
听马九妹这么说,我当然好奇。
“之前,你们聊过什么关于我的话题?”
我问了。
可是,乔雪菲和马九妹又是吃菜,又是谈笑,可就是不搭理我。
吃过饭离开巨浪食府,已是夜里九点多。
保镖芭莎赶过来,接走了几乎醉酒的乔雪菲。
我和马九妹在附近街上散步,马九妹轻声道:“今晚,我有点想去你家。”
“师姐,你可想好了,情蛊对我的影响还没有彻底消除。今晚你去了,我会很暴躁。”
“那我先不去了,怕你废了我。再说了,还没领证,才不给你呢。”
“师姐,要不今晚你跟我回家好了,其实情蛊对我的影响可以忽略,你们佟氏的秘方非常强大。”
“不去,你个小畜生!”
马九妹瞪了我一眼,然后就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缓步跟着她,欣赏她的背影。
亭亭玉立,又婀娜多姿的师姐。
马九妹开车走了,她喝酒不多,车技又高,我不怎么担心。
我重新回到巨浪食府,看到梁若娴就在大厅一个餐桌旁坐着。
我走过去,坐到了她斜对面。
梁若娴轻柔说着:“你们吃饭也不喊我一声,我不配坐下来跟你们一起吃点喝点儿?”
“若娴,咱俩想一起吃饭,有的是机会,咱谁跟谁啊?”
我笑眯眯说着,伸手摸了她的下巴颏。
被我简单挑逗,梁若娴有点开心,可眸子里还有着伤感。
每个人都会在乎自己在别人心里的分量,这是面子问题。
梁若娴有单纯的一面,她如此的表现,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当时吃饭,没让你去雅间,主要是,谈论的内容不方便让你听到。若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怎么会害你。”
“这样啊!我错了!”
梁若娴心里释然的同时,仿佛也内疚了。
而我,本来也没撒谎。
当时吃饭,谈论的主要是白牡丹可能的境遇,以及老牛家内部可能出现的问题。
这些话题,与梁若娴格格不入。
“若娴,今晚去我家吗?”
“去你家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随便问了问。哦,食府这么多工作人员,大部分事要学会交给别人做,不要累坏了自己。”
没人愿意陪我回家,我只能一个人开车走了。
看着城市灯火,我不得不考虑,之后可能遇见的人。
回到家,冲澡的时候,我忽然有种紧迫感。
就好像,刺客来了,就在外面。
我缓步朝着浴室门靠近,透过磨砂玻璃,看不清外面,但我也隐约感觉到,客厅有人。
谁来了?
如果牛公子来了,还好说。
可他如果派了刺客过来,要跟我玩命,就我刚洗过澡,穿着拖鞋的装备,非常被动。
可我也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里。
擦过身体,穿好了内裤和睡裤,我准备走出去。
我刚打开门,客厅里坐着的人就冲了过来。
“巨浪,去死吧!”
竟然是牛公子身边的小贵子。
他手里的三棱刺,对着我的喉咙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