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开始医治萧鸿
作者:风尘野马   满门忠烈,皇帝却逼我造反最新章节     
    听到何子墨说出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萧昙擦干眼泪,重重的点点头,连忙跑开来。
    而何子墨则是转身直奔小院而去。
    ……
    小院门前,小白趴在地上,而花玲珑则是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她的肩头,早已被绳子磨破了皮。
    此刻衣服上的肩膀处,都是湿漉漉的鲜血,可玲珑却未曾吱过一声。
    ……
    她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去,让萧鸿,从她的背上,缓缓落到小白背上,而她则是从小白的头顶跃下。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萧鸿不会因为左右偏移而摔倒,加重伤势。
    而这期间程子孝也是咬着牙,尽力的拖着萧鸿的身子,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剐蹭着萧鸿的衣服,那疼痛几次都险些让程子孝疼的放手。
    可程子孝终究没有放开。
    ……
    何子墨赶到之时,花玲珑早已背着萧鸿进到了房间里,如今已是又出来背上了程子孝。
    ……
    何子墨看着花玲珑的身影,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当初的昙儿不也正是这般背着秦阳来的吗?
    想起了过去昙儿与他提到的过往,何子墨心头又是一阵抽痛。
    萧家男儿镇守寒州,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而那满门忠烈的背后,是萧家女人们丧父丧夫丧子的悲痛,她们同样为萧家付出了那么多,但又有多少人会将目光注意到她们的身上。
    如今两个萧家的女人,都上了战场,可两人都将丈夫背到了自己这里。
    何子墨又非那无情无感之人,他看到了这两个花季姑娘超出常人的意志,也看到这两个姑娘那坎坷不公的命运。
    可悲可叹。
    ……
    进到房中之后,花玲珑直接从腰间摸出六枚铜钱,递给何子墨。
    虽说如今何子墨已经收了萧昙做干闺女,可这一钱缘,二钱生,三钱功德,毕竟是何子墨救人的规矩。
    所以玲珑在途经上都时,就有所准备。
    而何子墨见状,也没拒绝,收下六枚铜钱后,又从腰间摸出了三枚铜钱。
    这一幕正巧被玲珑看到,她连忙道:“我不过是皮外伤不打紧。”
    何子墨走向房间的药柜,一边有条不紊的抓起了药,一边语重心长道:“你是我干儿子的妻子,自然便也是干儿媳,医你的钱,由我来掏,也不算坏了规矩,闺女方才听你说你叫花玲珑是吧。”
    玲珑点点头。
    何子墨继续说道:“萧鸿的伤,得等昙儿回来才能救治,我先给你抓一些药草,待会你便到隔壁的屋子,洗个药浴,你今日将他二人带上来,一路颠簸,已是伤了腰腹,若是不好生调养,只怕会留下病根。”
    说罢何子墨似乎想到什么又继续道:“对了玲珑,你那白虎可会听你的话?”
    “会,只是不知今日他为何会突然发狂,好在没能伤到干爹的九色鹿。”
    “幸亏没伤到,否则只怕是我也无法救活萧鸿,救萧鸿需要整整七日,每日都需萧鸿服用鹿血,方可将他从鬼门关抢回来,待会你出去之时,可否叫那白虎,去山谷入口处,我怕他在攻击小鹿。”
    “嗯嗯,应当没有问题。”
    ……
    很快萧昙便带着一篮子盛景香的花瓣回来。
    而此刻的小白,也被玲珑叫到了山谷入口处。
    小白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险些闯了大祸,所以这次玲珑刚开口,它便低着头快速跑开来。
    ……
    而按照何子墨的吩咐,萧昙将花瓣把小院的四周都撒的了一遍。
    撒下花瓣之后,萧昙又带着玲珑去到隔壁的房间,帮玲珑准备热水,洗药浴。
    原本玲珑还想待在萧鸿身旁,但是却被何子墨给拒绝了,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待会何子墨还得帮程子孝治伤,而程子孝腿部有伤,所以不论是是玲珑还是萧昙都不太方便在房中。
    ……
    这一对,落雪城从小玩到大的姐妹,终于相遇了。
    玲珑的遭遇,萧昙知道,可今日她却绝口不提。
    两人此刻也未能像过去那般,肆无忌惮的交谈和闲聊,因为她俩的心此刻都还牵挂在萧鸿身上。
    ……
    看着褪去衣物,浸入水中的玲珑,身后的萧昙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因为她看到玲珑肩膀处,已是磨的没有一寸好皮,那药水都被鲜血染红。
    而感受到萧昙的泪珠滴落在药水中的玲珑,泪水也滑落眼眶。
    简单的一句:“昙姐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便是让两个姑娘都抹去眼泪,倔强的咬住了唇。
    ……
    而隔壁房间里的何子墨,也终于开始医治萧鸿。
    他先是掰开萧鸿的嘴,灌进去了一碗药水。
    这药水是由风令草,橙百果,三色杨青树的树皮,混合研磨而成的药水。
    这碗药水,何子墨将其叫做定魂水,有安魂收神之功效。
    喝下这药水,何子墨方才能够暂时稳定住萧鸿的状态,不再让其继续恶化。
    ……
    接着何子墨又拿出了小刀,将萧鸿身上的包扎伤口的白布全都划开,将伤口处的药草全都清理干净,而后又用干净白布,配合无根水,擦拭萧鸿的伤口。
    而当何子墨将萧鸿翻过身来的时候,何子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