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沈靳贤都没从昨晚的梦境里出来。
明明一开始梦境的走向还是正常的。
他成了皇帝,娶了位高权重,对皇权巩固起到极大作用的皇后。
到了洞房花烛,他以为红盖头下会是自己见过的某个贵女的脸,没想揭开后,见到的居然是君扶月!
之后的发展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话语里可以发现,君扶月成了朝中威信极高的摄政王,只不过因为喜欢他,才勉强同意嫁入皇宫。
对上那张脸,想着是在梦里,沈靳贤就起了不一样的心思。
在现实,他只能压抑自己的欲望,可这是他的梦,自然由他做主。
可当君扶月反手压在他身上,扒光了他所有衣服的时候,才察觉不对劲。
他想挣扎,可却成了欲拒还迎,甚至贴着君扶月都觉得舒服无比。
心里想将人踹走,脚却不由他的攀上了君扶月的腰身。
睡前还感受过的精瘦细腰,梦里却这么亲密的接触,让他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之后的之后,他说着不要,却缠着君扶月不放,甚至还做出了些极为挑逗的动作。
想砍了身上这人,到嘴的话却成了呻吟。
君扶月问他舒服不舒服,他嘴硬想说不舒服,开口就成了还要。
捂着脸,沈靳贤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还睡在他边上的君扶月。
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梦里的一切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就连身体都有种事后的舒适感。
要不是刚刚扯开衣襟看过,自己身上确实没那些痕迹,他怕是真没脸见人了。
天色还是灰蒙蒙的,离早课还有一个多时辰,完全够睡个回笼觉了。
可想到梦里的一切,沈靳贤却没了睡下去的心思。
君扶月一个翻身,并不知道自己这么个动作对身边这人造成的影响。
沈靳贤菊花一紧,还以为君扶月又要向梦里一样对他做些什么,瞬间紧张起来。
许久过后,见君扶月并没其他动作,沈靳贤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他重新睡下,但却不敢闭上眼睛。
他在思考,思考自己是不是真像梦里一样,会雌伏于别人,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想想自己的身份,似乎又不太可能。
身为太子,未来的君主,怎么可能会愿意成为下面那个,就算喜欢男子,他也应该是上面那个才对。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就被人抱在了怀里。
直面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沈靳贤动摇了。
如果那人是眼前之人,如果他愿意接受自己,那时候的他是不是真的会愿意……
【孤怎么会考虑这个!】
沈靳贤瞬间惊醒,刚刚想的那些实在是太奇幻了。
他一心只想着事业,怎么可能会去思考这些。
他都有些怀疑刚刚的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夺舍了。
甩了甩脑袋,他想让自己清醒些,但下一刻,腰上的手却更紧了几分。
“别闹。”
沙哑中带着磁性的声音让沈靳贤身子一颤,这让他想起了梦里的君扶月对他做的那些事。
那时候的他也是用这个嗓音哄着他叫出来的。
僵硬着身子,他想不去看那张脸,但又忍不住被吸引。
实在没忍住,他悄悄在君扶月的薄唇上亲了口。
心里得到满足,困意也逐渐上来,他索性缩在君扶月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再次进入睡眠。
只是这次,没了各种梦境的骚扰。
.........................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守在外面的宫女和太监。
他们刚准备推门进去,却被里面的吼声骂停了脚步。
“滚!没孤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沈靳贤揉着摔疼了的后背和屁股,声音都有些颤抖。
外面的人一个个的和鹌鹑似的,谁都不明白太子是怎么会出现在君公子的屋子里,还是在这个时辰。
“你滚到我怀里做什么?”君扶月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沈靳贤。
“是你半夜把孤抱到怀里的,孤根本就挣扎不开。”
沈靳贤有些委屈,梦里那么对他,现实还这么凶,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太子殿下,下官并没睡觉抱着人的习惯。”
这话倒是事实,可这习惯原身没有,不代表君扶月没有啊。
沈靳贤定定的看着他,根本无法把眼前之人和梦里那个孟浪的家伙联系起来。
“你……”沈靳贤想说两人都那样了,抱一下怎么了。
可到嘴边才发现,那些只是梦境,和现实根本没关系。
“我什么?太子殿下,您别忘了,是您要睡在我屋里,说什么抵足而眠的。”
君扶月讽刺一笑,“就算是我抱的你又如何?这和我看你不爽把你踹下床并不冲突。”
这太子看着就弱不拉几的,只要没宫人在,不随自己拿捏?
“孤是太子!你怎么敢……”
“不敢什么?”
君扶月走到沈靳贤面前,翘起来的面某处正好对着他的脸,沈靳贤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看他这样,君扶月瞬间没了说话的兴致。
他来到屏风后,拿起昨日的衣裳,有些嫌弃。
他并不是很想穿,但这是在宫里,他来的时候也没带换洗的衣物,看着情况只能忍着不适再穿一天了。
沈靳贤直到君扶月走开,才回过神来。
他发现,昨晚的梦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只是看着,就让他有了其他想法。
红着脸,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他可耻的起了反应。
“太子殿下还打算坐多久?”君扶月从屏风后出来,看到还坐在地上的沈靳贤,有些奇怪。
这太子不是不喜人靠近,怎么对不知道多少人踩过的地面情有独钟了?
“孤只是在想事情。”
沈靳贤背对着君扶月,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窘迫。
君扶月也没问,直接开门叫人进来送水洗漱。
今天难得太子不让人碰触,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来,就连衣服都是自己磕磕绊绊穿好的。
一边站着的王德顺很是惊奇,之前太子虽不要人靠近,但穿衣这些事还是由宫女们负责的。
想到一大早起来,又沐浴又焚香,准备了许久才能给太子更衣的侍女,王德顺内心有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