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大家依依不舍的送别下,君扶月踏上了去虫星的旅程。
一路上,君扶月都很没精神,就连外面极为瑰丽的星云都没引起他的兴趣。
“怎么?不喜欢?”
风莫毅坐在君扶月身边,一起看着外面的星云。
“嗯?嗯。”
君扶月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过了头去。
无精打采的样子,让风莫毅猜测他是不是生病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
君扶月摇头,有些提不起聊天的兴趣。
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之前不很想离开哥哥去外面看看的吗?为什么现在出来了,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没有?
风莫毅有些担心,但还是叫了随行的医护过来。
君扶月也就任他们摆弄,最后检查完,啥事都没有,反而比亚雌的身体状态还好。
几个医师商量了半天,才得出结论。
“大人,那位阁下应该是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些不习惯而已。您有时间多陪陪他就好。”
风莫毅看了眼有些无聊的摆弄着营养剂的君扶月,点头道:“知道了,这件事先别和主星那边说。”
几个医师纠结了片刻,还是点了头。
君扶月见风莫毅过来,道:“我就说我没事吧。”
“嗯,问题不大。”
风莫毅笑笑,但有些牵强。
他把君扶月当做主星里那些心里脆弱的雄虫,觉得这病会要了他的命。
但表面还是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君扶月觉得自己掩藏的很好。
“你们虫族有什么好玩的吗?”
两人同处一室,半天不说话的状态,让君扶月很是尴尬。
风莫毅想了想,道:“机甲比赛?地下黑拳?军校演习?”
风莫毅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好玩吗?”
君扶月瞬间被提起了兴趣。
一听就是打架的活动,这让他很是兴奋。
“好……玩吧?”
风莫毅有些不确定,因为这些都是雌虫喜欢的东西,他不能保证雄虫也喜欢。
“那去了你们那边,我可以看看吗?”
君扶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风莫毅,看的他直接红了耳朵。
“可,可以。”
“哇!谢谢你!”
君扶月一个飞扑,直接挂到了风莫毅身上。
再次抱着君扶月,虽然不再是狐狸崽的样子,但他还是很自然的将人搂到了怀里。
“很开心?”
“嗯嗯,哥哥以前都不让我参与,可我真的想去看看。”
是的,参与。
之前的君扶月是想着以狐狸崽的样子去打架,这熊壮能同意?
“那下次我带你一起去吧。”
君扶月连连点头。
如果风莫毅是他哥,他绝对吧唧一口。
两人正聊得开心呢,星舰却突然抖动起来。
下一刻,警报声响起,所有人都警戒起来。
风莫毅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人,见周围暂时没问题,连忙带着君扶月前往指挥室。
门被打开,玄陌和尔雅已经在里面了。
“怎么样了?”
一进来,风莫毅就看向了两人。
“暂时稳住了。”
玄陌说完,不再理睬他,继续手里的动作。
尔雅检查完所有设备,走到两人身边,道:“星盗那边收到消息,特意在几个必经的站点上守着我们。这次只是个意外,之后我们会选择另外的路线继续前行。”
风莫毅点头,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唔,星盗是什么?强盗的一种吗?”
君扶月看两人神色很差,不明白一个盗贼团体有什么可以怕的。
“差不多,但比起那种更加危险,对你来说。”
尔雅这话,让君扶月更难理解了。
“针对我的?可为什么啊?”
他一只狐狸,怎么可能惹到那些星盗呢?
“因为你是雄虫。
星盗都是一些被帝国和联邦除名了的雌虫,他们联合起来,成了个星盗联盟,做一些针对联邦和帝国的突袭。
但他们毕竟是雌虫,他们和我们一样精神力都不稳定,没有雄虫,他们活不了多久。”
尔雅没说下去,因为君扶月的脸色已经表明他知道了。
“也就是说,他们会把我抓去?”
“是的。”尔雅点头,“但他们的态度不会很友好。如果雄虫被抓去,很大概率会被强行交配,不配合的也会被灌药。这些雄虫就算被救回来,也活不过一年。”
君扶月脸色一白,想到自己会死在床上,连忙抱紧了风莫毅。
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没那么脆弱。
他可是有自保能力的好吧。
“他们实力有你们强吗?”君扶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尔雅思考了片刻,看了风莫毅一眼,道:“一般的星盗我们能轻易解决,但遇到鬼盗那些大的星盗团,我们这些虫手可能……”
尔雅有些羞愧,他们这么多虫,连保护雄虫的能力都没有,可真是丢脸。
“你们这么多虫也不行?”
他记得他们来的不是两个团吗?怎么可能打不过。
“他们注入了星兽的基因,一但狂暴起来,我们很难阻止。而且他们为了赢,很多时候都强制让手下人狂暴。”
尔雅见过那个场景,就和恶魔一样。
你完全猜不到和自己交手的人什么时候暴走,可能等对方的爪子把自己撕开了,才能反应过来。
而且一但情况不对,他们就会自爆,掩护其他星盗逃跑。
不过好在星兽难抓,星盗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被注入过星兽基因。
“唔,那有办法打断不?”
尔雅摇头:“我不知道。”
“可以。”风莫毅想到了什么,“精神力强大的雄虫可以控制雌虫,只是雄虫太过珍贵,雄虫保护协会并不允许军部用雄虫做实验。虽然我们已经保证能护好那些雄虫。”
“真的能保护好?”君扶月不信。
尔雅尴尬的捂着嘴道:“咳咳,我们打不过是因为一部分虫为了分散星盗注意力,所以没和我们同行。”
他们没把这事告诉君扶月,是怕他担心。
“哦,这样啊。”君扶月点头。
难怪看着后面的星舰少了不少,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