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婆婆“呵呵”一笑,主动甩开了暮良扶着自己的手,要铁男跟着自己先上前去,好再安排一下今夜的晚宴。
“主人稍待,我过去吩咐一下就来。”
王烁向幺婆婆还礼后,看着不远处略带消瘦的暮良,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是想起了自己的那只小野猫西丽斯,于是倍感亲切的微笑着对暮良点点头。
王烁与暮良二人的境遇,在某一方面,真的是非常的相似呢。
王烁也算是睹物思人,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感怀来。
暮良一看便是心思玲珑之人,他看到王烁感同身受的动容,连忙拱手并报以友好的微笑。
“谢主人救我于水火,暮良愿粉身碎骨以为报!”
暮良在与王烁眼神短暂的交流之后,甚至还背过身挡住胳膊,对一地的碎片偷偷的比了个大拇指。
纵使现在这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暮良也是害怕他的动作给凌音知道。
若是让别人告诉凌音,这事儿可就更大了。
王烁知道,这是暮良在夸他把那人形箱子给破坏掉,让他免受那痛并快乐的皮肉之苦,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呵呵,看来你是捡到了一个宝贝男宠了呢!”
天机子故意揶揄着王烁,这暮良的心思极为活络,绝对是未来的一大助力!
“呸,你才男宠呢!你是众多女仙修们共同的男宠!臭渣男便宜师父!”
天机子只把王烁这话当作是表扬自己,甚至得意的对《剑诀》扬了扬脑袋,还挺了挺胸脯。
“渣男我承认,不过臭我可不承认,为师以前一天洗两遍澡,浑身干净得很!”
不但如此,天机子小人竟然不顾剑气的侵袭,轻轻拍了拍他身边插进地里的《剑诀》。
“看见没,好朋友,你就得像我这样,成为大众的情人才能够众美皆收!”
“嗯,你得像我一样,要做到的目标是一天至少洗两次澡才行!”
《剑诀》不知道是因为神魂不成熟,还是因为自己已经被天机子这混球给带偏了,竟然真的深以为然的眨了眨眼。
虽然天机子知道这一天洗两遍,王烁是明白了,不过《剑诀》能不能明白,就让他自己去悟吧。
他们哥俩这一副你说得对,我一定跟着你混的样子,看的王烁甚是无语,直接不再搭理精神世界中的一众租客了。
魔人的村落里面其乐融融,大家仿佛都对彼此透露着一种单纯与亲切感。
这是一种极为和谐的亲切感,就像是自己儿时在清羽镇的时候一般,让王烁感到一阵舒心。
这种感觉,他在被背叛之后,也只有跟天机宗内众弟子和现在魔界的几位兄弟有过。
王烁不禁联想到远在无恙天的华泽,他现在一定仍旧是一个人面对着那阴阴阳阳的戚国富。
一想起华泽,王烁就感到一阵的心痛。
华泽现在一定是面临着巨大的打压,不知何时才能够摆脱那种附骨之蛆般的心灵痛楚。
王烁料想的没错,此时此刻,华泽正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
屋内正座上面那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此刻的心情大好。
这人微微的颔首,慢慢悠悠的喝着茶,正是那个虚与委蛇的戚国富。
“嗯,这茶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啊。”
戚国富这次让华泽连跑带颠的赶来域主府,也没有让人告诉他是什么原因。
反正他戚国富让华泽马上来府上,华泽就只能照办,丝毫不得耽搁。
“华泽,你喝茶吗?”
戚国富如此问华泽,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若是他真的想要请华泽喝茶,早点吩咐下人准备好杯子便是,何必多此一举?
“不了戚大人,我来之前喝过了。”
戚国富如此问,华泽自然是要拒绝的。
“嗯,我有几日没见你了,这些天你那里各处生意可好?”
自从王烁三人‘毙命’之后,戚国富便要求华泽每月都要将各地经营情况报给管家。
可以说,华泽现在名下的各种产业,即便是出入一枚下品灵石,那管家或者是说戚国富也是能够清楚掌握的。
华泽都已经做到了汇报事无巨细,可即便他已经做到如此细致的汇报,戚国富还要问华泽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这一系列的骚操作,实在是让华泽心下恼怒,只能把它戚国富当成是一个初具灵智的大胡萝卜精来哄着玩。
不过华泽可并不感到戚国富这个王八蛋好玩与可亲,只是他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分散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罢了。
华泽这些天都在钻营着自己的心血,他在不断地一点点隐秘的转移着一些名下的财产。
戚国富却屡屡玩这种突然袭击,折腾自己在短时间内赶到这域主府上,屡屡打断自己的思绪。
域主府距离华城有着一定的的距离,即便是华泽催动飞剑全速飞行,也是要花上小半天时间的。
戚国富每每这样折腾华泽,实在是让华泽不堪其扰。
最可恨的是,每次华泽来此,这戚国富还要装出一副关心华泽的样子,每每的将华泽正在盘算的计划打乱。
这种软刀子慢慢刮人的方式,实在是令华泽愤恨至极,几次都忍不住想要与戚国富摊牌。
可华泽又能够怎样呢?难道华泽会去对戚国富说:“戚大域主,求您别折腾我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听话,我去给您好好的赚灵石!”
即便华泽如此说了也没用!
戚国富还会不停地以各种手段打击华泽,彻底的击溃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就是要完全的控制华泽,让华泽连吃喝拉撒对都会下意识的向自己汇报!让华泽成为自己最忠实最下贱的狗!
戚国富沉浸在这种对华泽心里攻击与打压的喜悦中,他每扔出一句话,都是有目的性的射出一支无形的箭。
他就是喜欢利用自己的权力去折磨华泽这种不得不对他卑躬屈膝的魔修!
每次华泽来到域主府上,都能够看到戚国富眼中暴露出来的满足感,仿佛是痉挛了一般的开心!
这是一种病态的兴奋,一种变态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