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菲破例封她为从军参谋,官从正三品。
对于这位城主的行事风格,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只盼着哪天能讨她欢心,自己也能官升几级,那就再好不过了。
“周峦,你休要胡说!你又没有上过战场打过仗,你懂什么?”
周峦对面有一个和周家不对付的将军冷声喝道。
“古军师不也没上过战场?为何你们要听命于他?”
周峦轻轻抚摸自己怀中的周坤,不屑的说道。
那将军道:“周峦,这里是军营,不是你扯皮的地方。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城主封你做从军参谋,我也不想知道。行军打仗不是儿戏,你一介女流之辈,还是别插嘴的好。”
周峦冷哼道:“咱们城主不也是一介女流之辈,你妈还是女的呢!怎么你看不起她老人家么?”
那将军听了之后勃然大怒,可碍于城主跟前实在不敢发作,于是便强忍了下来,直气的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周峦你怎么看!”
王婷菲没心情看二人争吵,便开口询问周峦的见解。
周峦道:“小女子愚钝,也不知想的对不对,若是想错了,城主大人可别见怪。”
王婷菲不耐烦道:“别卖关子了,你但说无妨!”
周峦道:“城门口就那么大点的地方,我方大军根本施展不开,就算是毁去城门也没用,敌军只要用少量精锐将口子堵住,就算是千军万马也难以越过。”
众人一听,发觉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当下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不出一句话来。
王婷菲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快快说来,别藏着掖着了。”
周峦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可不可行倒是未知,还是让古军师来说吧。”
王婷菲看了一眼古通今,示意他将办法当众说出,古通今淡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扬州城虽固若金汤,可城墙并不算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面环水的原因,所以他们并未注重城墙高度。”
“正是因为三面环水,所以周围土壤稀疏、容易挖掘。我们可将附近沙土装进麻袋,然后让骑兵带至扬州城下,麻袋越堆越高,等到了城墙的高度,我们便可直接杀进城中。”
“要是别的城池,这个办法还难以行的通,正是因为扬州独特的地形,所以才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王婷菲道:“军事既早有良策,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告知。”
古通今道:“这也是我与周峦临时想出来的,原本我是打算从扬州城后方的山崖处来个奇袭,为了验证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周峦可是在那里观察了好几日。”
“再说了大军连续作战必定人困马乏,我也是想让大伙好好休整一阵子,等养足了精神,再一鼓作气的攻打扬州。”
王婷菲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其余将士见古通今说的颇有道理,也纷纷表示赞同。
“汴州和青州的军队都已经出动,分别向徽州和婺源方向靠拢,我们得向那边增兵加强防守。”
“花流明将军听令,你率一万军入驻徽州。”
“末将领命。”
“曹长青将军听令,你率一万军入驻婺源。”
“末将领命。”
王婷菲不敢大意,虽想即日便攻下扬州,但面对汴州和青州军队的调度,还是选择了分兵驻守。
挖掘沙土之事由周峦全权负责,想要将沙土堆至扬州城墙的高度,可是个大工程,好在沧澜城人多,准备工作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扬州城内,幽兰与叶成明共处一室,幽兰靠着叶成明的手臂,温存了好一阵子。
“成明,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幽兰眼神清澈,说话好似发自内心一般。
叶成明道:“我来了有什么用?我一个人难道还能抵得上千军万马不成?我军兵力实在劣势,扬州城怕是不能坚守。”
幽兰道:“叔叔没有继续往这边增兵,应该是不想把最终战场定在扬州。”
叶成明道:“就以现在城内的五六万人马,如何能抵得住沧澜城二十万大军?”
幽兰道:“咱们毕竟是守城的一方,沧澜城想要强攻势必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我想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和我们僵持在这的原因吧。”
叶成明道:“城外已有大量士兵在挖掘沙土,你可知是何意图?”
幽兰道:“怕不是想挖一条地道进城吧?”
叶成明道:“我看他们将沙土装于麻袋之中,然后有条有理的摆列到了一处,我猜他们是想用这些沙土,搭一座直达扬州城楼的土桥。”
幽兰道:“嗯,敌军若是这种意图,那倒是有些麻烦。”
“成明,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叶成明冷声道:“你心如明镜,早已将一切看在眼中,我想你早有打算,为何却要事事问我?”
“在自己男人面前,女人还是少说话的好,我得分得清主次。”
幽兰笑声妩媚,让人听了流连忘返。
叶成明道:“依我之见,既然避不掉,还不如正面对决,城内尚有六万之众,我们有地形优势,若是死战不退,也未必不能击退沧澜城大军。”
“再说了这又不是平原对冲,就算他们有二十万大军,也无法一股脑的冲上来,只要守住几波攻势,他们自己都进退两难。”
幽兰道:“你说的有理,可这扬州城不是你我说了算,维尔科与幽曲二人,若是与我们意见不和,可就不好办了,当务之急是先说服他们二人。”
叶成明道:“这事你比我擅长,你去与他们交涉。”
“好!”
幽兰自信一笑,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似的。
待幽兰走后,芳芳才出现在了叶成明身前。
“说实话,你不该跟来的。”
叶成明看着芳芳的身影,温柔的说道。
芳芳道:“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叶成明笑道:“你不放心什么?难不成是不放心我与幽兰么?”
芳芳道:“怎么连你也知道取笑人了?我自然是不放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