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
白芷玉面露惊异,双手无助地贴在口鼻上,细看之下,她的每一根手指都是发颤的。
见此,我顾不得白文沉默,赶忙连声点头:“解解解!你先放了白先生!”
白文从惊愕中勉强回神,脸色差的好似煮熟的猪肝。半晌才从嘴里,孤零零吐出一个字——
“不……”
众人顿时慌了神,眼看蝴蝶下一秒就要手起刀落,我赶忙挣脱奉六的束缚焦急打断:“白先生!给蝴蝶姑娘解了吧!你已经不再受沈忘支配了不是吗?!”
白文这才无奈应声:“是这样不错,只是要解这金久之毒,所需药材缺一不可!其中‘娼明子’异常稀缺,老夫……老夫爱莫能助啊!”
我生怕蝴蝶听罢会一不做二不休,割破白文的喉咙。
于是我立马接话,试图替这件事想个办法出来。
此时,一直躲在门内的变童突然走出,那双黑漆漆的瞳仁,直直盯向蝴蝶。
“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刺客、女杀手?”
蝴蝶闻声瞥去,见说话的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娃娃,因此只是淡淡扫过一眼,便准备直截了当要了白文的命。
“栀子和五毒,是你从沈忘那儿偷得?”
又是一声询问,蝴蝶有些莫名其妙。
“大人的事,小孩子还是回避的好。”
变童毫不在意,冷静地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蝴蝶心下有些吃惊,侧头认真打量了一番,确认是个小孩之后,才挑眉:“从沈忘的药材阁随便拿的。
怎么?”
闻言,变童这才松缓神色,继而开口:“我有办法解你身上的香毒。
先放开他。”
蝴蝶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由勾起戏谑的嘴角。“娃娃,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对待一个惹我厌烦的小孩的。”
“蝴蝶姑娘!他不是普通的孩童!你若是真心想解了身上的毒,不妨信他说的,总归也比你白跑一趟来的要强!”
“他?”蝴蝶声线扬起,眼里闪过狐疑。“白先生口口声声说,解毒所需药材缺一不可,其中一个又是相当稀缺的东西,凭他一个孩子,如何能成?”
说完,蝴蝶神情兀地有些恍然:“难不成……是白文这个老东西骗了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稀缺药材,只是不想给我解毒的说辞罢了?”
“他没骗你。”
变童适时接话:“金久是月山教的东西,沈忘也不过是借了白文的手罢了。”
蝴蝶曾偶然听闻月山教的名号,对变童所言,不由多出了几分信任。
“那要如何解释,白文清楚解药该如何调配?”
闻言,白文无奈哀叹:“沈忘确实没给过老夫解药的制法,老夫也是在取药时,无意间瞥见了解药的其中一行。
所以严格来讲,老夫并不会调配解药。
但若是一开始便向你袒露,老夫怕会因此丧命当场……”
蝴蝶眉头一蹙:“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骗了我?”
话音将落,蝴蝶手中的蝴蝶刀,已然从肉里一点点陷了进去。
白文疼得双目圆睁,鲜血仿佛能呛住他的喉管。
白芷玉顾不得许多,一股脑冲上去就要阻止。
眼看场面逐渐混乱,变童不耐烦地蹙了眉头,用及其稚嫩的嗓音大喝一声:“都别吵!!!
蝴蝶,你到底想不想解毒?!
若是想,就照我说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