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铭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沙哑。他用尽全力,发出了一声低沉而虚弱的呼喊:“舅舅……”这声呼唤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舅舅的思念与依赖,又有内心深处的痛苦与无奈…
柳天拓丢下短剑,扶住萧无铭,心里仿佛有千言万语要问,可是现在在大牢,时机不对,扶住萧无铭,二人搀扶,离开了西夏的大牢…
出了大牢,萧无铭手指了指大牢侧边,柳天拓则和萧无铭互相搀扶着,两人身上都带着伤,脚步有些踉跄。他们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前行,周围的环境显得格外荒凉。走了一段路之后,萧无铭的体力渐渐不支,而柳天拓也感到身体越来越沉重。但他们仍坚持着向前走去,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眼前出现了一辆准备好的马车。柳天拓心里明白,这一定是萧无铭事先安排好的,小心翼翼地扶住他,一起走向马车。
上了马车,两人都松了一口气。马车内布置得很舒适,有柔软的垫子和温暖的毛毯,让人感觉非常温馨和惬意。然而,尽管环境如此宜人,但两个人却都那么低着头不说话,仿佛陷入了一种尴尬而又紧张的氛围之中。他们的目光不时地交汇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地移开,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沉默的局面。这种气氛让他们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柳天拓率先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嗯,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启程了,只是你身上的伤……”
还没等柳天拓说完,一旁的萧无铭便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语气坚定地开口道:“不碍事的,舅舅,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可以走!”
柳天拓抬起头盯着萧无铭开口:“你明明没有死,那么多年,你到底去了哪儿?!可知晓惜音一直在寻找你?”
萧无铭低头沉默了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轻声说道:“舅舅,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惜音她对我如何,我心里清楚得很,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已经无法再回盛京了……”
听到这话,柳天拓忍不住走上前去,站在萧无铭面前,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昭儿,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是盛京人,那里是你的根,你怎么可能回不了自己家呢?!”
然而,萧无铭却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抬头直视着柳天拓,一字一句地说道:“舅舅,你难道真的以为当初是西夏人将我围剿致死吗?!不,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叶昭从小到大都在与西夏人交手,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他们所杀呢?!”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压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恨…
柳天拓看出叶昭情绪波动,手放在他肩膀上安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