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请进!”
二楼的房门应声而开,杰瑞和凯瑟琳步入房间,发现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巫师寿命悠长,活到一百五六十岁对他们来说并不罕见,因此,尽管满头白发,杰瑞也并未感受到老太太的苍老之气。
“邓布利多来信跟我说他有个孙子在美国度假,起初我对此半信半疑。”赛拉菲娜·皮克科瑞放下手中的茶杯,眼中闪烁着笑意,“好孩子,快过来坐下吧!”
两人被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热情地拉到沙发上坐下。她细细端详着杰瑞的容貌,脸上原本亲切热情的笑容突然凝固,似乎被某种深层的记忆所触动,而杰瑞的目光则在第一时间被茶几上的一根魔杖所吸引。
“哦,这根魔杖。”赛拉菲娜·皮克科瑞注意到了杰瑞的视线后,轻声解释,“这是我的魔杖,一根由维奥莱塔·博韦精心制作的湿地夏花山楂木魔杖,长度13?英寸,杖芯采用的是湿地狼人的毛发。维奥莱塔·博韦曾经说过,这根魔杖对于黑魔法的渴望,就如同吸血鬼对鲜血的渴望一般强烈而无法抗拒。”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的话音落下,便赶紧收起魔杖。
“杰瑞·格林,我可以直接叫你杰瑞吗?”赛拉菲娜·皮克科瑞问,“你的面容,与我年轻时认识的某位故人颇为相似。”
“邓布利多?”杰瑞好奇地询问。
“嗯,确实,你与他也有几分神似。”赛拉菲娜·皮克科瑞微笑着点头,但眼神中似乎藏着些许深意。
“你的发色是遗传自你的祖母吗?你父母呢?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邓布利多说过?”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继续追问。
“其实,我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十分清楚。邓布利多并没有详细说过这些,而且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杰瑞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没有祖母,只有两个祖父吧!
“至于我的发色,”杰瑞接着撒了个谎,“其实是后来我自己染的。”他试图转移话题,“您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赛拉菲娜·皮克科瑞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特殊的深意,只要你别给它染成金色的就行!
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的目光落在杰瑞身旁那位恬静而优雅的凯瑟琳身上,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这位是?”
凯瑟琳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凯瑟琳·费雷思,很荣幸与您相识。我是杰瑞的未婚妻,您可以直接叫我凯瑟琳。”
“费雷思?”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热情地回应了凯瑟琳的问候,但她的心思却飘向了别处。
她记得,那个名为使徒的神秘组织中,似乎有一位主教也姓费雷思。邓布利多这是什么意思?前脚让她帮忙调查使徒,后脚又让自己的孙子和使徒高层结亲?
“杰瑞,你还在霍格沃茨念书吧!没想到,邓布利多这么早就将你的婚事订好了!”
她转头看向杰瑞,只见他还带着那标志性的微笑,而凯瑟琳则紧紧依偎在他身旁,双手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似乎是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的亲密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美国?”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突如其来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迫。
杰瑞一脸茫然,心里不禁泛起嘀咕。
刚见面就问我什么时候离开,我没做什么不妥的事吧?还是说我长得像个恐怖分子?难道美国人民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就这两天吧!”杰瑞回答,“我们得回英国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赛拉菲娜·皮克科瑞的话语间流露出淡淡的遗憾,但杰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似乎好像是暗自松了口气。
“孩子,你必须牢记在心,邓布利多不仅仅是一位卓越的巫师,他的智慧和勇气无人能及。然而,他之所以受到人们深深的崇敬,更在于他所坚守的那份正义信仰,它如明灯指引人心!”赛拉菲娜·皮克科瑞拉着杰瑞的手,神色认真,像是在叮嘱杰瑞一般,弄得杰瑞有些莫名其妙。
……
水晶吊灯的光芒倾泻而下,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低低的谈话声如流水般潺潺流淌。
杰瑞和凯瑟琳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位坐下,环顾四周,尽是些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都是些美国魔法国会的大人物。
“今晚的这场宴会似乎聚集了不少旧相识啊!\"凯瑟琳的目光悠然扫过在场的人群,低声调侃道,她的美眸中闪烁着几分戏谑的光芒,“看来他们还没有忘记上次咖啡店里的事!”
杰瑞则显得云淡风轻,他耸了耸肩,轻松地将手中的香槟举至唇边,小酌一口。
“那可不是我的错,他们自己找死,怪不得我!我已经很仁慈了!”杰瑞轻描淡写地回应,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
凯瑟琳闻言,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
让杰瑞没想到的是杰斐逊·皮克科瑞竟然敢主动找到杰瑞,他一把拉开杰瑞对面的椅子,重重地坐了下来。
“何必呢!”杰瑞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杰瑞·格林?我已经知道你的背景了,但那又如何?你别忘了这里是美国不是欧洲更不是英国!”杰斐逊·皮克科瑞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桌子底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开始泛白。
“哦,是吗!”杰瑞轻描淡写地回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上次从咖啡店里出来,你的腿可没有你的嘴硬!”
听到杰瑞提起咖啡店,杰斐逊·皮克科瑞猛地站起身,一把掏出魔杖,直指杰瑞的喉咙。
“你确定要用魔杖指着我?”
杰瑞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平静地与杰斐逊·皮克科瑞对视,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说:就凭你也配?
周围的宾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宴会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