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寅带着队伍在撤退山林的时候,有个小兵在树下撒尿,谁知脱了裤子刚要涂毒落叶,那落叶便猛然飘起来,犹如滚浪一般,翻起老高糊了他一身一脸。吓的那小兵汗毛炸起,高亢的嗷了一嗓子,一屁股蹲在地上,以这样的形式尿了一裤子。
他的叫声惊的四周的人,蜂拥而至,把他的狼狈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那人连难堪的情绪都没有来的及表现,啊啊啊的指着那树叶下叫大家看。
姬子寅恰巧挤过来看见这一幕,他第一个拨开那树叶去看。当他看到那人露出来的脸时,他极为吃惊,居然是故人。
姬子寅即刻带队伍回军营,他们抬着发现的那人刚刚出现在路口,队伍里就乱了套,自己人开始攻击自己人,姬子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慌的不知所措。
等在路边的楚宴丘一行人,得知情况后。便命人前去帮忙,连楚宴丘也从车里下来一看究竟。
后来青雀的族人也回来了,恰巧看见这混乱的场面,便问楚宴丘怎么回事。炽鹤没好气的跟他们说:\"哎呀,你们没看见吗,姬将军自家的兵开始厮杀起自家的兵了,我们的人这是在劝阻呢,你们这别闲着了,还不快去帮忙。\"说到此炽鹤愣了下说道:\"唉?不对呀!你们不是跑去山林很远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们爷派出去的那群暗卫去了哪里?\"
青雀这帮人道:\"是她们告诉我们说我们圣女找到了,我们便使了个瞬移符篆,又使了段轻功才回来的这么快的。你们的人得晚一会儿才到。\"
炽鹤气道:\"呵,看不出来啊,你们逃跑的技艺还挺好的。可是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把我们的人丢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你们想没想到后果,出了事怎么办?好歹我们是为了给你们的圣女忙碌的。\"
青雀这边的人听后只好连忙道歉,说一时心急便忘了那山的危险了。
正说着,路口又来了一拨人,走到近前才知道是国师到了。
国师问明情况,与楚宴丘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疑惑。
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人打自己人。
国师看向身后带来的岐黄仙门子弟道:\"师弟,你们看这事怎么办?\"
炽鹤急忙指着战况道:\"哎呀,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你看他们杀的更厉害了,尤其是那里,好像是在抢一个人……\"
众人也随着他指的地方看去,还真是在抢夺一个人。
青雀的人只看到是个女人的身影,就断定道:\"是圣女。\"而后蜂蛹着跑去抢人。
岐黄弟子也不慢,几乎同一时间飞过去,只因为那仙灵国人想得到的,就一定要看个究竟。
可怜了那名女子,衣袂翻飞的在人群中传过来传过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若轮高下,会武功的官兵哪里比的过修行法术的仙门给巫族。所以很快哪些被疯狂厮杀的士兵就被仙者控制在原地不动了,而阻止发疯的自家士兵,也便停了手,自顾自去照看自家人了。
剩下的就只有岐黄弟子和青雀的人一决高下了。
但两家都没注意到国师大人,暗中出手了。他使了个隔空娶物,将那女子转移到他身前。
可就在即将得手之时,那天上突然炸响一道枭鸟之声,喝得众人肝胆欲裂,个个惊恐的看着上空。只见那天凭空被一个飞行的庞然大物遮住,急快的朝着国师略去,一双翅膀扇动,犹如狂风发作,扇的人们东倒西歪。
国师拼尽毕生所学,接挡翅膀向他扇来的攻击。谁知哪有那么简单,那羽翅受了阻力,却在羽缝间射出细小一点的羽毛,如同羽箭大小,射向国师。
而那女子在国师受到攻击的时刻,就被转移给了楚宴丘。楚宴丘与国师在同一列,因此受到羽箭的波及,躲闪来不及,便将女子护在怀中。肩膀中了一箭,他的血喷溅到了那女子的脸及脖子处。
那只巨鸟仍然很生气,它返回身来继续攻击国师。在巨大的翅膀扇动下,底下的人们站不稳,它连续扇动逝要把人们扇飞出去,摔个半死才肯罢休。
国师和炽鹤等人还好,不管身旁的什么东西立刻抓在手里,稳住身形,而楚宴丘怀里还抱着个人,国师和炽鹤都担心的看向楚宴丘。
谁知当人们看向楚宴丘时,那里莫名出现一只巨大的狐狸,还是只白色九尾狐狸。它的九只尾巴如同孔雀开屏那样,挡住了风力,刚好包裹住了楚宴丘俩人。
那狐狸昂头一声狂叫,响彻山林。
那只大鸟听到叫声,这才不在发疯似的攻击,看了一眼狐狸,发出一声长鸣,挥动翅膀朝着天空最高处飞去。
等那鸟飞的没影之后,人们这才惊魂未定的瘫坐在地。再看那只巨大的白狐也不知去向。
青雀的族人连忙赶到楚宴丘前,查看他二人的情况,当众人看清楚楚宴丘怀里露出来的人儿时,不禁失声道:\"怎么是沈姑娘?不是说是我们圣女那?\"
而躺在楚宴丘怀里的那女人,这时睁开了眼睛。
仙灵国巫师见状,赶紧追问沈温道:\"沈姑娘你醒了就太好了,我们圣女先前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既然你都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那我们圣女呢?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见人影?\"
他们看着沈温,却不见回答,于是再问,她仍是不答,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楚宴丘看出端倪道:\"这女子眼神空洞,像是失了魂儿了。\"
众人大惊,于是查看,果然神态呆滞。
炽鹤给楚宴丘处理肩膀的伤口,姬子寅也安顿好士兵,才有空过来看他这个二弟,询问而弟的伤势如何,说还是很他回军营叫有资历的军医来医治才好。楚宴丘拒绝了,说无大碍这就回府养着了。
二人无话,同时都想起那女人,同时看向她。
姬子寅道:\"她是个傻的,已经够可怜的了,还是就在军营吧,这样守在峡缝山说不定哪天还会好,毕竟是因这峡缝山才傻了的。\"
说着也不等楚宴丘同不同意,就吩咐属下去抬沈温走,谁知他们抬着沈温的胳膊路过楚宴丘时,她却没意识的一把抓住楚宴丘的衣袖。
楚宴丘见状道:\"看来她自己有抉择,话说回来军营里男儿众多,毕竟男女有别,又是个傻的,被人欺负了去如何应对。还是跟我走吧,我叫人另外给她安排住处。\"
姬子寅盯着沈温抓在楚宴丘袖子上的手,眉头紧锁。
楚宴丘见他不再强行叫人拖这姑娘,于是吩咐人打道回府。
姬子寅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脑袋里一遍遍想着刚刚那一幕,想到沈温那清秀的小脸,久久挥之不去。
直到国师大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才回神。
国师大人给姬子寅引荐了他的同门师弟们,为首的师弟恳求姬子寅道:\"将军还是要派遣人手,一直查探山里的情况才是,不瞒将军说,我们这次来却是为了寻找我的同门师弟来的,前几日他用灵符传信与我,说他们被困于峡缝山了,还请大人一定要帮我们才是。\"
姬子寅听了大为吃惊道:\"果有此事?却不知你那师弟可有告诉你他们到底失踪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告诉你们具体方向?\"
为此,国师同岐黄门的人,随姬子寅回军营,探讨接下来的寻人计划。
却说楚宴丘,他坐在回城的马车上,看着坐在身旁的沈温,眉头深锁。
他心里很怪异,自从刚刚拉这姑娘的手上车时,就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安。
心安?
他那一刹那很肯定,就是对此人安危与否的心安。
就在这时,后车的车帘悄然掀开,楚宴丘就见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的动物钻了进来。
他惊喜道:\"老祖,居然是你?\"
老祖狐狸狡猾的冲他这笑,便安然的躺在了沈温身旁,它的一只前爪还搭在沈温的大腿上。
楚宴丘很是诧异老祖的举动。什么时候这老祖肯对这女子这么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