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带着龙自秋来到了君扶月身边。
面对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龙自秋有些不敢看他。
君扶月问:“怎么把他带来了?”
花未眠摊手:“不带来怎么办?看他像傻子似的被人骗?”
瞅了眼边上低眉顺眼的家伙,他要不是知道他本性是什么样的,还真就被他骗了。
外面怼天怼地怼空气,来了师兄这儿就成了这样,装给谁看啊。
心中忿忿,但在君扶月面前花未眠也只敢用眼神刀人。
“他可没那么容易骗。”君扶月看向龙自秋,“说说吧,想做什么?”
一个天命之子随随便便被人骗,这样太搞笑了点。
不过另一个人是他命定的伴侣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龙自秋小心翼翼抬头,见君扶月没排斥他的目光,才敢开口:“我,我没想做什么,只是不想对女修动手。”
“真的?”
君扶月并不信这话,如果他真是这种人,那前世的时候,叶木栖就不会死那么惨了。
被他这么盯着,龙自秋心中也十分忐忑。
想了想,他还是如实交代了。
“我……我只是对她的见死不救有些耿耿于怀,但又受不了她对着我哭,所以……”
他知道自己记仇,但对于孙楚月,他原本是不打算计较的。
毕竟那种场合,保存自身才是正常的事情。
可他受不了这人动不动缠着自己,还说那些挑拨离间的话。
而且每次说一半,就会假惺惺的哭出来,而这么一来,边上那些人就像是刚发现他们俩一样,也不管之前她说了什么,都选择责怪龙自秋。
“她总是找我套近乎,还想着逼我同意成为她的师弟。”
“成为她师弟不好吗?她的师傅可是阵宗的长老,而师祖更是阵宗上一代的宗主。”
“选择她,名声上可比做我徒弟好的多了。”
君扶月撑着下巴,想看看这个家伙还能说出什么有意思的话来。
“不可以!我认定你是我师傅,就不可能选择别人!”
龙自秋说的很大声,基本全场的人都听到了这动静。
君扶月没管,依旧问道:“为什么呢?我已经有很多弟子了,并不缺你,而那位长老名下,可就只有她一个女弟子。”
“那又如何。”
龙自秋身侧的拳头紧握着,看向那边都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敌意。
“她不是什么好人,能选择她做徒弟的,不是同样的人就是眼瞎。”
“与其最后被卖了还帮他们数钱,不如一开始就不做这个选择。”
龙自秋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不少人看向孙楚月师徒的目光都带上了看好戏的神色。
器宗那位长老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被这么下面子他哪里还忍得住?
一步跨出,他瞬间出现在君扶月等人身边。
他道:“你这小子可真是无礼,我徒弟都好心好意的来劝你,你居然还怀疑我们。”
“要不是楚月求我,我还不愿意要你这个徒弟呢。”
对于龙自秋,器宗长老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看他之前对自己徒弟那爱搭不理的态度,他不当场把人削了已经是很好脾气了。
结果倒好,现在直接舞到他脸上来了。
“死小子,别以为你资质上佳就可以随意胡来,不看看那些天骄,有哪个不是半路挫折没了的?”
“就连你想认的这个师傅……”
还不等他口出狂言,脸上就被人来了一拳。
花未眠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连我师兄都敢随意编排!”
被打的器宗长老捂着肿成包子的脸,眼满是凶狠。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差点死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冷笑道:“我想起来了,你师兄跌落神坛的时候,落井下石最狠的可是你。”
花未眠皱眉,面上满是怒气。
他承认之前是自己的问题才让师兄受了这么久的委屈。
但师兄可以骂他打他,其他人却是不行!
尤其是这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东西!!
单手虚握,一柄长刀的虚影正在缓缓显现。
君扶月看了眼,起身来到花未眠身边,制止了他冲出的动作。
他把手放在花未眠的肩膀上,强势的把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是啊,你说的没错,所以现在他已经在恕罪了。”
在花未眠唇上亲了亲,转头又看向了捂着脸的器宗长老。
“怎么,你也想走我师弟的路?”
“不过……”
目光犹如实质都扫视完他的全身,直把人看的面红耳赤才收回。
“就你这样的,啧啧啧,我还看不上。”
花未眠面上虽羞,但看向器宗长老的目光却极为凶狠。
似乎只要君扶月松手,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给他来上几脚。
器宗长老面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孙楚月站在角落看了许久,心里嫌弃自己师傅的无能,但面上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她学着自己师傅那样冲了过来,泪眼汪汪的看向君扶月几人。
“你们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师傅,他只是说了事实而已……”
“可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君扶月的笑容十分晃眼,孙楚月不知为何却吓的瘫坐在了地上。
“啧啧,怎么?你和你师傅都想讹我啊?”
君扶月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块下品灵石扔到了两人面前道:“那好吧,看你们演的这么好,又这么可怜,那就赏你们一块灵石吧。”
器宗长老和孙楚月面色很不好,这明晃晃的羞辱他们就算再傻也看的出来。
边上那些人戏看了个饱,不由的对着地上两人指指点点的说着小话。
龙自秋站在君扶月身后,心里突然有种自豪感。
【如果,如果我也能像师傅一样厉害就好了。】
对于女子的眼泪,他是最受不了的。
所以当孙楚月对着他哭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心软。
宗羚对着流云大声道:“哎呀,真是的,怎么还有人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勾搭别人的道侣呢,真是不要脸啊。”
流云点头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还以为自己多年轻呢,还穿粉色,真是没眼看。”
他这话倒不是说器宗长老穿着粉色的衣服,只是刚刚他倒下的时候,无意间被流云看到了粉色的底裤。
宗羚好奇的问:“什么粉色?不会是他里面还穿着粉色肚兜吧~”
那挤眉弄眼的样子,要不是时机不对,流云非拿剑鞘呼上去不可。
“他里面那裤子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