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现在已经十五岁了,知道轻重缓急,缓缓松开李刚的手,目送着他远去。
“哥,爸应该很累吧!”
“是啊!他也背负了很多,但整个国家都在负重前行。”李丰无奈的苦笑道。
看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兄妹俩都在心里下定决心。
一定要让国家强盛起来,不能让大家三过家门而不入。
此时前院的阎埠贵撞见李刚和警卫。
当他看到李刚肩上的两颗将星后,瞬间呼吸急促,神经紧绷。
急忙闪到一旁,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李丰又傍上什么大腿了?
中将都在李家留宿了,他刚刚只看到警卫一个人进去,可没看见李刚进去。
阎埠贵低着头,深怕吸引到李刚的注意,他也没想着去讨好李刚。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这样的大人物不是他能高攀得上的。
李刚却在阎埠贵面前停留下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阎老师,好久不见啊!”
阎埠贵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小心谨慎地抬起头。
看到李刚有些面熟,疑惑地发问。
“您是?”
李刚搬来四合院没多久就上战场了,这一去就是十四年,阎埠贵一时没认出他也很正常。
“我是李刚啊!你不记得我了?”李刚笑着回答。
阎埠贵瞬间回想起来,连连赔笑打趣。
“你看我这脑子,连你都没认出来?你回来了院里就有主心骨了。”
故意装作刚看见李刚,热情地献着殷勤。
“没事没事,我以后不住这,昨天就是来看看两个孩子,阎老师你作为院领导可得帮我照顾好他们啊!”
李刚从李丰那里了解了这些年院里人的表现,这阎埠贵虽然有些爱算计但也不算太坏。
敲打敲打他,应该会给李丰兄妹免去不少麻烦。
这些年的经历,让李刚也不再那么死板,会为人处事了。
听到李刚不住这,阎埠贵松了一口气,急忙表态。
“那肯定啊!李丰在院里和我关系最好,我肯定会照顾好他们的,你放心吧!”
阎埠贵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不过李刚也没拆穿他。
“那就多谢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您忙您的,别耽搁了事情。”阎埠贵老脸笑出褶子。
李刚大步走出院子,坐上军车疾驰而去。
阎埠贵伫立在门口,久久没有回神。
“这李家是发达了啊!本来以为李刚死在战场上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又冒了出来,还成了中将,看来以后得更加努力地维持好李丰了,不行,必须马上行动。”
他急忙冲回家中,低声询问三大妈。
“我们家有多少白砂糖?”
“有啊,箱子里还有三两,你问这干嘛?”三大妈不解地问道。
阎埠贵急忙翻起箱子来。
“昨天那个穿军装的是李刚!我要用这白糖当贺礼,庆祝他平安归来。”
“啊?”三大妈一声惊呼,随即心疼地提出疑问。
“那也不至于送白糖吧?我们家好不容易才攒了这点。”
“你懂什么?他不仅活着回来了,还成了中将,全国才不到两百个中将,李刚还这么年轻,肯定还要往上走的,要是和他们家打好关系,解放他们的工作不就解决了吗?”阎埠贵急不可耐地解释道。
“真的假的?李家能帮解放他们找工作吗?”三大妈抱有怀疑地反问道。
其实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只是舍不得三两白糖。
阎埠贵也没再跟他解释,找到白糖就直奔中院。
看到李丰在洗漱,急忙走到李丰身边,神神秘秘地把白糖塞到李丰包里。
李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三大爷,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大礼,什么意思啊?”
阎埠贵知道瞒不住李丰,索性就直接摊牌了,挤着老脸干笑道。
“这不是你爸回来了吗?他为国家奉献这么多年平安归来,这是大喜事啊!这就是我的贺礼。”
李丰在裤兜里掂量了一下白糖,笑眯眯地询问道。
“这么重的礼,是不是还要我们家摆几桌庆功宴啊?”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李丰入学,升职啥的,阎埠贵都撺掇李丰摆几桌。
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李丰出出血,他们好占点便宜。
李丰可不会上他的当,每次都让他铩羽而归。
不过这次阎埠贵真没那意思,搓着手哂笑道。
“你这话说的,我是占小便宜的人吗?这白糖是给你们补身体的,你们都是国家栋梁,营养必须得跟上啊!”
这话听得李丰暗自发笑,不过他也没拆穿阎埠贵。
“三大爷,真没事要我帮忙?”李丰再次确认。
阎埠贵内心疯狂心动,险些说出真实目的,不过他还是忍住心中的悸动。
“真没事!”
“行吧!这礼我收下了!”李丰漱完口转身回屋。
这送上门的东西为何不要?他早就看穿了阎埠贵的算计。
无非就是帮阎解放找工作,阎解放快二十了,现在还没找到好工作。
阎埠贵听到李丰帮刘光天兄弟入职轧钢厂,他早就心动了。
以前阎埠贵就找过李丰,李丰一直没答应,他不想太高调。
现在就不一样了,父亲有这么大的背景,他安排几个临时工或者学徒工肯定不成问题。
只要满足硬性条件,凡事都可以商量嘛!
这也就是阎埠贵,其他人送龙肉李丰都不带搭理的。
这几年阎埠贵在院里很照顾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李丰终究是受益者,所以他才会收阎埠贵的礼。
阎埠贵看着李丰进屋,兴高采烈地跑回家。
“老婆子,李丰收了!”
“真的?”三大妈眉开眼笑。
“这下解放的工作稳了!”
二人心花怒放,他们可不担心李丰收了礼不办事。
李丰是讲究人,最讲诚信。
阎埠贵精于算计,自然猜出刘海中入狱是李丰的杰作,他们当时肯定有什么秘密交易,不然他不会帮兄弟俩找工作。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李丰信守承诺的人品。
欣喜过后,阎埠贵又开始算计起来。
“你可不许把李刚回来的事情往外说啊!院里人不知道李刚的身份,我们就能抢占先机和李家打好关系。”
三大妈连连点头,她只是话多,又不是没脑子。
“对了,老阎,解放的工资你准备怎么安排?”
阎埠贵微微低头沉思片刻,理直气壮地说道。
“上交四成吧!”
三大妈赞许地点点头。
“嗯这数合适,不能把他们逼太紧。”
本来阎埠贵准备要五成的,还要收伙食费。
临时突然改变,显然是刘海中的事情提醒了他们,不能对子女太狠,不然儿女容易孝顺得大义灭亲。
“是啊!我一直不赞成老刘的教育方式,教孩子怎么能光打呢?我就一直口头教导解成他们,要会算计,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盘算辈子穷,要精打细算过日子,能动口绝不动手。”
阎埠贵还在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沾沾自喜。
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也有问题,哪有这么算计儿子的,工作了还得交钱,交伙食费。
算计得这么清楚,实在寒子女的心,儿女众多,最后落得个无人赡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