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怡张口就撒谎,气的小皇帝怒拍御案道:“混账,在朕面前你还敢撒谎,来人给我掌嘴。”
沈淑怡很快就挨了几个大巴掌,疼的她眼泪沾了一脸,软的跟面条似的趴在地上,摸着自己那完美的小脸,可惜心疼的不得了。
小皇帝一指地上的她道:“朕问你,你到底说不说实话?到底是谁跟你联手要杀沈温的?”
沈淑怡只自顾自的摸着红肿的小脸,心嗔怪陛下居然为了那个该死的庶子,把她绝美的容颜打肿了,于是哀怨的看着小皇帝,叫了一声“陛下”,那声音尾音悠长委屈至极。
小皇帝被这女人恶寒的没忍住,整个身子抖了三抖。
小皇帝没了耐心,咬牙切齿的点头道:“好好好!你不说有同党,那朕就当你没有同党,来了呀!把她拖下去!”
便有两个禁卫军将沈淑怡架起来往外拖。
这个时候殿外进来一个禁卫军头领,他见了小皇帝行礼后道:“陛下,微臣等人严查到后宫的太监所时,发现有女子若干被杀,尸体尚温乃是刚刚被杀害的。”
小皇帝还未开口说话,就听一声绝望凄惨的惨叫,乃是那正拖出殿门去的沈淑怡发出来的,紧接着就听她大喊道:“皇上!臣妾错了皇上!臣妾不要去慎刑司受刑,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臣妾是贵臣之女,求皇上怜惜!皇上开恩啊!臣妾这样的倾城容貌怎么能去那种地方?皇上开恩啊!我要去冷宫,冷宫才是臣妾该去的地方……”
疯言疯语穿刺人的耳朵,搞的小皇帝烦躁的起身走来走去,若不是这沈淑怡身上的蹊跷事太多,他就开口叫人直接把她拉出去砍了。
小皇帝叫人堵上沈淑怡的嘴拉出去,大殿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小皇帝传旨意将应天府的阮青峡进宫,任命他彻查沈淑怡的案子和太监所莫名被杀了的那些女子。
阮青峡可谓出山以来初试牛刀,也就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将太监所女子被杀案,查出个苗头了。
阮青峡亲自跟小皇帝禀报说:“这些女子都不是一般女子,身上被用了邪术,刚好臣来应天府这几天,有查到一件犯妇沈萍儿的案子,跟那禁用的邪术有关,所以很好能查出这一点。”
小皇帝便问:“沈萍儿案,是什么案子?说来跟朕听听。”
于是阮青峡便将沈萍儿媚惑前应天府知府钱佐存,被钱佐存关押大牢的事说了。
阮青峡道:“此事从表面上看,也不过是那钱佐存被情色俘获,因沈萍儿怀了夫妻情因此生恨,关押折磨杀害了沈萍儿而已。如今皇宫里被杀女子案,竟与沈萍儿有相同之处,看来那钱佐存并不简单,另外沈萍儿而已案子还牵连到了薛文武薛将军,皇上看是……”
小皇帝一听,他想了片刻大手一挥道:“薛文武吗?查!此事给我查个彻底。”
阮青峡得了皇帝的亲口御命,立刻出宫奉旨查办了。
在沈侯府的沈侯爷,此时已经坐不下去了,他精心培养的两个孙女啊!竟然如此不争气,也怪他,他竟忘了女人是如此嫉妒狭隘的,如今宫里的那些女人都被幕后黑手给杀了,老侯爷痛心疾首,还有沈淑怡的事,若查出两者有关,他们沈家将立刻被杀的。
沈侯爷一得道消息,立刻叫人动用了宫里的暗线人脉,只有杀了沈淑怡灭口这一条路了。
可是他宫里埋伏的眼线没有能够得逞,如今真是闸刀悬在头顶了,老侯爷急得原地乱窜,都无师自通到来了一段霹雳舞。老侯爷叫人去后院找来清平道长商量事情,谁知那清平道长也就在府里,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他却不知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清平道长,惹出来的这一场大祸。
此时,那清平道长已经坐着驸马的轿子,来到了宫门口。
公主的鸾驾在前,驸马的轿子在后。
那宫门口的禁卫军比往常多不少,但在公主眼里还并不能造成威胁,反正她这个贵中之重的贵戚,还没有什么人能为难她的。
善锦公主坐在鸾驾上,身边还坐着两个女子。有一女子紧挨着它坐着,乃是保城县主,另外是一个身着清凉装扮的妖娆女子。
善锦公主那眼睛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那女子,面上带着一惯的慈母之笑,拿手拍拍保城县主的柔荑之手道:“好在有你是真心想着本宫的,听说宫里出了大事,不顾自己的安危非要跟着驸马一起来接本宫。”
保城县主从前不管到底有几次,是真心担心她这位姨母的,而在今日她确实是怀着几分担心的,还夹杂着一些内疚,因为……
保城县主触动般叫了一声“姨母……您是我的姨母,保城担心您是应该的。”
说完便将眼睛挪向一边那清凉女子。
这次是她失了分寸了,那日她那个夫君去她的屋里,却不巧是她被人是算计的那一日,那个该死的沈业风,想方设法的跟她偶遇交往,竟大胆的堂而皇之的凳了她的府门,还在她醉酒风流之际,跟她宠爱的面首来了个偷龙转凤,无比恶心的爬上她的床……
想想保城县主就恶心的不得了。
夫君撞了个正着,还以为夫君是个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爱脸面之人,毕竟多年来的夫妻,多少也顾念着几分夫妻情分,谁知夫君也是个成算极深的。
县马爷不耻她的行为,却半点气恨的样子没有,只拿这件事当做把柄,叫她把你他处理一个送上门的女人。
他说瑞王爷拿着他们夫妻的把柄,把这样一个女人要塞到夫君的屋里。夫君不想收,她和沈业风的事不能传出去,她脑子一热,想起了姨母善锦公主担心驸马骨血子嗣之事。那日她亲耳听到姨母半醉半醒状态下,曾对她说,她没有让驸马有一个自己的骨肉血亲,非常对不起驸马,还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若有漂亮合适的女子,就给她看看……云云。
保城县主把这女人塞到驸马床上,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干了件多么蠢的事,姨母和驸马二十多年的夫妻感情,难道驸马就真的没有睡过其他的女人?怎不见二十多年来,姨母为驸马留下一个骨肉血亲?是姨母霸道善妒啊!姬家那个诅咒是姬家多少年的困扰?姨母怎会不知?姨母就是独霸驸马,她不让驸马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去母留子都不肯的那种。
不过保城县主不知道,你的姨母岂止是霸道善妒?她做的事还多着呢。
禁卫军见到是公主的鸾驾,也就上前行礼请了个安,就直接放行了。
众人都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哪里知道鸾驾刚刚探出城门口的一个头,就窜出来一群老鼠,多的像流动的水流一样,爬满了公主鸾驾的车厢。这还没完,又来一群蜜蜂,还有飞蛾,奇怪的景象真是接连而三。
禁卫军头领立刻警觉,他再次拦住公主的鸾驾,抱拳道:“公主恕罪,您的鸾驾一定有刺客藏匿,为保公主的安全,微臣们就只有得罪了。”
说完,他大手一挥,所有的禁卫军便围过来了,禁卫军头领道:“公主请移驾,先在轿撵外等候片刻,微臣们很快就搜查完毕,殿下请移驾。”
善锦公主只好带着保城县主和那女子下车了。
公主吩咐保城县主第一个下了车,那清凉女子第二个下车,却不巧公主的脚踩住了女子的拖地裙,刺啦一声,那女子只留了贴身的小衣和亵裤站在轿撵地下。
那女子抱着双臂,竟没惊叫一声,只抖的摇摇欲倒。
禁卫军也吃了一惊,全都避之不及,为避嫌个个忙不迭转头。
就在这时……
“哎呀!蛇!”
善锦公主突然指着那女子的后腰惊叫道。
禁卫军头领连忙去看,并未看到女子身上缠了什么蛇。
但是那女人后腰处也真的有新发现。
禁卫军头领眼神一缩,这后腰的图案跟太监所死的女子身上的标记,一模一样的。
禁卫军立刻叫人拿住了那女子。
后面的驸马爷也下了轿子,跑过来询问情况。
善锦公主便拉住驸马的手安抚,他道:“没什么,这事跟皇帝好说清楚,你不用跟着去见皇帝了,我亲自去,我带着保城一起去,好在你的轿子是安全的。”
说完善锦公主便以眼神询问禁卫军的意思,禁卫军不敢做公主的主,反正这作妖的女刺客已经落网,还有公主亲自跟去皇帝那里澄清,他们便放行了驸马的轿子。
驸马重新坐上轿子,轿子缓缓的离开了城门,那些奇异的老鼠飞蛾蜜蜂等,也同步随着驸马的轿子离开了城门。
善锦公主带着保城县主等人,到了御书房外等候召见时,御书房里也跪了几个人了。第一个被召见的是前应天府知府钱佐存,之后被带来的是薛文武还有郎济。
钱佐存自从被留职在家等候外放之后,大概是丧妻之痛太过打击,整个人短短时间内,就变的苍老佝偻了许多。
小皇帝这次召他们进宫见一面,也不过是探个底风,心里有个准头,必要时刻就把他们家官职给撤了。
没想到小皇帝才问了个开头,他那位表兄薛文武,就将他和沈萍儿的私情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