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黛芙笑着与顼楠告别。
“好!芙儿!我走了!真舍不得你!”顼楠说的话也是黛芙想说的。
“四哥与我想的一样,我们很快就会见面!”黛芙安慰彼此。
“好!姚统领,我们启程吧!”晏坤见不得这种分别的场面,看众人说的差不多,喊着启程。
“好!伯爷!”姚本应声,转身发号施令:“府兵听令!出发!”姚本一马当先,冲到前边,晏坤随着,后边跟着南荣程和顼楠也上马跟着,只有晏基,沉默的看着黛芙,心中像是有话说,又说不出来。
长风上马,等在旁边。黛芙笑着赶晏基:“二爷还不上马?父亲他们已经走远了!”
“好!”晏基终究什么也没说,走到马跟前,翻身上马!看了黛芙一眼笑脸,打马离开。
黛芙在他走远后,姚本留下的千夫长姜振与她见礼:“姜振见过嫡姑娘!”
“起来吧!姜振,让府兵整装,我们出发吧!”黛芙平静的吩咐。
“是!”姜武起身离开。黛芙上了车子,柳月和杏月陪同,春风和首阳带着人跟着启程。正常的赶路,没有向晏坤他们疾行。
走了一日,晚上扎营时,晏坤和姚本商量,把代表每家的旗帜打出来,这样沿途会减少很多麻烦。
“王都城距离最近的灾区也要两千八百里,按照急行军的脚程,一天一夜最多也就三百里,还得是轻装上阵。如今带着辎重,一天一夜一百五十里,这样会人困马乏。我想间歇前行。一天休息三个时辰,一天休息两个时辰。一天要统领觉得如何?”晏坤与姚本商议。
“我看可行!就按伯爷说的来!那就一天一百二十五里,一天一百壹拾五里,;两天二百四十里,二十三天就到离我们最近的巴中郡了!”姚本与晏坤盘算着路程。
“哎!我们这样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还得二十有三能到灾区。朝廷连个章程都没有,物资也没调动齐整,赈灾人选也没有选出来,等各三五天,再三五天,慢腾腾的赶到灾区,真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景象?
若不是芙儿当机立断,瞅准时机,知道他们这帮子人衡量利益得失,怕是真要酿出大祸!”晏基对着姚本感慨。
“伯爷说的是,嫡姑娘固然有决断,还得遇见您这样开明的公爹才是。希望我们能来得及多救济一些灾民!”姚本也叹息!
“是啊!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晏坤语气中满是无奈。有些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我们尽力就好!无愧自己的天地良心就好!其他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姚本安慰晏坤。
“是了!时候不早了,我们洗漱安寝吧,以后天天都得早起啦!”晏坤说完,起身往出走,这是姚本的军帐。
“好!我送伯爷!”姚本起身相送。
“不用客气!这天天见的,回吧,准备洗漱歇息吧!”晏坤脚下生风一般除了他的帐子。
“伯爷好走!”姚本还是恭敬的看着晏坤出了自己的营帐才转身往行军床走过去,坐下,开始脱外袍。
蒲月端着脸盘进来,站在门口屈膝行礼:“蒲月见过姚统领!请姚统领洗漱!”
“你,你是谁?谁让你来的?出去?”姚本刚脱了外袍,正在脱里袍,听见蒲月的话,连忙转身整理里袍,一张脸羞的通红。
姚本是为儒将,熟读圣贤书,与其他武将的粗糙的相比,他是个讲究的人。家里有贤妻,有儿女,从来没有想过纳妾的事。
蒲月来之前,黛芙告诉了她可能遇见的困难,只要她一张口,就会被赶出去,真真打着她说的来。蒲月虽然心里有准备,被人这般嫌弃,还是头一次。她脸部轻移,走到近前,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姚统领,我家主子拨派我过来伺候您起居,我只是听话照做的婢子,做不了主子的主。
请您先洗漱!”
“回去跟你家主子说,我不需要人伺候!把我姚某人当什么人啦?”姚本站起来怒斥蒲月。
“回姚统领!婢子做不着您的要求。婢子的主人只有一位,那就祭祀府嫡女,晏家宗妇,晏二少夫人。我伺候您到灾区,我的差事就结束了。等主子到灾区,我自会回到主子身边。也请姚统领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另外,我想替主子解释:她没有任何意图,只是单纯的想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好!主子心如明镜,辨识人心。我相信主子的判断,她让婢子照顾您,就说明您是她认可的人,如同表公子和四公子一样。
洗漱的温水我放在这里,您请自便!明早我再来服侍您用早膳。”蒲月不卑不亢的说完,低着头,退出营帐。从始至终没有抬头。
姚本看着脸盆,又看着蒲月走出去的营帐门口,突然觉得自己对一个姑娘这样发脾气,有些不太好。
晏坤回到自己的营帐,看到夏雨正在帮她铺床,有些意外:“你是谁?怎么在我的营帐里?”
夏雨转身,低着头忙行礼:“老爷,我是夏雨,二少夫人让我过来伺候您的起居。”
晏坤看着夏雨有些面熟,好像在府里见过:“我不是跟芙儿说不用吗?你怎么跟来了?”
“回老爷!我们几人被二少夫人分别拨派到给为爷的身边伺候,就坐在运送物资的车上。眼下,其他姐妹也分别在各位爷的身边伺候。主子的话,婢子不敢违背!
老爷,洗脸水打好了,您洗漱吧!床我也铺好了,婢子告退!明早再过来伺候您用早饭。”夏雨说完,退出营帐。
“好!”晏坤也没有再计较,既来之则安之!都走出这么远了,怎么让几个女子再回去找黛芙?先这样吧!晏坤心里这样想着,走到脸盘跟前洗脸,漱口,之后上床安寝。
晏坤躺下,觉得有些清凉,上手摸一下,隔着床单能感觉出来下边铺着凉席,刚才夏雨就是在铺凉席,晏坤忍不住自言自语:“老子这是多少年没被这样照顾啦?上一次,还是我的老母亲给我带的凉席!芙儿调教的丫头,就是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