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灵泉空间，江清便招呼小麻雀过来。
小麻雀好整以暇地看向江清:“这次，又想我教什么？”
“麻烦你给我相公讲解一下火炮的构造原理以及制造。哦，对了，还有标尺的使用。”
“又是自然科学，他行不行的？”
小麻雀虽然嘴里这样问，但转而便昂首看向杜子远:“帅哥，上次教你回转窑的工作原理和制造，学得怎么样？”
知道小麻雀是只神物，杜子远谦虚回道:“大概理解，但仍需研究研究。还有，回转窑，已经在建。”
“建好了吗？能用吗？”
杜子远脸色微赧，但还是坚定说道:“建了一个小型的回转窑，正在测试，预计不久便能生产。”
小麻雀相信杜子远说的这个话，毕竟，只要解决好动力问题，这简易版本的回转窑便能成功面世。
既然如此，小麻雀也没什么好藏私的，准备跟杜子远讲解起火炮的构造以及运行原理。
“哎，等下，你是要讲解哪一种火炮？”
“佛郎机炮啊！”
江清急了，“它out了，教别的！”
小麻雀不耐烦了，“那你说，教哪一款火炮？”
“红衣大炮！”
小麻雀撇嘴，“看小说看多了吧！真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动动嘴巴就能制造出来？”
江清气得翻白眼:“你尽管教，能不能制造出来，那是我们的事！”
待江清又睡了一个好觉，地上已经铺满了图纸。
“你这相公，脑子不错，还能举一反三。真是搞不懂，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个学渣了？”
“哎呀，天生丽质，你羡慕不来。”
小麻雀赶紧做呕吐状。
江清连忙挨过去杜子远身边，见他一手拿笔，一手握拳抵在下巴作思考状，便歇了调戏之心，继续跟小麻雀斗嘴。
“瞄准和测算距离这些，你也教了？”
“没有。”
“什么？干嘛不教？一个炮手若是不懂这些，给他大炮也没卵用！”
小麻雀瞥了一眼江清，慢条斯理问道:“你睡这一觉，用时多长？”
“干……干什么问这个？”
“你想要一个没怎么接触过自然科学的人，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去学会别人半世纪也未必能研究出来的知识？”
江清讪讪。
“还有，我知道炮手除了发射炮弹，还要计算表尺、方向、火炮与目标的距离。但实际上，这些是计算兵的工作。如今，标尺没有，什么仪器也没有，就想着一步登天，怎么，真当我是大罗神仙，无所不能？”
“这，这标尺和仪器，不就等着你教怎么做出来么？”
“神金！”
杜子远听到两人吵架，有点头疼。两边都不好得罪，只好说道:“是我见识少了。容我研究些时日，定不负你们的厚望。”
“相公……是我心急了。”
“帅哥，不急，等你参加完会试，再来学习也行。”
会试……杜子远这个时候，应该在书房好好看他的四书五经才对！
江清脸色白了又白，身子摇摇欲坠。
杜子远抚额，“清哥儿，你别多想。我对小麻雀教的，很感兴趣。至于会试，一次就中的都是凤毛麟角。”
言外之意，就是他未必一考就能成为进士。
话虽如此，江清还是感到愧欠。
杜子远扶他坐下，“清哥儿，你为何执着于火炮制造？”
江清垂眸，“为了我们的海外贸易。海上盗寇横行，船上不能没有火炮。”
“可以购买。”
“不够，远远不够。口径、装弹数量、射程、火力、安全性等，都必须要不断改进，才能称霸大海！”
杜子远忽然想起杜三前不久向他投来的那一笑。那个时候，他和杜三都以为江清所说的，造福黎民百姓，只是一句玩笑话。
如今看来，江清所说的志向，可不像是随便一说啊！
“清哥儿，可还有别的原因？”
江清抬眸，“相公，我说如今，不止外寇，还有其他别的国家，别的民族，都在窥视这华夏土地，你相信吗？”
杜子远骇然，但他知道江清所说，并非空穴来风。
“相公，当初你知道我有灵泉空间，叫我低调谨慎，因为怀璧其罪。所以，你要参加科举，你想要保护我。那如今，我想要制造出先进的武器，来保护家园，也是同样的执念。”
“清哥儿……好，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不怪江清自私，非要拉着杜子远下水，实在是，杜子远确实是最适合学习那些先进知识的人选。
江清就算了，不用怀疑，他确实是学渣中的渣滓。
找别人进灵泉空间，或者是放小麻雀出去教别人，都不可取。
小麻雀见这夫夫俩一会儿一个表情，忍不住也翻了翻白眼。
“行了，想学就赶紧过来，我继续教。以后你有时间，也多点进来陪陪我说话。你要学的知识，可多着呢！”小麻雀朝杜子远喊道。
江清这回自觉地要离去，却被小麻雀喊住，“跑什么？明知道自己学识浅薄，还不好好旁听？我来问你，为什么说是火炮制造，却还要讲标尺和仪器？”
“呃，那还不是因为，现在朝廷所用的火炮，并没有测算距离的标尺和相关仪器。”
杜子远诧异地看向江清，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不错，没有标尺和相关仪器，再熟练的炮手，也难以命中目标。”
这些标尺和相关仪器，都与自然科学有关，朝廷的人想制造出来，也是没有法子。而有这些技术的国家，也不可能会将技术出售给别的国家。
“说是武器比拼，拼到最后，就是在拼生产力，拼科学技术！”
小麻雀说完，定定地看着两人:“所以，单有技术，没用，也要有与之匹配的生产力，才能守得住技术不外流，才能规模制造。二者，缺一不可。”
江清狠摸了一把脸，“放心，我会努力挣大钱！”
“不错，你走吧！”小麻雀朝他挥手。
江清:“……”
深呼吸几口，江清还是悻悻然去挖他的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