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黛芙的预测
作者:张以琳   大祭祀最新章节     
    黛芙二次三胎,产子,乃是晏家与顼家的大喜事,顼老太爷与老夫人得到消息,也是开怀,起身去书房,高兴的为三个重外孙子起名,从长到幼,依次为璟,琛,琪。管事双手捧着绢书送往正厅,交给顼炎。
    荣国公府接到禀报,一家子出动,到圣女殿看望黛芙母子,之后去了祭祀府。三家人坐满正厅,欢声笑语一片。
    最高兴的属晏坤,一直笑的合不拢嘴:“亲家,亲家母,国公爷,国公夫人,世子,世子夫人,正好大家都在。芙儿为我晏家诞下三胞胎,委实辛苦,也是我晏家的福份。我想把把满月酒提前,与洗三礼一起办。
    一连两次生产,都是三胞胎,实乃难遇。忠勇伯爵府定要大摆筵席,让王都城的夫人都沾沾圣女的喜气。”
    “我看行!就是不摆宴席,登门看望的人也不会少了,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让众人看。”南荣茂高兴的附和。
    几个小辈,南荣程和顼家兄弟也附和:“大舅舅说的是,不如早点摆宴席,一起招待,要不然一波又一波的累死个人。”
    安氏没想到自己夫君竟然有这个想法,见这情况,只是试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老爷,好是好,就是王都城从来也没有这规矩啊?我知道你高兴,可洗三礼毕竟不如满月酒隆重,怕怠慢了二老媳妇就不好了。”
    “哎!夫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芙儿不是一般后宅妇人,定不会那样想的。洗三礼与满月酒一起办,我们伯爵府一定大办,怎么隆重怎么办。我与老二上阵杀敌,为的就是保家卫国,今我晏家得此喜事,必须庆贺一番。后边的百日宴也一定隆重操办。”晏坤直接堵的安氏说不出来啥。
    晏坤知道自己夫人反应慢,转头笑着看着南荣莺:“亲家母觉得如何?”
    黛芙母子平安,南荣莺也高兴,笑着应声:“伯爷看着办,我没意见。”
    晏坤看最大的障碍都没意见,更高兴了:“亲家母真是谦逊,那就看看亲家觉得如何?”晏坤对顼炎有些了解,这种事,他不会拒绝。果然,顼炎慵懒的应声:“出嫁从夫,芙儿既是晏家妇,一切随伯爵府之意。”
    “哈哈哈!好!亲家和亲家母也没意见,那这个事,就这样定了。时间仓促,宴席采买的事,我就不与诸位客气,还请祭司府和荣国公府帮忙协助,宴请过后,伯爵府定会厚礼相谢。”晏坤起身向荣国公和顼炎行礼。
    “伯爷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顼炎起身回礼。
    “伯爷放心,芙儿是国公府的表姑娘,老夫的外孙女,此等喜事,伯爷有心,国公府自然要出一份力。采买的事交给老夫长孙,定会办的妥帖。伯爷有事尽管吩咐程儿,权当自家子侄。”坐着没动,荣国公一脸笑意应声。
    被点了名的南荣程立刻起身行礼:“程儿谨遵嘱咐吩咐。”说完转身向晏坤行晚辈礼:“伯爷有事尽管吩咐,小侄儿定会全力以赴。表妹此次一胎三子,确实少见,可喜可贺。很高兴能为芙儿的喜宴出一份力。”
    “多谢贤侄!”晏坤笑着应声。
    顼炎看国公府指派了专人帮忙,他也开口:“老二,你牵头,让你大哥和三弟四弟协助你,帮着伯爷操办酒宴。书砚不在家,伯爵府没有其他成年公子,你们兄弟替你妹婿出出力。”
    四个儿子起身行礼:“是,谨遵父亲吩咐!”
    顼炎有跟晏坤交代:“伯爷,都是自家儿子,不必客气,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书砚人在边关,是为国尽忠,我们这些家人自会帮着料理一些家事。”
    “多谢亲家!那我就托大一回,日子近,我一个人确实吃力,有了两府的得力贤侄们帮忙,定然会把我孙子们的喜宴,办的风风光光。我已经派人给老二往边关报喜,让他知道自己后继有人,好好保重自己,平安回家。”晏坤说到最后言语中有些遗憾,不过一夕之间,马上回复笑脸,对着南荣莺说:
    “亲家母,当初求娶芙儿的时候,我跟亲家母承诺:芙儿到我晏家即为宗妇,所生长子,即为世子。芙儿已经是我晏家宗妇,已兑现。今日再兑现一诺,芙儿所生长子,襁褓中就立为世子。请封的折子,明日早朝我就递上。
    只是满月酒可以和洗三礼一起操办,世子的酒宴却不能一起。我伯爵府的世子封礼我想多些时日筹备,相与百日宴一起操办。不知亲家母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皆是惊讶。刚出生,就立为世子。这还是闻所未闻。安氏吃惊的出声:“老爷,这也太急了吧?孩子刚出生,就立为世子,闻所未闻。还是等孩子周岁之后再说吧。”
    晏坤摆摆手:“夫人,这是我当初为老二求娶芙儿时对亲家母做出的承诺。世子早立,早安族人的心。何况今时今日,芙儿的地位早就不可同日而语。她的儿子不做世子,还能有谁的儿子敢做晏家的世子?
    芙儿一胎三子,为我晏家开枝散叶。早立世子,其他两子也早作打算,免得日后起了争竟之心,影响手足之情。
    我除了是他们的祖父,也是一家之主,必要为族人打算。在我看来,芙儿的长子立为世子,再合适不过。
    今日也没有外人,我的心思也没必要掖着藏着。”
    晏坤与安氏说完,有对着顼炎夫妇:“亲家,亲家母,不管是当初求娶芙人,还是眼下芙儿为我晏家开枝散叶,和以后,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必履行承诺。在我晏氏宗族,芙儿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她的长子必为世子。”
    晏坤一番话,说的南荣莺和荣国公夫妇心里踏实。再高的门第,女儿嫁入夫家,娘家就失去话语权。都希望女儿在夫家得夫君照顾,得公婆体谅。
    南荣莺满意的笑着应声:“多谢伯爷与夫人对芙儿的宠爱,我们养女儿的父母,就希望出嫁女在夫家能过的顺心如意。如今芙儿为夫家开枝散叶,也无可厚非,到底没有辜负夫家的厚爱。
    只是一胎三子,实属罕见,且能母子四人平安,真是老天保佑,这也是她平日积德行善的因果。
    至于伯爷说的立芙儿的长子为世子,这是伯爵府的家事,伯爷随意。
    如今芙儿尚在月子里,喜宴日子太近,光是亲家母与大少夫人恐怕忙不过来,我让长媳郑氏过府帮忙操办。这样亲家母也能轻省些,也能多抱抱孙子。”
    被点了名的郑氏起身行礼:“母亲放心,儿媳定会全力以赴。您不说,我也会跟夫君一起过府帮忙。”
    “伯夫人,晚些我跟您一道回府,与大少夫人一起听您安排。”郑氏笑着与安氏说话。
    “哎呀!瞧瞧,这可让我说什么是好。亲家和亲家母想的周到,有大少夫人帮忙,我自然高兴,我可是省心不少。真就是如亲家母所说,我得多抱抱孙子。
    一下子三个小孙子,我是看看哪个都想抱着,哪个也舍不得放下。”安氏笑着看看南荣莺,又看看郑氏。
    “亲家母说的是,我看着三个婴孩,心中也是欢喜,哪个都喜欢。”南荣莺笑着应声。
    晏坤喝口茶,放下茶碗,笑着对顼炎说:“亲家,老太爷给我孙子起的名字,我很喜欢。我是武将,书读的少,正愁三个孙子的名字呢。寻思着要不就让芙儿这个做娘的取,毕竟她出自祭祀府,书读的多。
    替我谢谢老太爷,等过了喜宴,我定亲自来拜访老太爷,备上厚礼。”
    “伯爷客气了!老太爷疼爱小辈。芙儿得老太爷青睐,亲自教导,爱屋及乌,她的孩子自然喜爱。”顼炎面带笑容应声。
    众人又聊了半个时辰,才散去。
    黛芙睡了一夜,出了一身的虚汗,醒来已近中午。杏月和柳月守在床边,见她醒来很高兴:“主子醒了!”
    “嗯!扶我起来!”杏月上前慢慢的扶着她坐起来,柳月把隐囊放在床头,让她靠着。
    “出了一身虚汗,我要沐浴,备水吧!”黛芙吩咐。
    “我去安排!”柳月转身离开。
    “孩子们还好吧?”黛芙询问。
    “主子放心,三位小主子很好。这次您又是三胞胎,都是公子,可把伯夫人高兴坏了。”杏月边回答,边给黛芙倒了温水:“主子,喝口水吧!”
    “好!”黛芙接过茶杯。
    一杯温水下去,身体舒服很多。
    杏月又把晏坤的想法跟黛芙禀报,听完,黛芙轻笑:“公爹就是这个性子,随他吧!”
    柳月回来的很快,不一会儿两个粗使婆子提着两桶热水进来,倒到浴桶。来回两三次,热水满了,柳月和杏月搀扶黛芙下床,到净室沐浴。
    整个身体泡在热水里,浑身松快许多。柳月和杏月帮她擦洗身体,她闭目享受。
    沐浴之后,黛芙用过午膳,便请大巫医过来给她诊脉。
    南荣莺听说她醒了,便过来看黛芙。母女俩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当母亲的再三嘱咐她要好好坐月子。
    南荣莺离开后,黛芙想看看孩子,柳月和杏月便让奶娘抱着孩子过来。黛芙看着熟睡着的三个儿子,眼中满是宠溺,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抱过三个儿子,黛芙想了想,便给三个儿子取了乳名:大儿子叫一元,二儿子叫复始,三儿子叫三泰。
    柳月和杏月觉得很好听,还好记。
    奶娘抱走了三个孩子,黛芙便问柳月,是否有边关的信?柳月摇头,黛芙什么也没说,摆摆手,让两个人出去。
    黛芙靠在隐囊上坐着,凝神静气之后,便在手掌上起盘,开始推算。约莫有一刻钟,黛芙推算出结果。表情凝重的黛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叫人:“柳月,杏月进来。”
    “主子,请吩咐!”两个人进来,柳月出声。
    “柳月,你让人盯马上到城门口去接应,今明两天,边关会回来人,见到咱们的人回来,直接带过来见我。告诉接应的人,回来的是年轻女子。”黛芙吩咐。
    “是!”柳月转身离开。
    “杏月,你去让人收拾行装,让嘉平点一半的人待命,后日卯时出发,去往边关。再去请大巫医拨出一半的府医和巫女随行。
    再去找我大哥和公爹领取药材,除了两府必要的留存,其余的全部带走,运往边关。最后去找我二哥,让他运一批粮食到边关,以备不时之需。”黛芙吩咐。
    杏月吃惊的问:“主子,您还在坐月子,怎么想着去边关?我们也收到边关告急啊?”
    “即便告急,我们也收不到了!我刚才推算,二爷有危险,估计冬雪会回来报信。马上去办吧!”黛芙解释。
    杏月看她面色凝重,眼中忧虑,也不敢耽搁,马上应声:“主子,我马上去!”
    杏月离开,黛芙虽心有忧虑,但她知道,自己刚刚生产完,身体虚的很,必须好好休息,恢复体力,才能有力气远行。她慢慢躺下,摒弃一切思虑,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