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夏盯着这条信息,又扭头看向傅臣隽。
是因为没有跟他一起过生日吗?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想凑上去哄哄他,又碍于傅南还在车内。
于是,等车过了这条马路,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就到山水湾时,她叫停了车。
半是撒娇地摇着傅臣隽的手臂:“今天我生日,我想要你背我回去。”
傅臣隽深深地看着她。
温慕夏挑了挑眉:“怎么,你不愿意啊?这是寿星想要的生日礼物,你还不给嘛?”
依旧是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辨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下一秒,傅臣隽便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傅臣隽半蹲了身子,温慕夏跳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月光无声地洒在两人身上。
烟酒味更清晰地闯入温慕夏的鼻子中,她皱着好看的眉头:“傅臣隽,我不喜欢闻烟酒混合味,但是我今天心情好,愿意闻。”
傅臣隽哑着嗓子,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心情好?”
“因为我今天生日呀。”温慕夏脱口而出,“我没有跟你说过今天是我生日,你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
傅臣隽顿了一下,眼眸漆黑。
她继续:“酥酥他们像之前一样给我过了生日,这是回京城的第一个生日。”温慕夏低下了头,附在傅臣隽的耳边,红唇轻启:“我也想回去和你一起过生日。”
我也想回去和你一起过生日。
傅臣隽的脑海里只剩下这句话,眉眼里堆积起来的阴郁似乎淡了点。
温慕夏见状,唇角漾着笑意,知道他已经被哄得差不多了。
很快,山水湾到了。
温慕夏要求把自己放下来,瞳孔验证后,两人进入房间。
一进房间,傅臣隽忽地拦腰抱起温慕夏。太过突然了,温慕夏只得稳稳勾着他的脖子,让自己不掉下去。
傅臣隽抱着她直奔卧室,脚下的步子迈得很大。
回了卧室后,傅臣隽把她放在床上,浓密的吻砸了下来。
是真的砸,密密麻麻的吻仿佛能溺死她。
温慕夏依旧能感受到他浓烈的情绪。心里想着,高兴早了,没那么容易哄好。一得空的嘴便叫嚷着:“你先去洗澡……臭死了……”
傅臣隽没理她,亲吻变成了撕咬,手更是重到没有章法。
温慕夏在傅臣隽把她的腿放到腰间时开口:“傅臣隽……”
温慕夏喘出声,水光潋滟的眼睛里盈了一汪水汽,似委屈,“今天我生日……”
身上的动作忽的一顿。
傅臣隽定定地看着她。
又是这样的眼神。
温慕夏隐约感觉傅臣隽看她的眼神里带了点意味深长,心脏危险地跳动了几声。却想到今天是自己生日,他怎么能先依着自己来。胆子又大了几分,理直气壮地和他对视。
“我知道。”
温慕夏惊讶挑眉,他知道自己的生日。
“知道你的生日是今天,想带你回京城过,所以靳辰的计划提前了。”
温慕夏错愕不已,瞪大了眼睛。
“可你好像不想和我一起过生日,一回来就和别人过了生日。”
男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地砸过来,砸得温慕夏一愣一愣的。
温慕夏慌忙辩解:“我是打算不过生日的,只是他们给我准备了。”
“准备了也没关系,你跟他们过生日也没关系。可是,温慕夏。”他话一转,一字一句地咬着她的名字,危险的气息从眸子里窜了出来,“别人叫着我不知道的小名,准备给你做生日面条。”
温慕夏睁大了狐狸眼。
终于知道症结在哪里了。
她思索了一下,主动攀上了他的胳膊,嫣红唇开合,声音软绵又甜蜜,“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如果有可能,温慕夏真不想撩拨他。
傅臣隽骨子里和传闻中一样,残暴又冷血。
平日里什么都会让着她,但是床上不会。
每次都让她感觉自己迟早会死在床上。
在x岛时,他没动她,一直忍着。她不敢想象禁欲了这么久再次开荤会怎么样。
温慕夏主动认错,傅臣隽眼里的冷漠消散了些,但不多。
他定定的看了她几眼,手抬起从额头抚到下巴,挑起后轻咬。
在温慕夏呼痛后,安抚的吻了吻,低哑地喊着她的小名:“温对对,你错哪里呢?”
他叫她的小名,轻声咬字,拖长音调,格外地磨人。
温慕夏只觉得,像有一只虫子钻进耳内,酥酥麻麻的。
错哪里?她怎么知道自己错哪里,只是他生气了,她想哄好他而已。
温慕夏手指蜷了蜷,“错在应该和你过生日的。”
她怕他反驳,又赶紧耍赖道:“我不管,今天是我生日,就算我不对你也要原谅我。”
傅臣隽依旧黑沉着眸子,静静地看着她。
温慕夏闭眼,下了决心。
她像个妖精似的伸出手指勾了下傅臣隽的喉结,眼尾泛红,唇瓣更红,轻声说:“有人说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是我觉得生日也是。”
“傅臣隽……”她也学他一样,拖长音调唤他的名字。
这个声音有点哑,但是更黏腻,腻到像是朝你的心肝肺里扎。扎的你整个人都刺刺痒痒的。
傅臣隽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温慕夏最开始在鬓边别了一枚碎钻发卡。穿着白裙,简单却又精致,像是一朵纯洁的白牡丹。
现下的温慕夏,衣衫还是整齐,但鬓边发被汗水浸湿了,贴在嫣红的脸侧。
眼尾撩起勾人的红。
更红的是唇。
像是被人大肆啃咬过,红到像是勾人的食人花。
傅臣隽看得喉头发紧,明知道她这样只是想让今天的事情过去,但他不想再忍了。
温慕夏感觉自己要死了,浮浮沉沉的,像要被溺死了一样。
期间她仿佛听到了手机铃声,又好像是幻听。然后她开始求饶,但没用。
后来就好像没意识了一样。
温慕夏没意识了,但嘴里依旧念着想洗澡。傅臣隽听到了,抱着她去洗了澡。头发早已被汗湿,又一起给她洗了头发。
凌晨两点,傅臣隽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给她吹头发。
……
温慕夏醒来的时候已经到第二天中午了,身边空无一人。
腿好酸……
腰好痛……
全身像是散架了般。
温慕夏在心里将傅臣隽骂了一通,才起身。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目光自然地落在旁边的礼盒上。
礼盒上贴了一张便利贴,纸上有苍劲有力的两行字:
【生日快乐!
公司有事,先去处理。醒了后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去吃饭。】
打电话,打个鬼电话,她全身痛得哪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