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前方,林如海、刘知府也在此处,至于为何在此,除了送行以外又能有什么别的事?
前者理所当然,后者因需尽些礼数(送瘟神,大喜!),故也前来相送。
“贤侄此去应多加留心,姑苏自是无妨,想必那金陵...正等着你去......”
贾珺的处境林如海如何不知?眼下扬州无人再敢寻死下手,那么力量定然集中在金陵!此番前去定然是凶险重重,不过好在这侄儿心有算计,手下又都是些强悍无双的存在,故而他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贾珺认真点了点头,“姑父放心,侄儿自当万分留心,绝不轻易涉险,也定然不会叫姐妹们涉险!”
金陵很危险,上一回的一步闲棋并没有奏效,金陵镇抚司并无来人,不知是时间太短,还是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来?
若是前者,贾珺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干等,原定正月初五下姑苏的计划硬是被拖到了初八,虽说金陵扬州两地之间还算有那么点儿距离,但多等他三天已经够多的了。若是后者...那只能拭目以待了。
所以为了林黛玉等人的绝对安全,他心底里有了些不太愿意带着她们回金陵的打算,或者也可以他先去处理一番,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带她们去,毕竟那地儿怎么说也算是王薛史贾四大家族的祖地,来都来了,自然也没有不回的道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待去了姑苏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
林如海见他如此认真回答,便也宽了心不再说这些,他既能认真,那金陵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边说完,那边的刘知府上前数步,也说道:“爵爷保重。”
贾珺点头看了他一眼,回道:“多谢。”
说罢又告别二人,跨上乌骓宝马挥手启程。
车队徐徐前行,朝着渡口方向出发,江南的水运极为发达,能走水路他自然不愿意走陆路。
望着车队离去,道路一侧的林如海和刘知府二人相顾无言,此去姑苏金陵,定然不会太平,这江南的天...许是要变了!
...
前往渡口的途中,贾珺收到了两封意料之外的来信。
一封是宁国府贾珍的书信,一封则是来自...扬州守备洪仁运的书信!前者路上撞见的,后者则是派人悄咪咪送来的。
倒好,两个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竟然会给他写信!当真是活久见。
任如意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将书信递给他,贾珺很是好奇,便率先拆开了扬州守备的书信。
内容不多,有意外,却也有意料之中的事情。
信上说前日夜里有人找了他,威逼利诱叫他听从安排,为那人所用!目的为何自是无需多言,而这人不是别人,虽无直言,可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直指神京的王驾,北静王府!且此人在其中的地位还不小!
除此之外,信上还说他碍于王驾压力,怕被清算而不敢不从,故而只能表面应承,暗地里传信过来......
“有意思,前日夜里寻的,今日我要走了才悄悄派人来透露给我,信上也连个署名都没有,倒是个聪明人,明里虚与委蛇,背里通风报信,两不得罪。”
“江南是甄家的地盘,北静王又是甄家的显赫女婿,他这般保全自己的做法倒也在情理之中,既是如此,我便承他这个情也无妨。”
贾珺想定,便将这封书信递给任如意,吩咐道:“扬州城内有只大老鼠,想必除夕那晚的行刺和他脱不了干系,你派几个人过去,看能不能寻到,只需盯着他即可。”
上次那群黑衣杀手并无活口,全是一群死士,见势不妙全都服毒自尽了,连拷问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凸祥和炮凡。
贾珺倒也不在意,算来算去也就是那些人,只要他还活着,那些人的尾巴早晚都会露出来,且针对那些兵器和死士的身份,任如意已经派人在查了,想必过些时日就会有结果出来,届时自然能寻人给交代。
任如意点头应下,拨转马头,自去吩咐安排。
贾珺也边骑着马儿,拿起那封珍大哥给他的书信来,刚想要拆开,可脑海里竟然该死的浮现出某些写出来过不了审的画面。
这信不会是珍大哥一边呃呃呃蓉侄儿的时候一边写的吧?那手和那笔、那纸岂不是......埋汰!!比神京屙屎二人组还要埋汰!!
这信断不能他来拆了!
其实这一回倒并非如此,那珍大哥虽玩得野玩得花,倒也不至于这般埋汰,想要验证一番也不难,看那字写得抖不抖、抖得有没有规律就完事了,只可惜贾珺先入为主...不对,只可惜贾珺的刻板印象尤为刻板,认为这珍大哥就是这样野的!
想了想,贾珺下意识转头四顾想要寻那鸦哥来拆书信,毕竟这活他来干是最为合适的!可接着他便反应了过来,那厮还在神京当捕头呢,断不能出现在这。
既然鸦哥不在,那这活只能委屈旁人来干了,阴兵侍卫...不行!徐州军也不行,那只能......“你!你过来一下。”
贾珺朝着不远处一名戴着面具的男杀手喊道,这杀手看得很眼熟,身上有一股子神京屙屎二人组的气质,想来必是同道中人,正好合适拆这封信。
凸祥见自家老大的老大唤他,忙咧着嘴儿迅速上前来行礼:“三爷有何吩咐?我凸祥必定办妥!”
“凸祥?还有这姓?”贾珺一愣,没想还有姓这玩意儿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姓凹的,不过这姓这名可真是对味儿!真不知是系统恶搞的还是巧合。
心中想法一闪而过,贾珺笑着将书信递给他,笑道:“没别的事,昨儿出去算了一回命,老神仙说我今日犯了墨太岁,不宜看字,你且把这封书信拆开来念给我听。”
拿着洪守备书信还没走远的任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