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你陪我去远航集团。”
    “我就不去了，我留在公司忙工作，你带着女助理玛利亚去吧。”
    叶子说着，就要走出去。
    我叫住了她，笑道：“玛利亚跟着牛启娅的时候，肯定就多次去过远航集团了。
    老牛家和蔡家关系不一般，所以牛恒舟和牛启娅在跑路之前，才把大启集团卖给了远航集团。”
    我重复其中的逻辑关系，无非就是给叶子留出考虑的时间。
    叶子释然笑着：“大老板这么器重我，我不能不识抬举，跟你去就是了。”
    我带着叶子离开了巨浪公司。
    坐到了我的车里，去往西城方向。
    远航集团大厦就在西城很繁华的地段。
    副驾位置的叶子，对我说话的时候，却在看着外面的风景。
    “你以为，我还是微笑型抑郁症患者？”
    “我可没这么想，你已经好起来了。”
    “九妹……”
    叶子轻叹道，“怪好的女人，可是在去往东北的路上，我却那么说她。
    巨浪，我再次表示，收回当初我说九妹那些坏话。还有，我说菲姐那些坏话，也一并收回来。”
    我笑着：“她们都很高贵，但她们都不算完美，所以你说过的话，不用收回来。
    叶子，在我的心里，你是很特殊的朋友，跟你在一起，可以喝酒喝到醉，也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
    你知道，目前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叶子回头看着我：“你想冲向惠缘庵，拿下小尼姑？”
    “我很认真，别开玩笑。”我怨念看着她。
    “可我不想认真，就想开玩笑。我没什么背景，能力也很有限，就算猜到了你的心思，也帮不上你。”叶子无奈笑着。
    “说说看，如果你真猜到了我的心思，我把这辆虎头奔送你。”
    “你不就是想跟乔雪菲过婚姻生活，生个小孩吗？”
    叶子还真猜到了我的心思。
    准确无误，没有一点偏差。
    “我的朋友不少，最懂我的就是你和人在尼姑庵的李琴歌。很多时候，我妈都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你和琴歌知道。”
    “世上，最不了解一个人的，可能就是这个人的父母。因为，孩子在父母面前太会装了。”
    “我的虎头奔，归你了。”
    “不稀罕你的破车，你给我发工资，给我分红就好。等一两年后，我自己换车，弄个保时捷。”
    叶子的笑脸很灿烂。
    我的心情也适当好了起来。
    叶子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一点给我出谋划策的意思都没有。
    那就是，我要跟乔雪菲生小孩，一点都不现实。
    西城区。
    眼前是一片繁华。
    这一带的楼房，高度不怎么夸张，但是外观珠光宝气。
    能够在这里立足的集团公司，以及白道部门，都有着深厚的底蕴。
    看到了远航集团大厦。
    楼高也就十多层，六十多米。
    但是底盘很大，每一层都有上万平米。
    远航集团旗下多家公司。
    每家公司都有着相当的规模。
    员工是分散开的，留在总部工作的，不足五分之一。
    所以这座大楼，大部分空间都是租出去的，作为多家有影响力的集团公司，在京城的分公司。
    最上面的楼层，似乎还设有酒店和娱乐场所。
    在地下停车场停了车。
    我和叶子走到了远航大厦楼外，蔡绅已经带人走了出来。
    身边的人，想必都是远航集团的骨干。
    看到了渡边桃，但是没看到牛启娅。
    “唐海潮，我终于在远航集团见到了你。”
    “绅叔，您这么重视我，我很荣幸啊。”
    说话的时候，我也想到了之前收拾蔡绅的情景。
    发现自己那股劲来了，就容易做出自不量力的事。
    城府那个东西，我有，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低调？
    走进楼房大门，朝着专用电梯走去。
    看着内部奢华的氛围，我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乔雪菲。
    我之所以肆无忌惮，就是让乔家给宠坏了。
    可如果乔家不宠我，我早就没了。
    乘坐电梯来到了第九层。
    从电梯里走出来，蔡绅让身边的人都散去了。
    他带着我和叶子，去了董事长房间。
    三百多平米的空间，极尽奢华。
    紫檀木陈设，落地大鱼缸，墙壁上都是近现代名人字画。
    “巨浪，这里就是我办公的地方，什么感觉？”
    “风水的感觉，富贵的感觉，财神很牛逼的感觉。”
    “嘿嘿……，你小子……”
    蔡绅拍了我的肩，“如果别人这么说，我会厌恶，但是你这么说，我就很开心。”
    一起坐下来。
    蔡绅开始煮茶，看起来，他经常喝普洱。
    但是我来了，他煮的是西湖龙井。
    我点燃了一支烟，盘旋在嘴边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绅叔，外资来了，可你媳妇跑了，心里不难受吗？”
    “难受个亼冃。”
    “你说出鸡毛的时候，口气很重啊，就好像你吃鸡肉的时候，不小心吃了鸡毛。”
    “要么说我跟你小子投缘呢，你怼我，我都感觉很舒服。可你知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字？人一鸡，看起来像是月的毛。”
    “不认识这么两个字，咱不扯淡了。说说看，你把我叫到远航集团来，想说点啥，或者想让我帮你做点啥？”
    我很好奇的看着他。
    蔡绅却是释然笑了。
    一边倒茶，一边说：“叫你过来，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只是想找个看着顺眼的人，聊一聊。
    我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我的朋友肯定不比乔峥嵘少，可有一点我比不上乔峥嵘。
    乔峥嵘总是能找到说心里话的朋友，最起码，马永真是一个。
    但是我就不行了，当我心情烦乱，近乎抑郁的时候，一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
    我年龄不算小了，奔六去了，很想找到这么一个朋友。所以，我把你叫来了。”
    蔡绅如此的推心置腹，我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我喝了一杯茶，也提醒叶子喝茶。
    叶子端起茶杯，几乎就是用茶水润了一下嘴唇就给放下了。
    我看着蔡绅，笑道：“绅叔，咱俩年龄差距有点大，不是一代人，如果你想找个知音，最起码是四十岁往上的，我够呛啊。”
    “忘年交，更有可能变成知音。海潮，不管你心里怎么看待我，我都把你当成自己人了。我心乱如麻，而你就是能够让我益寿延年的一味良药。”
    “呵呵，来了远航集团，我都成安宫丸了。”
    我和蔡绅，看似一句正经的都没有，可一不留神就聊了半个多小时。
    期间没有停顿，充满了笑声。
    等我再次端起茶杯，甚至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