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安气得牙痒痒,竟然说不过欧阳丹英。刘运安气急反笑,说:“欧阳丹英,我到学校告诉老师,说你谈恋爱!说你早恋!学校把你开除了!”
欧阳丹英依然微笑着说:“安安姐,我在学校里没有谈恋爱啊!你也无凭无据!我和三哥是名正言顺,双方家长同意,我们现在定亲七年多了,没有老师来我家说过啥啊?我也相信我家三哥,不会背着我,和别人勾三搭四吧!对不对啊?三哥?”欧阳丹英扭过头,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盯着我问道!
我尴尬的无地自容!这时候刘运平姐妹也盯着我,看我怎么回答。姚秀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你们都喜欢我侄儿,要不今后都嫁给他嘛!免得在这里争风吃醋!安安,你不会也喜欢他吧!一起嫁了算了!”姚秀雷人的语言,马上被刘运安反击!
刘运安说:“我呸!姚秀!枉你还自称长辈,都嫁给他,你让姚三哥犯重婚罪啊?”她说完,眼珠子一转,又打歪主意了。
这时候刘运安还真给我上眼药了,她走到我的旁边,一手搭欧阳丹英肩膀上,一手搭我肩膀上,戏谑着说:“丹英妹妹,我觉得姚秀姑姑说得很有道理!我姐嫁给三哥做老大,我嫁给三哥做老二,你做老三怎么样啊?哈哈哈!”
欧阳丹英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哪里像十三岁半的小女生啊?她毫不示弱的笑着说:“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吧!我和三哥定亲最早,老二老三,应该你们姐妹吧!”
我看她们越说越离谱,到时候急眼了,干仗了就麻烦了!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啊!可是怎么解决呢?谁都不能得罪啊!
我赶紧说:“今天我过生日,你们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
刘运安愣愣的道:“我们提了汽车轮胎那么大一挂鞭炮,还有一个大礼包,里面很多东西,妈妈还装了一个一千二的红包!这不够啊?”
我“咳咳”两声,掩饰着我的尴尬。我转身问唯恐天下不乱的姚秀,说:“亲爱的姑姑,你送我什么礼物啊?”
姚秀没想到我将她军,愣了一下,说:“别的啥也没有准备,给你撮合了三个媳妇儿,还不够吗?”
姚秀反应真快,反将一军了。欧阳丹英看出了我的尴尬,她笑着拉着我的手说:“姚三哥,我送你一个礼物!”
她说完,在我手心放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竹筒,竹筒直径三公分左右,长度十五公分左右。竹筒竹节的正中心,有一个豌豆大的小孔。竹的尾端上做了一个精巧绝伦的盖子。竹筒还带丝扣的,盖子能旋转拧下来。
刘运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以为你才六岁半啊?拿一节破竹筒,糊弄三哥啊?”
欧阳丹英一笑,拿过我手中的竹筒,叫了一声:“雪峰,扔东西!”
欧阳雪峰在玉爷爷竹筐里,拿了一条红薯,来到院坝。欧阳丹英拿着竹筒,也来到院坝。我们几个都好奇的来到院坝,看她要搞什么。
只见欧阳雪峰拿着红薯,用力往空中一抛,红薯迅速上升!没想到才十岁的欧阳雪峰,臂力竟然惊人!红薯的高度超过了我的想象!以我的臂力,根本扔不到那么高!
比拳头大的红薯,在空中变得只有乒乓球大小,还没有下落的时候,欧阳丹英抬起手臂,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小小的竹箭,穿透了空中的红薯!过了几秒钟,红薯掉下来了,快掉到地上的时候,欧阳雪峰顺手一抄,轻松就把红薯拿在了手里!红薯上穿透了一支小竹箭。
我们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什么操作啊?武林高手啊?暗器高手?我没有想到,欧阳姐弟竟然如此厉害!我估计,有五个我,都会被他们姐弟轻松解决!
欧阳雪峰拔出红薯上的竹箭,拿一张面巾纸,擦掉箭上白色的红薯汁液,把箭递给了欧阳丹英。欧阳丹英接过竹箭,迅速拧开竹筒后盖,把竹箭又装了进去,拧上盖子。
我看得蒙了,我说:“丹英妹妹,你是暗器高手啊!我估计五个我都不是你姐弟的对手!”
欧阳丹英微微一笑,说:“三哥,应该是七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刘运安看着她这样厉害,本来又想顶嘴的,竟然忍了回去!
欧阳丹英把竹筒递给我,说:“三哥,这是爷爷做的,送给我防身的袖箭,叫袖里乾坤,里面一共有七支箭,能连续发射,也能单独发射!箭是特殊材料做的,特别坚韧!能重复使用!来,我教你!”
说完,她抓着我的手掌,把我食指放在竹筒一个摁钮上,拇指放在一个摁钮上。欧阳丹英说:“三哥,食指那个摁钮是保险,拇指那个摁钮是发射开关。必须先摁着保险,才能摁动发射开关!”
我按照她说的方法,竹筒对准院坝边的橘子树,橘子树离我三米左右。我食指摁着保险,拇指摁下开关,“嗖”的一声,一支小箭,竟然穿透了直径六公分的橘子树!
我们几个又被惊呆了!我内心深处特别震撼!这简直比枪还厉害啊!
我跑过去,双手用力拔穿透了橘子树的这支箭,箭竟然纹丝不动!欧阳丹英潇洒的走过来,抬起一只手,好像没有用多大力气,这支箭被拔下来了!我又被她的操作惊呆了!刘运安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个力量,十个刘运安也不是对手啊!
我呆呆的看着她,说:“丹英妹妹,你不会是超人吧?”
欧阳丹英笑了笑,把箭递给我,摊开了她的手掌。我被她的手掌吓到了!看起来的纤纤玉手,手掌全是老茧!这是吃了多少苦练出来的啊?我拉起她另一只手,同样如此!
我说:“丹英妹妹,你这功夫都是练出来的啊?”
欧阳丹英点点头。我过去拿起欧阳雪峰的手,没想到他的手掌和欧阳丹英一模一样,全是老茧!
我说:“你们太不可思议了吧!欧阳爷爷和你爸你叔都会功夫?”
欧阳丹英点了点头。欧阳丹英说:“爷爷在你救我的时候,相中了你,本来想培养你的!从你救过我以后,才开始练功夫的!雪峰三岁就开始练了!”
我懊悔的说:“你爷爷想收我当木匠徒弟啊!早知道学功夫,我早就来学了啊!哎!”
欧阳丹英说:“没关系啊!今后有我保护你!”
刘运平和刘运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们觉得这竞争不在一个档次了啊!姚秀也聪明,这时候说:“等一下要开饭了,我们应该去和亲戚朋友都打个招呼,聊聊天!三娃儿,你不去看燕彬子和你姚芳姐回来了没有啊?”
我收起欧阳丹英送给我的袖箭,这可是好东西,在关键时刻可能会救我的命。我们一起回到了我家,果然燕彬子和姚芳在找我。燕彬子看见我,一个箭步跑过来,抱着我旋转一圈!说:“三娃儿,长高了啊!怎么这么沉啊?”
然后他捏了我的胳膊,吓一跳:“哇靠!三娃儿,你肌肉怎么这么发达啊?怎么练出来的啊?”然后他又揉揉我的肚子,全是块状肌肉!他羡慕的说:“三娃儿,你是不是参加健身了啊?”
我看着已经长成胖子的燕彬子,我说:“燕彬子,当老板了,越来越胖了啊!我是干苦力练出来的!搬了一年半的砖练出来的!”
燕彬子说:“谁信啊!你会去搬砖?”
我伸出双掌,手掌心布满的老茧,还有两条没有愈合的刀伤!在黑砖窑里搏斗被匕首划伤的!幸亏我手上的老茧厚,挡去了最锋利的伤害,手掌心仍然被划破两条口子!当时流了很多血。
姚芳也过来,心疼的看了看我的手,又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左看右看,我说:“芳姐,是不是我比姐夫帅啊?”
姚芳说:“比他帅多了啊!”这时候一个胖胖的男子,在芳姐后面走过来,说:“三弟,生日快乐!”他说着递给我一个红包。
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在流浪了。我说:“姐夫,谢谢!心意领了!不收红包!”
燕彬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说:“三娃儿,你掌心的刀伤谁弄的啊?”
这时候四叔和父亲买东西回来了,他们听见燕彬子的话,放下东西,就过来看我的手掌心。昨晚他们只知道我的头部和背部受过伤,没想到我手心还有这么长两条口子。竟然还不找医生上点药,也不消毒包扎一下!
这么多宾客,他们也没有说什么。父亲说:“三娃儿,赶紧上刘老师那里上点药!”
这一年半,受伤都硬扛习惯了,一直都没有想到过找医生治疗一下。这时候欧阳丹英过来,抓起我两只手,看了看。看见我手上的老茧不比她少,看见我掌心两条伤口,好像伤在她的掌心一样。她不由分说,把我拉到了我的卧室!
大家都目瞪口呆看着她毫无顾忌的把我拉进房间!她让我坐在床沿上,从她随身小包里,拿出一个特别秀气的小瓶子,倒出一些黄色粉末在我伤口上。一阵奇痛无比的感觉,令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没过多久,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传遍我的神经系统。伤口处像掏耳朵时的那种感觉,痒痒的,越掏越舒服那种感觉。十多分钟后,我手掌上的伤口竟然结痂了!太神奇了!
我说:“丹英妹妹,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吗?有这么神奇的药物?如果推广出去,你家就发大财了啊?”
欧阳丹英微笑着说:“三哥,我就是我啊!是你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啊!这种药是我家祖传的疗伤药,配制特别难,药引也很难找。根本不可能大量推广!”
我更好奇了,他家不就是木匠世家吗?祖传的疗伤神药,送给我的袖箭,都不是凡品。我说:“丹英妹妹,你家是不是有什么大秘密啊?和普通人不一样!又会功夫,又有疗伤神药,还有袖里乾坤!”
欧阳丹英微笑着说:“三哥,我们成亲后你就可以知道了!家族的秘密,现在是不能说出来的!必须自己人才能说!”
我也没有为难她,没有继续让她说出她家的秘密。我们准备走出卧室,因为我们在卧室里快二十分钟了。我们脚刚跨出我卧室门,院坝里亲朋好友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我们俩!
燕彬子猥琐的笑着问道:“三娃儿,你刚才在卧室发出什么声音啊?又像是痛苦时发出来的声音,但是又像是舒服时发出来的声音!光天化日之下,在这么多亲朋好友面前,你竟然如此大胆!”
我说:“胡说八道什么啊?丹英妹妹给我疗伤!”
燕彬子说:“你小媳妇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会疗伤?你以为她是刘矮子啊?哦,是疗你心灵的伤吧!哈哈哈!”
我正想给他屁股踢上一脚,他一下就溜跑了!
在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准时响起。那是在中午时分放的鞭炮,晚上还有绚丽多彩的烟花。这个生日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热闹、最欢乐的一个,也是我家近年来最热闹、最有氛围的一个春节。欢声笑语充斥着我的家,仿佛驱散了笼罩这个家四年多的乌云,让我们看见了耀眼的阳光!
在欢乐的氛围中,我的内心却始终感觉空荡荡的,仿佛有一种无法填补的空虚。我不停地思索,究竟是少了什么,让我如此不安?终于,我明白了,是从前的那份温馨不见了。
曾经,大姐和二姐总是忙碌着帮忙干活,她们的身影在家里四处可见。可如今,这些熟悉的身影却已消失不见。我不禁想起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感伤。
当我们全家与亲朋好友欢聚一堂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大姐和二姐。她们现在在哪里呢?是否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受苦受难?可恶的人贩子,你们到底将她们卖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