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年世兰和往常一样让费云烟和冯若昭在屋子里抄经书。
【水,带着清凉慢慢缠着她吧。】
屋子里炭火很旺,屋里的人都热的脸红彤彤的,年世兰只穿了件轻薄的,倒是感觉很是凉快。
冯若昭突然抬起了头,她也内躁,开始流鼻血了。
年世兰见状,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人。
“都出去。”
或许是因为冯若昭在年世兰的屋子里热的流了鼻血,这几日她都没有继续让费云烟她们过去抄写经书。
这日,难得下了雨夹雪。
淅淅沥沥的落着,寒气阵阵。
年世兰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骨头都好生的疼。
***
这种长年受着冰寒侵蚀的病怎么会出现在了年福晋身上?
“回王爷,年福晋的病是因为一直冷着了,寒气入体,这才导致骨头疼痛。”
“怎么可能,我这屋里一直烧着炭,我怎么也没有冷着。”年世兰不相信府医的说法,一定是有人害她。
可是医女把屋里检查了遍都没有找到问题,王爷也不放心年世兰的病,找了宫里的太医。
可是太医的说法和府医说的一样,年世兰不得不相信自己是冻着了。
她的屋子里燃的炭火更多了,只有在王爷过来的时候才会减少炭火。
即便如此,王爷还是在半夜被热醒了。
“备水。”
··················
大半夜的,胤禛推开的费云烟的门。
顺手拿起梳妆台里的膏药给费云烟揉着手,哪怕这些日子年世兰已经没有让她抄书了,胤禛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只是用的膏药变成了养肤的膏药罢了。
月光下,胤禛看着那张安睡的脸,小心翼翼的把人搂到了怀里。
云烟的睡相极好,从来不会碰到他一点。
实在是太过分了。
清晨,迷迷糊糊的时候,胤禛松开了怀里的人,整理好了她的被子和头发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爷,该起了。”
胤禛睁开眼睛的时候,费云烟也立刻醒了过来,昨夜她睡着的时候王爷还没有在这里。
“妾身伺候您更衣。”费云烟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人才坐了起来就被胤禛拉着重新躺下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睡的少了,他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温柔的说道:“还早,你在睡会。”
费云烟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王爷有些恍惚的神情,费云烟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帷幔处候着的苏培盛也听见了王爷的声音,王爷这样温和的语气他可从未听见过。
直到坐上了上朝的轿子胤禛这才回过神。
他忍不住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怎么在云烟面前这样失态了。
王爷给年福晋那里送了金钗过去,小夏子出来的时候,又来了费云烟这里。
身后的小太监拿着端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费格格,这是王爷回来的时候在珍宝阁特意给您挑选的。”小夏子说道。
说起来,他今日陪着王爷去珍宝阁的时候,王爷是先用心挑了费格格的,走的时候才又买了给年福晋的芍药钗。
“多谢公公。”
费云烟打开那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玉镯,底下还有一留着一张纸。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费云烟念着,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吗?
白芷有些好奇的问道:“格格,这诗是什么意思?”
费云烟折起了纸,随意的说着,“想来是珍宝阁误会王爷是送给福晋了的。”
小夏子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费云烟将纸条折好重新放回了盒子中。
前院
王爷冷着脸听着小夏子的汇报。
“下去吧。”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下。
云烟是懂他送过的手镯的含义的,可是她不愿相信自己的情谊,甚至将这份情当作是他和福晋之间的。
那纸条明明是他亲自写的,镯子是他用心挑选出来的。
拿起一同买的玉佩,胤禛摩挲着上面的图案。
他都这样明示了,云烟还是不懂他的心。
···············
入了春,天气转暖,福晋让人送了不少新料子过来。
费云烟摸着布料低头轻轻闻着上面的香气,是麝香。
福晋还真是没有放过每一个机会。
“白芷,送去做两件新衣吧。”费云烟说道。
麝香可是个好东西,开窍醒神,消肿止痛,还能避孕。这样名贵的药材也不好浪费了。
她不打算生育,有心利用这麝香。
但是不代表福晋怀着恶意送来的东西她能毫不生气的收下。
一瓶让人精神虚弱的丹药化成了丹水。
【下雨吧,都落在正院吧。】
春雨连绵,夜里春雷不断。
雨声吵醒了昏睡的福晋,那一日,也是这样的夜,这样的雨,这样的雷声。她的弘晖永远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