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把,晨墨抓到了一手绝佳的好牌,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叫地主。
渔争手中的牌虽然也不错,但还是想要尝试抢一下地主,可惜最终没有成功。然而,在丁成巧妙的协助之下,渔争竟然率先出完了所有的牌,将晨墨困在了局中。
“这不可能啊!你们俩怎么能如此天衣无缝地相互配合?”晨墨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丁成每一次的让牌和关键时刻放出大牌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哈哈哈哈,这就是实力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终于等到机会弹你脑瓜崩子啦!”丁成兴奋地大笑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对着晨墨的脑袋连弹了三下。
丁成本身自然也不愿错过这样的机会,紧接着又是“噗噗噗”三声脆响。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接下来一局,幸运之神降临到了渔争身上,只见他抓到了一手堪称无敌的傻瓜牌。
“哈哈哈,这局我要大杀四方!叫地主叫地主,直接明牌!”渔争得意洋洋地将手中的牌拍在桌子上。
“哎哟喂,部长啊,明牌可不太好打哦,还是打暗牌吧,这样胜率会更高呢!”一旁的马双水连忙摆手,甚至还捂住了眼睛,表示不敢直视。
“少废话!你知道什么?观牌不语才是真正的君子所为,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渔争瞪着马双水,怒气冲冲地反驳道。然而,其实他内心早已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刚才明牌亮得太早了,仔细琢磨一下似乎还是存在一些破绽。
此刻,渔争只能暗自祈祷,希望那两位“农民”能够出现配合失误,这样或许还有一线胜机。他开始异想天开起来,默默祈求着好运降临。
“哈哈,丁成,咱们联手合作一把,给部长一个狠狠的教训,直接炸飞他的脑袋瓜!”晨墨激动地喊道。
毕竟部长的牌已经明摆在桌面上,也就意味着其他三人的手牌情况也一目了然。根据当前牌型的分布状况,他们发现竟然还隐藏着一条可以获胜的道路。
“唔……”丁成含糊地答应一声。
说实话,他可不愿意和魔使这个王八蛋合作,他宁愿输了让部长大人弹几个脑瓜子。
嗯,偏偏要输,让他每次都被弹脑袋瓜子,抓住他之前先戏弄他,那样比直接抓住他杀了他更爽,丁成不由得泛起了这样的想法。
不过,现在魔使的身份还没有被揭露,他做输局也还是要做得自然一些,这样可以多崩几次脑瓜子。
他先正常地出了一次牌,然后让自己电话铃声响起。
“哟,家里的电话,我接一下,”他接了起来,“喂,哥,我在外面执行任务……”
这时刚好又轮到他出牌,他假装无心地出了一个“6”。
“我去、你怎么能出6,那样他那个7不是可以溜掉了吗,你快拿回去!”晨墨捡起那个6要塞回丁成手里。
他简直要疯了,那个7的存在可以让渔争多一手牌从而赢不了,而现在7跑了就意味着他们根本无法挡住渔争获胜!
“不行、不行,落牌无悔落牌无悔,不准耍赖!”渔争一把夺过6,丢在了桌面上。
“啊,哥,有事后面再说,我在执行任务,先挂了哈……咋啦,我出错了?”丁成假装一脸懵比,连忙看牌。
“哎呀不好意思,出错了,我……”
“错了就错了,不可以拿回!”渔争伸手按住那个6,同时看向马双水。
这个老六刚才一直逼逼,现在需要声援却屁也不放一个!
“对对对,不能耍赖,否则双倍惩罚!”马双水差点被渔争的眼神杀死,连忙开口道。
“我说丁大团长,打牌时接什么电话,我这辈子最恨的事情之一就是打牌的时候接电话!”晨墨愤恨却又无奈道。
“我错了!”丁成“虚心”底道歉。
“哈哈哈,不用打了吧这局,把你们脑袋瓜子都伸出来!”渔争用手指弹了几下空气,终于轮到他了!
晨墨无奈地伸出脑袋。
渔争在手指上积蓄了超凡力量,若是能趁此弹死他……
可他最终还是按照平常的力量弹了他三下。
且不说能不能弹死,最主要是抓捕他后还需要审讯他,从而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东西,一个死尸没有什么意义……
看着丁成的脑瓜子,他的手指捏了捏,在空中随便弹了三下。
“我这叫知恩图报!”他笑了笑道。
“多谢部长‘不杀’之恩!”丁成笑逐颜开,毕竟被弹还是不爽的。
“你们俩…….”晨墨懊恼地指指他们,“继续!”
接下来几把,晨墨的牌都不好,丁成则连续做地主崩他们脑瓜子。
晨墨输得有些眼红,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撸起袖子口中喊着“继续”。
这时候渔争的电话响了。
“部长大人,你先接了电话我们再抓牌,不然等下和丁成一样乱打!”晨墨立即说道。
渔争看了看,是黄国任打来的。
“好的,你们等我!”他知道有了基因对比的结果,必须去接电话,却仍不忘拖住魔使。
他跑出去接了电话,一会儿后回来。
同时丁成和蓝雨子也都收到了信息:“基因检测碎肢属于晨墨,抓捕行动正式开始,利用打牌拖住魔使,撤离其他人员。”
丁成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尽管早就认定晨墨是魔使,可一旦真正确认他还是非常紧张。
他好想逃,可显然不行,他要陪魔使打牌……
欲哭无泪,一开始就不应该上牌桌……谁能想到消息偏偏现在来……
只能奉陪到底……有渔争和蓝雨子,以及等下赶到的其他常委,问题不是大……
“部长大人,这么久,等死人了,快快快,继续继续!”晨墨催促着。
“好嘞,来来来,继续发牌。”渔争一屁股坐回原位,差点没把椅子做传。
面前的人确认就是魔使,他也有些情绪激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他又扫了一眼丁成和蓝雨子,见到他们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明白他们已经收获他的信息。
假晨墨认真地整理着手中的牌,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们微妙的表情变化。
前几把一直输,激发出了他的好胜心。
他变幻成凡人游走在凡间,打牌是他的嗜好之一,他喜欢在牌桌上拼运气和牌技,他的胜率一直很高,他自认为是打牌高手,可是今天却连续输,让他非常不爽。
他知道玩牌有各种出老千的手法,可从牌到荷官他都知道不会有出老千的可能,都是普通的牌普通的人。
要么就是丁成使用了异能,可他并未发现。
在蓝阳星待了这么久,对于异能神道的五行异能他也颇有研究,可偏偏这家伙是本命雷系,他对此系的异能一片茫然。
不管他了,一般来说这些中低级修士的异能发动他都能发现,丁成大概率是没有用什么异能。
可下了这样的定论后,他却感觉更不舒服了,他没有用异能,那就是说他的运气或是牌技比他强?
肯定是他运气好,牌技怎么能和他比,这把一定要赢!
就在魔使为了自己输牌义愤难平之时,那些收到信息的军官开始找借口往外跑了。
“我去上个厕所。”
“我去打个电话。”
“我去抽根烟。”
…….
其他人悄悄退出,魔使也没有在意,那些家伙光看别人打牌也的确无聊,更主要的是他又输了!
“再来!”
接下来的牌都是他的恶运,做地主和农民都没有赢过一把,脑袋瓜子连续被丁成和渔争崩了一个多小时。
“我不玩了,太过分啦!”他一把掀翻了桌子,“丁成,你个貂毛,轮到我和你做农民,你就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发信息一会儿打呵欠,老是犯错,你就是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晨墨团长,别这样,赢得起输不起,再来啊!”其他几个常委没有到来,丁成还需要拖住魔使。
“谁他么赢得起输不起!”假晨墨的眼睛闪着丝丝红光,耳朵一会儿尖一会儿圆。
他弯下腰去捡了几张牌,抬头看向丁成,说道,“来呀、再来!”
魔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变体,可他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
丁成连忙往蓝雨子身后躲,魔使这是要提前爆发了吗?
“你、你输红了眼,好可怕!”
渔争和蓝雨子看到他的异相,立即进入戒备状态,身上爆发出攻击的气势。
“两位部长,你们这是干什么,来呀,我们继续打牌呀……”
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伛偻地往前走。
他的耳朵已经变黑变尖,嘴唇消失,牙齿如钢锯。
他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变化,脑中仍然只有一个念头:要赢!
“孽障,乖乖束手就擒,免得身死道消!”蓝雨子喝道。
魔使停下脚步,看了看已经变成枯瘦爪子的手,指缝间的扑克牌掉落下去。
他缓缓抬起一只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嘴唇,突然把嘴裂开到耳根边,发出渗人的笑声,缓缓道:“桀桀桀,暴露了,被发现了,牌也打不成了……”
他的身体还在发生着变化,不过一件黑袍突然从虚空出现,遮盖在他身上。
这家伙也知道自己很丑,不能见人,丁成心道。
“魔鬼,你在华国杀戮吃人,作恶多端,今天本部就要替天收了你!”渔争的身体周围出现一条水龙绕着他不停旋转。
他嘴上喊得很响,却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他对眼前的魔鬼深为忌惮,绝不会轻易一个人攻击。
“渔部长,我来助你!”蓝雨子说着,蓝花飞出到空中开始旋转。
那花就在她自己头顶转动,看不出来又任何帮助他人的功用。
“这两个人精,装腔作势,真是太不要脸了,让身为后辈的我都感觉羞耻!”丁成在心里吐槽。
“你们少管闲事!”魔使发出低沉厚重的声音,“本使吞食你们的修士是看得起你们!”
“呸!坏人作恶还振振有词,快快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蓝雨子喝道。
“哈哈哈!”魔使发出一阵大笑,“魔体皮糙肉厚,最不怕的就是皮肉之苦……本使还有要事,不和你们纠缠!”
他转过身,悠闲地朝门口走去。
他知道神道卫有五六个顶级修士,一旦他们聚齐,他未必能敌得过,所以他必须尽快离开,但他是堂堂魔使,走也要走得优雅!
不使用遁术,而且还不防备地把背面露出,足以体现他是有多么轻视对手,这叫不战而胜!
“还有那三个家伙呢,怎么还没有到!”渔争沉着脸问蓝雨子。
按照约定,由蓝雨子捏碎玉珏进行召唤,不知道她在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捏碎了玉珏,照道理,10秒之内他们就应该出现。”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碎片。
这些碎片可以回收利用,所以不能丢。
“一定是出什么岔子了,”渔争说着掏出手机,查看群消息。
蓝雨子也打开手机查看,丁成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已经收到玉珏的请求,传送大阵刚开启又宕机了,应该是临时出现一个bug,需要十几分钟修理,你们先拖住他!”
刘司令发的信息,艾特了渔争和蓝雨子。
宕机……这词用得……莫非大阵还是用计算机系统控制的?
“刘雄这厮在关键时刻总是不靠谱,他特么脑子老是‘宕机’”!渔争气得发了连续十几个菜刀表情,然后收起手机道,“蓝部长,看来还是得看我们,怎么样,干不干!”
“好,先拼了!”蓝雨子秀眉紧簇,仅她们俩对付魔使没有任何胜算,说不定还会受伤,但是拖延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看着他们视死如归的样子,丁成心里直打鼓,这种级别的战斗,他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虽然说计划里有他使用羊皮卷一项,那也是等到所有常委都到齐之后。
刀剑无眼,随便蹭到自己一下,那就驾鹤西去了。
“那个,要不我先从那里出去躲躲?”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