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珺端起才热了的酒和薛宝钗走了一个,又夹起一块红烧鹿肉放入口中,啧啧啧,果真是烧酒鹿肉热炕头,美人相伴解寒愁,这个宝姐姐,会来事!
那宝钗见他吃得欢,便笑着起了个话头来,问道:“前儿姐妹们说的那《黛眉》胭脂铺子不知珺兄弟如何看待?”
贾珺听了又夹起一块肉来,“全都听你们说的,我一个大男人看那作甚,宝姐姐不抹胭脂,难道我就抹了?”
宝钗听了也是笑了起来,又说到:“那铺子不是你的?”
贾珺:“我不明白。”
薛宝钗:......上次一起吃酒我才说了我不明白,你这会儿也来个你不明白???
见她愣住了,贾珺也笑了起来,估摸着这句话是呛到她了,遂继续说道:“宝姐姐,真不是我的。”
是周莹的,确实不是他的。
薛宝钗见他说得真诚,心里便对自己的猜测有所否定,只说道:“我也是随便问问,既不是你的,那便是我想多了。”
贾珺点了点头,“确实是宝姐姐想多了。”说着又扭头朝在那桌吃用着的香菱说道:“香菱,拿纸笔来。”
那香菱听了忙备上来,又研了墨才退去。
这时贾珺看向薛宝钗,说道:“不知能否求宝姐姐两个字?”
宝钗诧异:“哪两个字?”
“花容。”
“花容?可有解的?”
“有,艳冠群芳花想容,此便是解。”
宝钗听了笑道:“旁人都说云想衣裳花想容,你倒好,改了个艳冠群芳,可巧也算应上了。”说着便也不磨蹭,提起笔来认真写下了“花容”二字。
博览群书的薛宝钗书法自然差不到哪去,虽不比那些大家,但也有着自己的小风格,端庄中藏着点少女气息。
“好字,好字!当饮一杯!”
班门弄斧的宝钗听了羞道:“你夸人,还是骂人,我不明白。”
贾珺:......还回来了这是??
“咳咳!宝姐姐你不明白,我却明白!”
宝钗诧异,“你明白什么?”
贾珺:“我不明白。”
薛宝钗:???
......
送走薛宝钗后,贾珺直接换了身厚衣服揣着那张不明不白的“花容”就出了贾府直奔东大街的胭脂铺子。
胭脂铺子三楼,周莹看着手里的“花容”调侃道:“我以为三爷把爱妾忘了呢,叫我好等。”
贾珺听了只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理她,这货你越理她就越来劲!只消哪天腾出功夫来给她个狠的估计就老实了!
“我要的那些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二,再过八天就是年三十,给姐妹们和院里丫鬟们备的礼他自然也要上些心。
周莹见她不理会自己的调侃,也收了打趣的心思,“备好了,统共十七套都备齐了,还有二三十盒二十四节气限定款之一的《立春》也备齐了,那八套新衣裳也备齐了,爷若要我随时叫周东给送过去。”
贾珺点头,“先放这就行,年三十再叫他送来。”
说着又聊了一会,贾珺趁着周莹不注意直接给她那大脑门来了一个大榧子就跑了下去,也不管她在上边如何叫唤。
刚出了胭脂铺子大门,正要去对街的茶楼,贾珺便察觉到有人在跟踪自己,当下他也悄然换了方向,继续逛起了街来。
才买了串糖葫芦,他的面前又站着一尊熟悉的身影在那傻笑着。
“嘿嘿嘿,珺哥儿!别来无恙?”
管屠咧着嘴对着贾珺笑着,只是没有人察觉到他眼底里藏着的一丝...惧意!
贾珺见到是这货,立马便想到了那日被抽的画面,连忙装瞎装聋转身就要走,谁料那管屠直接上前来一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再次嘿嘿笑着,“别呀!这都两三月不见了,怎么见着我就跑?是不是给小老婆买胭脂怕被人瞧见笑话你?”
“你放心!咱哥俩是啥关系!你花了几个钱?这小老婆的胭脂我请了!”说着就掏出几两银子来塞进贾珺手里......
贾珺:......我日妮玛的小老婆。
贾珺侧头过来,“大哥,我叫刘八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管屠听了脸色当即一黑,“别扯犊子了,主子要见你。”说着又伸出手去要抓回那几两银子。
可贾珺哪里会依?心道你特娘的都给了!遂手上攥得紧紧的,任那管屠怎么掰都掰不开。
管屠气道:“走走走!特娘的晦气!”
贾珺也不闹了,白赚了几两银子心情直接大好,遂也任由这货拉着他从东大街一路走到西大街。
还是原来的茶楼,原来的位置。
还是那个中年男子,还是悠闲的品着茶。
中年男子见到贾珺到来,便道:“过来坐。”
贾珺自无不可,直接上前朝着对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接着又是自个儿端起茶壶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中年男子嘴角一抽,淡淡说道;“听说你把荣禧堂烧了?”
贾珺听了瞳孔一缩,内心一惊!连忙抬手再次拍向桌子用于掩盖这份震惊!
啪!
只见他又一次忽的站起来,骂道:“哪个王八羔子说的!又编排起我来了!!你且告来!我定叫他白刀子进绿刀子出!!”
“我扎他苦胆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