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五门前小小的骚乱,引得我愈发紧张。
不过还好他们并不聪明,第一时间竟被白芷玉仓促寻下的借口糊弄住了。
白芷玉闪身藏进宫道旁的高墙边,对着我若有似无地眨了眨眼。
我微微一笑:“辛苦。”
白芷玉抿唇沉声,宛若蚊吟地轻“嗯”了声。
差不多过了一阵,那两名在祝五门前咋咋呼呼的守卫,也终于同醉酒一般晕了过去。
我心中大喜,急迫地朝祝五门前踱去,就连走步都利索不少。
“换上。”
我踉跄着停在三人身边,伸手就开始扯他们的衣服。
白芷玉微微一愣,随有样学样地解起了眼前之人的裤腰。
“快一点,万一有其他守卫回来撞见,那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故意将字咬的很重,若是不催着些,我真怕他们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不分场合的墨迹。
白芷玉闻言,手上动作立马加快,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紧张,那名守卫的腰封好像焊死了似的,固执地与白芷玉做对抗。
白芷玉被磨地满头是汗,娇俏的脸上也没了一贯醉人的殷红。
我看不下去,将扒下来的衣服硬塞到她怀里。“你穿这个。”
白芷玉愣了一愣,不过数秒便飞快颔首,躲进一旁由木头搭建的小屋里。
那间小屋应该是留给守卫们暂歇用的,看上去相当简陋,甚至不如现代农村随处可见的旱厕。可见沈忘当真一点不把下人当人。
我厌恶地撇了撇嘴,侧头看向白文的方向。
白文上了些年纪,手脚不利索也属正常,所以我并没有像催促白芷玉那样催促他,即便催促了他肯定也快不了。
等他好不容易将守卫的衣服扒下来,白芷玉正巧从那间屋子里出来。
肥肥大大犹如破麻布袋一样的守卫衣着,此时正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纤弱的躯体上。华丽的发髻也被拆的像个半吊子,一半依旧高傲地盘踞在头顶,另一半则似水如墨地从耳后垂落,看上去乱糟糟的。
我赶忙招呼白文进去准备,自己则凑上前替白芷玉梳理她该死的发髻。
因为时间紧迫,内心焦急,我手上力度不禁有些粗暴。
白芷玉忍不住“嘶——”了一声,却又像是顾虑什么,赶忙噤了声,强忍着拉扯头皮的不适。
“抱歉,很疼吧?”
我为难地问了嘴,但手上动作亦不敢有丝毫放慢。
“没事……你束吧,逃命要紧。”
待我将白芷玉华贵地髻发成功梳成了西阳国守卫常用的单髻,白文也从房子里出来了。
我粗略打量了他们一眼,连连点头:“还行,等会儿再在脸上抹点泥和血,蒙混出去可就容易多了。”
说完,我抄起衣服就往屋子里钻,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就换好了走出来。
白芷玉眼中闪过惊色,像是没想到我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穿衣小天才,只是刚好西阳国守卫的衣服,跟我之前还是现代人的时候,常穿的户外服很像。
倒不是说剪裁,而是穿法。尤其是腰封处的搭扣,我也着实没想到原来古代就已经有了类似搭扣的设计。
“行了,咱们该给脸上抹点黑了!”
我使劲拽了拽松垮的腰封,一脸胜券在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