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又来了,她带着纸扎人大军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个女诡。
吴星河气得快要吐血,想要关上房门。
秦舒好像算好了时间一样,一溜烟的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女诡也从他面前,飘进房间里。
房门哐当关上,四人一诡面面相觑。
门外的纸扎人不停的敲打着房门,房门被拍的震天响,好像随时都有破门而入的可能。
“秦舒,你……你是故意的。”吴星河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她。
秦舒大口喘着气,双手无奈的摊开:“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好歹都是任务者,相遇就是缘,应该互帮互助才对。”
一时半会,这些纸扎人应该不会离开。
她正好可以在房间里面再找找绣花鞋。
“秦舒你在干什么?”
吴星河阴沉着脸,看着翻箱倒柜的秦舒。
他现在更加确定,秦舒是故意进他的房间,这翻找的动作,就像土匪进屋,除了铜镜和那套鲜红的新娘服,她没动之外。
床上的被子,衣柜里的被子,全都被她翻找弄的凌乱,甚至掉落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你没看到,我在找东西吗?”
“你跑我房间里面找东西?”吴星河被她气的发出一连串冷笑。
秦臻臻眸色微沉。
秦舒这是干什么?
难道吴星河房间里面,藏着什么隐藏线索?
秦舒简直欺人太甚了。
吴星河死咬着牙关,脸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如果门外不是被纸扎人包围,他现在一定会跟秦舒拼命。
“对,我来你房间找一双绣花鞋。吴星河赶紧把绣花鞋给我。”
找遍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连秦舒都没找到。
索性跟吴星河摊牌,伸出手讨要绣花鞋。
她身后的女诡,漆黑的瞳色里,快速闪过一道光芒。
冷冰冰的盯着吴星河。
绣花鞋?
听到绣花鞋三个字,秦臻臻的脸色变得煞白。
直勾勾的盯着秦舒,心里惊起惊涛骇浪。
秦舒是怎么知道,她在她床底下放了一双绣花鞋?
不对,她怎么跑吴星河房里来找绣花鞋?绣花鞋不是在她的房间里面吗?
这下秦臻臻都懵了,难道绣花鞋还会自己跑?
“什么绣花鞋,秦舒你别没事找事。”吴星河觉得自己在这个副本中,最倒霉的事,就是招惹上秦舒。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甚至他有些怀疑,秦舒故意这样子引起他的注意。
臻臻不是说了吗?
在秦家,秦舒没少仗着是秦家的真千金欺负她。
一定是看到他跟臻臻好上了,所以想借此机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样的话,那她也太小看他吴星河了。
“秦臻臻你知道吗?”秦舒瞅了他一眼,心想秦臻臻昨天在吴星河房间里面,不会是被秦臻臻拿走了吧?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绣花鞋,我从来没见过。”秦臻臻口是心非的道。
秦舒耸了耸肩,不想跟她们磨叽。
实在是身后的女诡,缠的她太烦了。
“看我的鞋了吗?”女诡冰冷的目光再次看向秦舒。
秦臻臻看着一直重复找鞋的女诡,心里欣喜异常。
怪不得秦舒这么着急找鞋,原来她被女诡盯上了。
虽然她不知道绣花鞋怎么突然不见了,但心里十分感激,偷走绣花鞋的那个人。
这下她倒要看看,秦舒还怎么活着离开这个副本。
“算了,我找个诡问一问就行了。”
秦舒也不再问秦臻臻,转身走到铜镜前,盯着铜镜好一会,一张惨白的诡脸出现在她面前。
女诡一见到秦舒,吓得缩了回去。
秦舒见状,立马抓住她的脑袋,把她拽了出来。
“你别急着走啊。我问你,看到谁拿了床底下的鞋?”
女诡:“呜呜┭┮﹏┭┮”
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一样,哭的比任何鬼都还惨。
“不知道?”秦舒一脸气急败坏。
又问了几句,女诡依旧摇头。
她只好松开手,放过镜子里的女诡,转身看向吴星河:“吴星河?绣花鞋不会被你藏起来了吧?”
“什么绣花鞋,我房间里面怎么会有绣花鞋?”吴星河冷笑着。
目光却幸灾乐祸的看着她身后的女诡。
他也不傻,看秦舒这么着急找绣花鞋,身后的女诡又一直缠着她要鞋,他就明白了。
秦舒被诡盯上了。
在副本里,一旦被这些脏东西盯上,几乎不可能再离开副本。
秦舒盯着他半晌,心里猜疑。
真不是他藏起来了?
还是说,被别的人拿走了?
这个副本里,她目前只看到秦臻臻这几个人,其他人她还没看到过。
拿着剁骨刀,在手上把玩着,一步步靠近吴星河:“你不拿出来,我自己动手也是一样的。”
“秦舒你想干什么?我真的没见过绣花鞋。”
吴星河一边后退,一边咬着牙,气得满脸通红。
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你?那就是秦臻臻你拿了?”秦舒又将目光移向秦臻臻。
秦臻臻脸白了几分,后退到吴星河身后:“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什么绣花鞋?秦舒你别血口喷人,你分明想要趁火打劫,非要找这么拙劣的理由。”
她红着眼眶,看着吴星河:“星河哥哥,我早就说过。秦舒她恨不得我死在副本里,你看她。现在连你都赖上了。”
一旁的顾雨芙目光闪烁,看着秦舒抿嘴不语。
她确实怀疑秦舒杀了顾北辰,可是……秦舒说过,会给顾家一个交代,又加上现在她看清楚了秦臻臻的真面目。
对秦臻臻的话也产生了怀疑。
真是秦舒杀了她哥吗?
以前秦臻臻总是在她和哥哥面前哭诉,秦舒仗着是秦伯父的亲生女儿欺负她。
可现在,她对秦臻臻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秦臻臻你要搞清楚,那双绣花鞋是你放我床底下的。”秦舒勾起红唇,冷笑道:“我来着吴星河?你怕是眼瞎?”
至于她为什么会来吴星河床底下找绣花鞋,聪明点的人都应该知道。
“秦舒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你未必能杀了我,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吴星河看了一眼外面的纸扎人,房门被拍的啪啪响。
他距离房门很近,只要他一打开门,这些纸扎人就会蜂拥而至,他们谁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