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觉得林渊说得有道理。
    换成他的儿子，他可舍不得像刘海中一样抽儿子，或者说，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像二大爷那么干，对待儿子跟仇人似的。
    “我肯定对我儿子特别好。”
    傻柱拍着胸脯说道。
    林渊瞥了他一眼，心里无语，你要敢像刘海中那样，林蝉估计能抽死你。
    显然，傻柱在家里只能用家庭弟位来形容，但这货乐此不疲。
    或许是因为今天轧钢厂工人晋级，工人都来得特别早。
    离上班的时候还有早就已经来了很多人，不少认识他人跟林渊打招呼，林渊也一一回应。
    傻柱去了食堂，林渊懒得去找杨为民那家伙，直接去了医疗室，好歹也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偶尔也得去看看。
    “哟，大领导来视察了？”
    老周笑着说道。
    林渊倒也不介意陪着老头聊几句，一屁股坐在老头面前，看着桌上已经准备好的报纸和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你这是不打算去凑个热闹？”
    “不去了，都一把老骨头了，没那个心思了。”
    老周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了，显然对晋级这种事早已经司空见惯。
    刚进来的丁秋楠看到和老周谈笑风生的林渊愣了片刻，但很快恢复了过来，轻哼了一声，仰着脖子回了自己的诊室。
    林渊心里无语，这丫头自从对他露出好感而没有得到回应后，对他就这个态度了。
    老周在旁边憋着笑。
    “你把人家得罪狠了。”
    林渊笑了笑。
    “这丫头心高气傲的，不适合我。”
    林渊记得这丫头一心读大学，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开始读大学或许还来得及，换成明年就不行了，刚好遇到起风。
    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轧钢厂当个医师。
    “你就对这丫头没点想法，人家现在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厂花。”
    林渊听到轧钢厂厂花几个字就想笑，不过丁秋楠的确比于海棠长得好很多，当个厂花也没什么问题。
    “我有想法的女人多得去了，总不能都收了。”
    “你小子...”
    两人哈哈大笑，显然，老周也不是什么好人，老不正经的。
    倒是打水回来的两个小护士对林渊的态度很好，林渊聊了一阵就离开了。
    身后丁秋楠的诊所门口，小妮子靠在门边偷听这两人的话，看着林渊离去背影，眼神很是复杂，厂里她能看的上眼的人不多，林渊绝对算是其中一个。
    年龄相仿，能力出众，林渊已经算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了，有点好感很正常，只是林渊显然对她没什么想法。
    算是有缘无分。
    林渊也没有继续扩张后宫的想法，他现在女人已经不少了，就别祸害人家小姑娘了，总不能真就看上一个收一个，女人太多了其实也麻烦。
    林渊不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人，一旦收了人家，肯定得负责，尤其是这种小姑娘，更加麻烦。
    这一点他倒是挺欣赏这会还不知道在哪的李怀德，那家伙一般就不会招惹这些小姑娘，而且能力也有，为人大方。
    要不是林渊一开始就和杨为民有交情，说不定他和李怀德更加合得来，结果遇到了自己这个变数，导致老李早早的落幕了。
    依旧是杨为民讲话，林渊坐在台上看着下面乌泱泱的工人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对权势这种东西真就没有想法，在轧钢厂挂个职务也只是图安排一些事比较方便。
    去年和他在工人晋级时的聊得还不错的那位副厂长已经退休了，现在轧钢厂真就是杨为民一家独大。
    林渊的到来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在他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响。
    傻柱成功晋级，这家伙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完全不知道安排的人都是杨为民的亲信，作为林渊的小弟，也能算是杨为民一系的人，这家伙晋级其实一点悬念都没有。
    人家就算对傻柱那张破嘴有点意见，但看在林渊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卡住他的晋级，这就是人情世故。
    刘海中晋级失败了，不过这个在预料之中，二大爷去年才晋级七级锻工，今天来无非就是碰碰运气，这货在林渊记忆中到最后也没晋级到八级。
    他还看到了阎家的两兄弟，不过都是打酱油的，这两兄弟一脸懊恼的模样让林渊想笑，慢慢来吧，当工人虽然稳定，但晋级就慢了不少。
    这玩意纯技术活，众目睽睽之下，连个作弊的可能性都没有，没那个本事就真能干看着。
    下面热火朝天，台上的厂领导各聊各的。
    杨为民转头看着林渊。
    “你的职务估计得升一升了。”
    林渊无语的看着他，这老家伙又打算拿他当挡箭牌。
    自从知道副厂长退休，林渊就猜到杨厂长肯定会这么干，如果没人顶上，上面绝对会派人空降过来，这种事他吃过一次亏，肯定不会想再经历一次。
    将林渊这个吉祥物顶上来刚刚好。
    林渊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杨为民秒懂，顿时哭笑不得。
    “我帮你升职还得给你好处，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那你看着办。”
    林渊白了他一眼，这老家伙就是小气，比李怀德差远了。
    “行，行，等会我让秘书送到你办公室去。”
    林渊想笑，虽然他不缺那点东西，但这事原则问题，利用了他又不给好处，哪有这么好的事，这次说什么也让这老家伙大出血。
    旁边几个科长眼观鼻鼻观心，两个大佬光明正大的搞歪门邪道，他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除了当没听见，还能怎样。
    工人多了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晋级这种事，当年人少的时候，一天就能搞定，现在没个两三天根本不可能，晋级这种事对谁都很重要，有没有那个本事的人都想碰碰运气，万一成了呢?
    办公室。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又看了看在那里骂骂咧咧的林渊，有点无语。
    钱票被林渊随意的放在一边，这会他看着杨厂长送来的烟酒一脸不满。
    他记得杨厂长也是有一些收藏的，这老家伙太小气了。
    越想越不爽的林渊果断出击，直接出门去了厂长办公室，留下秦淮茹看着一桌子的好东西发愣。
    没多久，厂长办公室响起了杨为民的哀求。
    “小林，林哥，别啊，给我留点，这个烟我就一条...”
    门外的秘书嘴角抽了抽，敢在杨厂长办公室里光明正大抢东西的，全厂也就林渊一个了。
    从办公室里抱着个箱子出来的林渊一脸心满意足，有熊猫烟不抽当收藏，放着浪费还不如让我抽了。
    顺手丢了几包好烟到门外的秘书怀里。
    “见者有份。”
    “额...”
    秘书无语，但还是塞进了口袋里，看着林渊扬长而去。
    娄晓娥给他顺的熊猫烟老早就没了，这会看到了，自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