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漫天乌云盖压大地,恐怖的雷蛇撕开天空,宛若一道又一道开天之光。
地仙之劫,可不是普通的雷劫,而是一场真正地大难。
在那雷劫之中,蕴含的可不止是雷霆之力那么简单,其中更是隐藏着莫测未知地恐惧…
玄空此时静静地盘踞于天空之上,面对不断落下的雷霆,他虽然双眼紧闭面色平静,可是他那原本澄亮的天灵盖,此时却是焦黑一片。
很明显,雷霆之力轰击在他的天灵盖之上,将他整个脑壳顶都给电焦了。
这还不算完,恐怖的雷霆不断地在他身体里流动,不时鼓胀一块而起,里面还会发出嗤嗤的爆炸声。
他周身经脉在雷霆的毁灭之力破坏下,早已经不知道被崩碎多少次了,要不是有深厚的道行支撑,恐怖的雷劫早已将他轰的神魂消散。
而面对如此恐怖的雷劫以及身躯上的寸寸裂痕,玄空却始终如一。
他观想心中佛主之像,一股又一股佛力自他的身体中涌出,不断地修复着伤势。
而玄空的身下,原本幽静地森林,此时也彻底变了模样,大地一片焦黑。
雷劫之威溢散而出,将四周的山川地脉尽数摧毁。
唯一算好的是玄空在渡劫之前,已经将方圆百里的生灵尽皆驱赶走了。
经过上一次与那条蛇精的佛法论,玄空内心也在逐渐的改变看法。
并非只有人族是高贵的,世间万物生灵皆有自己的缘法,不可随意杀生。
除了易与那面庞古板的青年将目光投了过来外,许多强者也被惊动。
但如今阴阳大阵发生了巨变,相比较一个在青城山行走了三千年的老和尚渡劫,吸引力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大。
当然,也有与佛教有仇的生灵在感知到这里的波动后,悄然潜伏了过来。
修行之人渡大劫,并非只说的是天地雷劫,其中还有心劫,以及在人世间结下的恩怨情仇…
这也是为何许多修炼之人,在游走红尘的过程中,不愿结下因果的原因。
有时候看似不经意的一次因果,最终却会导致他们的千年修行,最终毁于一旦。
“阿弥陀佛,看来老衲的劫难有些深重啊…”
玄空放空心灵,即便面对雷劫的洗礼他也仍旧放开感知,仔细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而在他的感知中,竟有十几道气息正在快速朝他渡劫之地飞来…
…………
“噗通!”
阴阳大阵之中,秦牧凭着感知移动,竟然真的没过多久便来到了那条隔绝阴阳的小河之旁。
秦牧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吞下了白春梦与白凤霞、白潇然三蛇后,一个猛扎,噗通的一声便游了进去。
很快,一路屁颠屁颠跟来的符离也发现了这条小河。
“奇怪,那四个家伙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快就不见踪影了?”
符离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追了上来。
因为对秦牧的气息较为熟悉,因此一路跟了过来。
然而来到河边后,他却发现那几条蛇的气息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仔细感应了一圈,也没有任何发现,符离只好把目光看向平静地河水之中。
“难不成它们躲进这小河里了?”
符离本还有些犹豫,可当它听到四周传来的恐怖嘶吼声后,干脆一咬牙,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与白春梦等三蛇所不一样的是,符离似乎因为与秦牧一样,是悄然从黑岩石处闯进阵法中的,所以似乎他也能看得到这条小河。
然而,青山镇的残余人群可却是苦不堪言了。
别说是那些苦苦支撑的普通人了,面对无穷无尽涌来的怪物,就连柳家与白家的一群嫡系,如今也相继显出了原形,苦苦抵抗着。
那恐怖的干尸消失了,可随之消失的也有那防御的结界,黑暗再一次涌了进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有想要逃走,可是根本就走不掉,黑暗好似附骨之蛆,牢牢地在它们周围游动,即便驱散了片刻,却又马上回围上来。
一具具尸体摆在了地上,鲜血却还没有来得及流入地表,便被无数的僵尸飞扑过来给吸了个干净。
白秀莲眼神黯然,她如今已经彻底慌了神。
最初还有父母与老祖宗的庇护,可如今连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就更别说她这条小白蛇了。
看着母亲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白秀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从未有那一刻,产生如此无助的心里。
要是自己的实力能够再强点儿,就不需要躲在身后了。
“嗤拉!”
突兀一道身影闪过,随后只听到嘶的一声,一股冰冷的血液便溅在了白秀莲的身上。
“娘…娘亲!!!”
眼前的景象,彻底让白秀莲呆住了。
一直在保护着她的母亲花清瑶布置被什么东西给袭击了,原本坚韧的蛇躯,此时竟然只是刹那功夫,便被划开了一道狰狞地口子,像是整个腹部都给剖开了。
“阿瑶!”
白家家主白云天原本在为父亲白敬亭疗伤,可当它察觉到自己妻子被袭击后,一瞬间便冲了出去。
黑暗中那强大的怪物原本还打算再次袭击,可是白云天已经冲了过来,并且直接化出了原形,一尾巴扫出,将那攻击花青瑶的怪物给扫的飞了出去。
一直到父亲赶了过来,白秀莲方才缓了过来 随即快速游了过去。
然而,那狰狞地伤口上,不断散发着黑气,使得伤口处在快速地腐蚀。
白云天施展法术稳定伤势,可是那阴邪地黑气却根本驱之不散,很快便将愈合的伤口再次给崩裂了开来。
“大家小心,有大家伙来了,全部都聚集在一起,千万不要落单了。”
不过片刻功夫而已,方家死了一人,柳家也死去了一人一黄鼠狼。
黑暗,不断地涌动,愈发汹涌,没有了那干尸的镇压,整个洞穴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
不仅如此,更为恐怖的是刚才还有数人闯了出去,可不足几个呼吸,打斗声便彻底停止。
传入大家耳朵中的声音,就好像某种东西在咀嚼进食的古怪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