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这两天感觉他的炙火之毒又要隐隐发作了,昨日命人请了孙神医来开了先前的方子来吃,但也只是暂时缓解压制。他无力的趴在案几上假寐,无形中在用内力压制着神志。
这时二奶奶的贴身丫鬟海棠进来。她是银花姑姑的侄女,才从西凉城派过来的,二奶奶便叫她来伺候楚宴丘了。
海棠将手里的补汤瓷盅放在案几上,对楚宴丘秉道:\"公子,这是刚刚二奶奶命人送过来的,她留下话给您,说这汤是花姨娘亲自熬的,里头用的补药可是上等的呢,叫您一定要偿偿,才不会白费了她这一片心意。还说后头还会送来栩夫人做的点心和上官夫人做的菜,若公子偿过后觉的喜欢,便请了她们其中一个谈谈,这些可都是女儿家独家的手艺不要辜负了。\"
楚宴丘面上勉强笑了笑道:\"知道了,这么长的传话,难为你说的这样利落,你下去吧。\"
海棠答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走到门口,炽鹤便迎面进来了,两个人照了个面,便匆匆错开各忙个的。
炽鹤见了他家爷,心里的自责就更掩藏不住了,都是他和暗卫们没用,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不仅没看住,叫他们找人,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也没找到,都憋屈死了。
炽鹤行礼道了一声\"爷\"
楚宴丘看他的样子也不忍苛责,不仅不忍苛责,他还得有机会开解开解这呆子。
楚宴丘笑着道:\"刚刚花解语花心思叫人送来了一盅补汤来了。\"
炽鹤不解主子的意思。
楚宴丘道:\"听说瑞亲王的府上,养着妾氏美姬伶倌相公无数,他从不专宠哪一个,都是夜夜换新宠的,这样才有了娇娘美妾和和美美的佳话。\"
炽鹤躬身道:\"回主子确是如此,瑞亲王豢养的玩宠无数,听说整个王府都装不下了,这才有了红莲山庄,用来供养他的那些玩宠的\"
楚宴丘看傻子样的笑看着炽鹤道:\"傻瓜,只有你这样的直肠子才这样想,那红莲山庄实际上就为是王公贵戚所设的高级妓馆,供他们奢靡淫欲逍遥法外的不二之选,挥金如土的养着上百位玩宠,瑞亲王才不傻。\"
楚宴丘命炽鹤将仙鹤楼着人打扫一遍,把一楼所有待客所用的桌几软榻撤去,换了高床软枕,强调一定要按瑞亲王宠幸玩宠设计的高档场所那样弄,要奢靡情趣叫人醉生梦死才好。
炽鹤带了几十号人利落有序的将仙鹤楼整个装点了一番,足足花了一夜一天的时间才妥当。
第二天夜里,炽鹤随着楚宴丘特地的观赏了一番他们的杰作,看的楚宴丘舒心满意,将脚上的靴子脱了,踩在铺满兽毛毯子的地上,便坐下来将慵懒的身子压在兽毛楹枕上。泥红细罗围帐大大的遮住了房顶,拥抱般的垂落在毛毯上。
这也不过是进门的一小部看点,更隐隐见那华丽宽大的容下四五人睡下的锦床,软纱罗帐掩映着只露出一角来。
他对炽鹤道:\"去请花姨娘和栩夫人还有上官夫人过来,记得问她们这春宵凉夜的有没有沐浴过了?\"
此事传到花解语耳朵里自是欢喜的,她本就早早沐浴打算安寝的,谁知好事从天而降,她自是打扮一番带着随侍高高兴兴的去了。
半路又与去栩夫人和上官夫人院里传话的炽鹤遇上。
二人见了礼。
花解语不禁问道:\"不是说也邀了栩姐姐和上官姐姐同去吗?怎么不见这两位姐姐同来呀?\"
炽鹤道:\"栩夫人作业里吹了风寒,怕传染给公子,所以叫我传话告罪道不去了。还有上官夫人本是随在下来的,不料半路上闹起肚子,便也回去了。\"
花解语只好笑笑说:\"真是不巧呢,听说如今的仙鹤楼被小哥叫人好生的休整了一番呢,两位姐姐这回不能抢先一窥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且说上官夫人这边,在回廊下远远的便看见花解语那贱人巴巴的跟着去了,心里别提多气闷。
二奶奶新给她的丫鬟千穗儿见她这样不禁多嘴道:\"姑娘为什么要把这样好的机会让给她?论资格地位她给姑娘提鞋都不配。\"
上官夫人一巴掌拍在千穗儿的脸上,那丫头嫩滑的脸蛋顿时显出五个手指印。一旁的秋萍动也不动连个怜悯的眼神也欠奉。
上官夫人气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那贱人下贱我才不能去。我再怎么也是二公子白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怎能自降身份上赶着同那些个娼妓之流一样,去什么仙鹤楼那样卖笑偿肉的地方去?你个奸滑心恶的贱婢,我就知道你跟我就不是一条心,你看我回去不叫人打断你的骨头。\"
吓的那千穗儿魂都没了,小脸惨白无色的,连磕头求绕过都忘了。
花解语进了仙鹤楼的院子,开始更加的袅娜妩媚,本就穿的出尘脱俗的素雅装扮,恰恰腰身曼妙遮不住,一双晶亮柔情的水眸,加上那丰润却又不薄不厚的香唇。更加上她自知她这身皮肉是比那羊脂玉还投净白皙,试问这世间哪个有了情欲的成人男子会不心动?
她站在门口,就连心儿都普通乱跳了,她多年前就一见倾心的人儿,此时终于只差几步之遥了。
情郎呀!你可让我好等,为了你我可是费尽心机,我了奴家我这倾世之爱,就算是断了来生我也愿意。
花解语拍拍就要跳出来的心口,吐口气这才轻轻的推开门。
推开门,撞入眼来的便是个三千墨发披肩洒落,半躺在兽毛地毯半醉半寐的如同画中谪仙一样的绝色男子,手里拎着的酒瓶显示着他潇洒不羁的酒仙气质。
花解语喉间滚动堪堪控制住口水道了声:\"公子\"
楚宴丘缓缓半支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慵懒的道:\"来了!\"
这一句弄的花解语似梦似幻的,愣了好久才勉强娇羞的应了声\"嗯\"
心中狂喜道:\"妾终于可以与心上人共度良宵了。\"
楚宴丘招招手叫花解语进来与她同坐。
后边伺候的炽鹤便要亲手关上门。
楚宴丘问:\"叫你请的二位夫人呢。\"
这时炽鹤才秉了刚刚从二位夫人那里遇到的经过,说她们都不来了。
楚宴丘缓缓放下手里的酒瓶,平躺下来,只说了声:\"知道了\"
炽鹤这才关门。
昏黄的灯光伴着门开合的造成的阴影下,掩饰了楚宴丘那一瞬间的阴郁。
楚宴丘叫花解语靠近过来,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后背到颈后,摸着那细嫩的肌肤。
搞得花解语一瞬间苏软鼓噪起来,干脆整个身子如水般的贴到楚宴丘身上,娇滴滴的叫了声:\"爷,奴家伺候您\"
说着便捱在他的胸口用香软的嘴叼开衣襟,露出胸膛来,将她那一身火热的冲动汇集在口舌间去撩拨心上人儿。
楚宴丘这个木头却对她的口水犯恶心,手掌撑住她的整个脸。
算了,心里那一道底线还是过不去,今天晚上若真的用了这恶毒的贱妇,那跟吃了只苍蝇没什么两样。虽说叫这贱妇解了他一时的炙火之毒的毒瘾,又叫这贱妇一夜老去,但还是觉得太亏了。
楚宴丘面对这贱妇一脸不解的表情只好还要装作笑脸道:\"花什么……花解语是吧?那爱妾便爷的一朵解语花才是了?\"
花解语睁着那双迷茫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楚宴丘极其乖觉的点头称:\"是,此名是妾自己起的,只亲意中人知我意我为情郎排忧解难。\"
楚宴丘赞道:\"好!真是好啊!那美人也是会为我排忧解难了?\"
花解语抬起上半身郑重答道:\"那是自然,妾红尘幻海中浮沉了这么些年,自打看见公子第一面起便认定公子便是奴家的意中人,奴家自是愿意劲所有能力为公子排忧解难的,就怕公子嫌弃妾身身世卑贱不够资格……\"
楚宴丘两个手指揽起花解语胸前的一缕头发,柔情的道:\"怎么会?你们都是我的妾,你还是瑞亲王特意送给我的,论起身份来不比我那几个夫人差,她们可没有你可心,一个个自许名门小姐,可嫁到我们家也不过跟你一样是个妾而已,你是从那王府出来的,就等于王府家的女儿,不比他们那几家啊猫啊狗的四五品官阶家的女儿强?\"
一番话说的花解语感觉她这个旱地苗瞬间拔高成大树,是那人人仰望的栋梁,谁都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