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和沈温又在猪圈里转了一圈,觉的没别的发现了,他们就打算撤出猪圈了。
而就在子楚站在粪坑边缘欲走的时刻,沈温在他身边突然一个趔趄靠在他的身上,使他失去重心掉到了粪坑里。
那粪坑的杀伤力顿时害的子楚动弹不得了,纵使他这个在尸山血海中探查过案件的郎中,也没这么湿身过,他差点呕过去。
沈温叫他快点上来,他只顾得呕了,沈温没办法,她一拍大腿道:\"你说这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沾上点屎吗?你愣在那儿还就不动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树枝,我拉你上来。\"
沈温去了大半天,才找来一根粗粗的树枝和一团布巾,她把布巾放在地上,把树枝伸过去叫子楚去抓,然后再拉他上来。
子楚已经吐的虚脱了,他去抓那树枝抓了好几遍都没有抓到,沈温急道:\"你倒是抓住了呀,你说你在那屎汤里走两步也就到了这粪坑的边沿了,我不就伸手把你拽上来了吗,你偏不动弹。\"
子楚很委屈,但他又不能张口说话,因为实在是太臭了,他怕他一张口就又吐了。
沈温拿着大粗棍在他边上划来划去,就在子楚抓住树枝的那一刻,她道:\"别动……\"
子楚不明白的看着她。
她呆了一呆道:\"好像有大厨房人来了,还是等等那人,一会儿我叫他过来跟我一起拉你上来,我担心我一个弱女子拉不动你,万一把你拉到一半没了力气,那你岂不是要在这粪坑里洗个澡。\"
最后这几个字搞的子楚联想翩翩一个不小心又吐了。
还好那赶过来的人来的及时,沈温才和那人将子楚拉了上来。
子楚靠在猪棚边上一直难受的抚着胸口干呕,沈温见状便吩咐那人道:\"还不快去拿换洗的衣物和水来给你家三公子换洗一下。\"
那小厮是个机灵的,听到后立马便跑去找衣物和水桶了。
沈温叫子楚把裤子和鞋子脱下来,子楚踌躇着不肯,沈温摇头道:\"不脱怎么行,这屎汤沾在皮肤上不知道多少天才能去掉呢,你要这样一直穿着吗,那就更慢去掉这味道了。\"
沈温是个急性子,一把就拉开了子楚的腰带,将腰带抽出来,在子楚还没来的及提裤子的时候就给他扒下来了,连同鞋子整个扒下来后扔在一边,她脱了自己的外披垫在地上叫子楚踩上去,子楚只好照做。
沈温这才想起那团布巾,拿在手里给子楚瞧,她道:\"在石头缝里捡到的,你瞅瞅这都是什么?\"子楚好奇的接过来道:\"这都是男人的腰带汗巾……不过这上边怎么都印有血手印?这还有块女人的肚兜,这肚兜上有字……涣秧,涣秧是谁?\"
子楚感觉到这堆东西的沉重,他看着那血手印发愣。呆了一呆他才缓过神来抬头看沈温……
而沈温却不在原地了。
子楚看到沈温又去了那粪坑边上,拿着大粗树枝搅弄粪坑。
下一刻,沈温脱口道:\"找到了,我说这粪坑里有东西吧。\"
说完她将手里的树枝挑起来,她将挑上来的东西抛到子楚脚边不远处。
子楚弯腰去看那东西,他惊愕道:\"是人的盆骨……\"
沈温放下树枝拍拍手,走过来道:\"看来被我猜对了,他们养的猪是真的会吃人的。\"然后她指着那粪坑道:\"那里边还有人骨呢,你要不要猜猜这猪到底是吃了多少个人?\"
子楚看见那粪坑,不自觉的就又吐了。
沈温无奈的拍拍子楚的肩膀。
那个为子楚拿换洗衣服的小厮在半路上遇到一位姑娘,一问才知道这姑娘就是老太君这边赐给子楚伺候着的芙蓉姑娘,芙蓉听小厮说了子楚的话也急匆匆的跟着来到了猪圈这里。
芙蓉是个很尽心的丫头,她只叫小厮把衣物拿给自己,叫小厮伺候在围墙外边不准靠近,小厮只得照做。
看着美人在旁的子楚,沈温打了个哈欠道:\"后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啊,我到这儿就撤了。\"
子楚一听拦住她道:\"你去哪里?\"
沈温道:\"我去补个觉啊,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又跟你二哥打了一架,就我这破落身子去我的养养神去。\"
子楚道:\"我是说你住哪?等会儿我忙完了我好去找你去。\"
沈温笑道:\"你还有功夫找我?现在这样一堆事情你还有空找我?\"
子楚调侃道:\"你不是会跟鬼魂打交道吗?这么复杂的案子不找你找谁\"
沈温笑了,她点点头道:\"嗯,还是你靠谱,这个案子的忙我帮了。你有事就到水榭楼找我。\"
沈温打这哈欠懒洋洋的离开了子楚他们。
又过了会儿,子楚也一脸菜色的离开了猪圈,后边跟着的芙蓉手里还拿着团东西,被衣服兜在里边儿。
那小厮一见芙蓉手里拿着东西赶忙殷勤的去接过来道:\"呦,姑娘怎么能让您碰这样污秽的东西呢,还是我来拿吧。\"
芙蓉扭身撇过他,冷脸道:\"别碰,主子的东西哪能你这样三等小厮碰得的。\"
小厮闹了个没趣,只好悻悻然退下去了。
沈温回了水榭楼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睡下了。
当时还没到正午。
因为这副身体的原因,沈温睡的可沉了,一直睡到了晚上她都没醒。
水榭楼本来就冷清,今日又出了这等的事,楚腰楚寰姐妹只敢窝在屋子里不出来,而那个惠嬷嬷被狐狸老祖拍了一巴掌,又躺在床上挺尸呢,这次只有春燕从早到晚伺候她了。
就在这水榭楼里漆黑沉静的时刻,却有个人影踉踉跄跄的推开了门。他脚步急切的爬上了三楼沈温的房间,一把推开了房门,然后不忘把门关上。紧接着便爬上沈温的床,一件件脱完衣服鞋子,还有……还有沈温的衣服……
\"楚宴丘你干什么?!你……你怎么这么烫\"被弄醒的沈温去推他的身子这才发觉他的肌肤烫的吓人。
沈温道:\"你是不是被人下春药了?浑身滚烫的心脏还跳的那么快……呜……\"
下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楚宴丘,猴急的吻住了沈温的嘴巴,便开始实行兽欲了。
沈温这个该死的身体还不听使唤,她脑子里想着怎么反抗,身子却随着这该死的欲望去了。她就这样清醒着完成了一次陪睡的工作,沈温荒诞到都怀疑人生了。
事后……
沈温平静的披上外衣,嘴里感觉百无聊赖的,好想抽根烟来尝尝。
她看了看累的睡过去的楚宴丘,用力的把他摇醒。
她问:\"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居然任你索取。\"
楚宴丘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她。有那么一刻,他都没有想起这人到底是谁。
沈温很生气,她吼道:\"你有良心没有?我都被你睡了几十回了,到底是为什么?你去找你的几个小妾不香吗?干什么偏要来摧残我?\"
楚宴丘这才坐起来,静静的去找衣服穿。
楚宴丘穿好中衣道:\"什么叫摧残你,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爷我没嫌弃你就不错了。你不要一直这样胡闹下去,真没体统,成什么样子。\"
沈温盯着他打量道:\"你身体里的血液是不是有毛病,我发现你发作时不是一般的药性发作,你都快赶上兽性摧发了,你跟我做的时候还有没有意识?\"
还没等楚宴丘回答,她又道:\"先不说这个,那上官夫人今日没有为难于你,不可能吧?她就这么放过了你?她可是个厉害角色呢。\"
楚宴丘听到后,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沈温道:\"这次的案子不好办吧?我猜那曹琛把自己择干净了,可你的另一个小妾却遭殃了,那个上官夫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叫她逃脱了的。\"
沈温猜的没错。
楚宴丘从容的去点了灯,将烛台放在桌子上。他坐下来喝了杯茶道:\"想从我这里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