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慢走，回去好好考虑一下，然后给我电话联系。”
    “聂经理。昨天给我打过来的那个电话是你本人的吗？”
    “对，是的。你把那个电话存起来，到时候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们在电话里在谈。或者你有时间随时都可以过来。过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好的，那我先走了，拜拜。”
    陈茜要走了，经理去到了直播间。
    陈茜顺着楼梯下了楼。来到一楼，看到有很大一个饭堂。很多人在那里打饭，他也走过去看了看，现在已经快一点了，肚子还是有点饿，虽然喝了一杯咖啡。但咖啡再好喝再昂贵，好像也填饱不了肚子。
    她来了大饭堂。“你好，请问这里饭堂往外卖饭吗？还是只有这里面的员工才可以吃？”
    “可以的，你要吃什么？你在这里点，我帮你算账。是这里的食堂没有外面的饭店那么好吃，但是经济实惠，你如果愿意在这里吃，那就点吧。”
    “嗯，好的。”陈茜四处望了望，看到那里有个价目表一荤两素8元一份。全是经济实惠，外面这个价格哪里吃得了？
    “帮我打一份一荤两素的。”
    “好，你要哪个荤菜？哪两个蔬菜？”
    “给我来份回锅肉。一个花菜，一个豇豆。就可以了。”
    他刚说完，人家的饭菜都已经打好了，然后递给了陈茜。“八元，你怎么支付？”
    “都可以，现金，支付宝，微信。”
    “那你看着扫吧，这两个收款码都在这里摆着呢。”打饭阿姨指着两个二维码。
    陈茜微信上不怎么有钱，还是用了支付宝支付？支付好了以后，端着饭菜去掉了，其中一个桌子上坐着吃。好久好久没有来这种大饭堂里吃饭了，感觉特别的温馨有久违的热闹感觉。是好多年，好多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吃饭场景啊。
    当他在那里吃的津津有味。就听到其他桌在聊着天。
    “楼上那些做主播的，怎么一天到晚都没意见？出来吃饭，难道他们不吃饭？每天这样不停的播他一天。要赚多少钱呀？赚的盆满钵满，但是可这样子没。这样子播下去好像也吃不消吧。早上九点多钟就开播了，晚上12点以后才下播。感觉那些人是铁打的。根本都不知道累，而且好多还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有两个还是我的师妹呢。”
    “你的师妹，那你怎么不去好好的照顾一下，也不去打个招呼？”
    “我打什么招呼，他们会理我吗？我认识他们，可他们不认识我呀。…”
    “呵呵，你是不是每天看直播还是你其实就跟他们认识。”
    “每天看直播都是真的，你要说我。怎么跟他那么熟悉？那就是那天我们一起打了个招呼，后来不是给你介绍了吗？我们三个想追她们，可是没有追上。”
    “切，你们几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们不看看人家主播是什么？每天在那里搔首弄姿。还要靠别人打赏。随便一个大哥打赏。人家几句哥哥哥哥的叫着那整个人的身体都是酥酥麻麻的。听着好舒服，心痒痒的，要不是隔着屏幕，好想把她抱上床。”
    “嗯呀，他们打赏的钱。好长时间都用不完，就凭你挣了点工资，还想追求主播，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样？”
    “干啥呢？怎么说着说着搞起人身攻击来了？”
    旁边一位大姐赶紧招呼他们，几个男孩子。感觉他们几个男孩子说话越说越没谱了。
    “我追求主播又怎么了？我跟他打赏了那么多钱呢，我追求她不是应该的吗？”
    其中一位。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哥，你没说胡话吧？主播是那么好追的。你看一下他在屏幕上都那么的搔首弄姿，这一下都好几位大哥给他打赏，那是一星半点的消费吗？也不想想你那点工资能不能养的了她？还不用说，后面你还得要孩子呢。快别痴心妄想了。”
    “我啥时间网上叫她出来见一份，不是啥都弄好了吗？后面你就不需要我的安全帽了。我要去把我的安全帽拿过来。我们都相互佩服对方，相互欣赏对方，可现在呢我？我在这个城市，他在另外一个城市，他发生了些啥，我也不知道。有人告诉我，他还不是只有自己承受。现在我在这里。我还不是知道。”
    “别管知道不知道，我也不管。”
    “你看你。真是的，这么说着说着都流眼泪了，我还是觉得你得坚强，什么都得好好的努力才行。都说男儿当自强，三十而立。和你现在这个年龄是最适合找她做女朋友的。女朋友谈到那里后面，你再跟她接触接触好好的聊一聊，谈一谈。这样你老婆不是也娶进门了吗？自己养着了。”
    “你还不要说那些主播都不容易，每天熬那么长时间，会不会哪一天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就猝死了？”
    陈茜听到他们这样子说的，感觉他们不是在说别人，而是在说自己一样。在这里吃饭，他们每个人聊着。这个直播基地的各种小事情。也是他们的人生大事。
    “哥，要么你这样嘛，你妹妹不是也即将毕业了吗？等他毕业了，把他也弄去做主播，不是到时候她就可以跟那女孩子很聊得来，慢慢的不就带到你身边了吗？这么点主意。所以你都想不到你在干啥呢？”
    “唉，一言难尽。我那个妹妹早就想做主播了。我还能带她吗？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做起来。”
    陈茜听到他们几个的谈话，心里面顿时起了一种对主播有一种形容的感觉。想想他们可真不容易，早上九点过。一直播一直播播到凌晨。那也太不容易了，要是有的人，有钱有势的人。在他们这里培训的主播那么昂贵，何不自己找一个主播？或者找一个打工的小姑娘来到他们这里培训一下，就可以让自己用起来了。那样用起来不是更顺手一些，也不用花那么高的费用去跟他们谈合作了。这样既养活了工人，也养活自己。来这里这种情况下。她就会得到很满足的休息。”
    陈茜走到他们面前问。“你好。我刚才听见你说你妹妹。早就想当主播，请问她多大呀？”
    “现在读初三了。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中考了，考完以后我就可以让她出来做主播。”
    “还在读初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跟她找活了？她万一考上了呢，她不读高中吗？现在年龄还很小吧，还是未成年没有达到成年的那一步，你看她个子好矮。年龄还那么小。现在还是未成年阶段吧。未成年的人。现在还没法使用。不敢录用的。万一被警察查到了。那我们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还要被罚款。”
    “我还以为读高中呢。我这里要招人，如果他读高中了，她要做主播，我倒想让她来我那里帮我播。”
    “这个有啥关系，镜头里面谁能看得出谁的年龄有多大？”
    “对呀，他虽然说现在还未成年，不过也不久了嘛。他现在已经是16岁多了，快17岁了。这个有啥，他在镜头面前播。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那就没人知道，我会跟我妹妹说，让她守口如瓶，不该说的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