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丹道院会有所改变，到时候肯定会增加药物供给，你们的提高也指日可待。”他必须和姜万离提提丹道院的事情。
    “太好了，师父现在是部长级的修士，说话自有份量。”杜琼慧兴奋道。
    “对、对！”步超和剑波也是握紧拳头，“神道卫修士都会受惠，果然改变现状还是要从上头做起！”
    丁成在心里哀叹，他只是提提，有没有用也不知道，另外，他都已经搞不明白修士的出现和进阶到底是对修士自身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超越三轮后，死亡似乎成为常态？
    好也罢歹也罢，一切都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双双，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他朝她笑笑，走向办公室。
    “快去吧双双姐，小别胜新婚！”杜琼慧捂嘴笑道。
    “贫嘴！”云双双瞪了她一眼，跟了上去。
    丁成关上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咳咳！干嘛这样盯着人家！”云双双羞噪得脸和脖子都通红了。
    “别装了，天使曦，你根本不是什么云双双，你就是曦！”
    “我是什么，西，什么东西？”云双双蹙起柳眉，歪着脖子，奇怪地打量着他。
    丁成忽然出手，使劲掐住了她脖子。
    “你还装，自从你来大都后，大阵就变得不稳，各种怪事频出，那只双子塔的大白鸟就是你吧！”
    “丁、丁成，你弄疼我了，咳咳，我是云双双不是什么大鸟，你发什么神经！”
    “天使曦，你究竟想干嘛，引导我放出了姜万离这个疯子！”
    “呵呵，呵呵呵！”云双双不知怎得已经脱离他的双手，站到了一旁，双手背在身后，“你的联想能力不错，就算封全明那条狗，也是受我控制的，不过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希望你强大，就你原来那种龟速的修炼，什么时候才能成神？”
    “果然是你！”
    “我是我，也不是我，你在神界看到那个曦，是另外一个我，我可以感应到她，却无法控制她。”
    “所以你分裂了？你想我变得强大然后帮你做事？”
    “唔，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你可是有仙源的人，前途无量啊！”
    “仙源，什么仙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在我面前你还装？”她一抬手，空气中出现了一面镜子，丁成的身体映照在里面，大脑中有一个金光闪闪的气团。
    “这什么，照妖镜嚒，不过喔脑袋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东西？”
    他在自己头上摸了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就是仙源啊，你自己没有感觉？”
    什么鬼畜仙源，丁成觉得日了狗了，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还带有一个让神也羡慕的东西。
    “我是真不知道，请问这个什么仙源在我身上存在多久了？”
    “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开始……不过前段时间你的仙源有些弱，好像受损了，可今天好像又变强了。”
    云双双说得头头是道，让丁成不得不相信她不是在玩他。
    “可我身上的仙源究竟是什么呢？”
    这时，他瞥了一眼系统，发现小正的身形已经隐隐约约有出现的样子，大约是犬魔的脑核消化到了一定程度。
    “莫非仙源就是系统？”这很符合云双双刚才说的强弱变化，而且他身上唯一特殊的地方有也就是系统。
    系统在他自己脑子里是具象化的形式，可在别人看起来就是一个金色光团，和仙源一致，或许这是系统的自我保护方式，以一种幻象来迷惑外人。
    对，肯定是这样的！
    救当作有仙源吧，这样倒是能被曦看重。
    “有了仙源意味着我可以修炼成仙？”他对仙源来了兴趣。
    “看你的机缘，也有可能，等到仙源成熟到一定程度，它就被人夺走了！”
    “这……”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就是仙源的培养容器。”
    丁成惊得大汗淋漓。
    “曦，救我，姜万离不会就是这么想的吧！”
    曦肯定是这样想的吧？
    “别急，就算要取你仙源也还早着呢，况且每个带有仙源的存在都不是普通的存在，动手前，谁都要三思后行。”
    “你的意思，不止我有仙源？”
    难道还有其他人带有系统？或者，是真的仙源？
    “当然……有些事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候，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喔。”
    丁成有些后悔今天来逼问云双双的真实身份了，还不如不问不知得好！
    “你就按照姜万离的安排修炼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干大事！”云双双笑着说道。
    “你和姜万离其实是一伙的？”
    “算不上吧，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倒是可以合作。”
    .
    .
    倚氏大宅。
    丁成见到了蓝雨子。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知道，恭喜你能活下来并晋升。”小雨笑道。
    “所以，姜万离到底是不是一个邪神？”
    “这世界，不能简单地以正邪来区分。”
    “不，世界上肯定有正有邪！”
    “那你说你是正是邪，为了活命你没有杀过人？”
    “我……还真分不清自己……可那些普通人呢，他们大都是善良的，他们不需要一个邪神！”
    “普通人怎么了，非正常死亡了吗？”
    这话问住了丁成，好像那些被牛头犬吃掉的人还活着？
    “始祖能有什么正邪？他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他只不过是为了想完成自己的目标罢了！”
    蓝雨子摸了摸他的脸。
    “生命层次的道法很高深，普通人即使死亡，始祖也可以花点代价让他们复生，可这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就始祖这个层面来说，只有四轮境以上才会得到他的一丝关注，作为你我来说，我们已经是中高级的修炼者，始祖会对我们把控得很牢。”
    “等到你成神的那一天，我们再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那我距离成神还有多远？”
    “当你能真正掌握道外之道时时候。”
    “什么是道外之道？”
    “全知全能……概念很广，你会慢慢体会到。”
    “全知全能……”
    ……
    离开了倚氏，他前往丹道院，姜万离目前就住在那里。
    一路上他思考着蓝雨子“全知全能”的话。
    “全知全能”，顾名思义就是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而且这话好像在冰花仙子口中也听说过。
    就算是神也做不到全知全能吧，不然冰花还要依靠肉包来和他联系，天使曦被分裂成好几个，姜万离更是汲汲培养新人帮他做事……
    但他们的确具有部分“全知全能”的能力，特别是姜万离的道法，简直让他们仰望！
    可以感觉到神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
    越是处于高层次的位置，竞争往往更加残酷，动辄拼得你死我活，成王败寇。
    一个人根本无法接受从万人敬仰的大佬跌落为一个草根，同理，一个神也无法接受跌落神坛，成为一个凡人，这已经是超越了简单肉体死亡的含义。
    社死，生不如死，凡人其实也能体会到。
    丹道院已经物是人非，没有一个人是丁成认识的。
    这里显得比以前忙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
    他走向封全明的办公室，姜万离鸠占鹊巢。
    或许那里本来就是他的，是封全明先占了那里。
    两个修士拦住了他，语气冰冷僵硬。
    “尊者有令，不见任何人！”
    “都没有问我的来意就说不见？”丁成挑了挑眉头。
    他现在对自己极度自信，他可是有仙源的人，姜万离岂不会觊觎？
    他忽然又想起了封全明当初看中他的事，封说他是双重精神体，可他自己觉得荒谬，现在想来，莫非是这个系统在他看起来是一个精神体？
    极有可能！
    在面对有着强大瞳术的封全明和一定程度“全知全能”的神的时候，系统开始伪装自己！
    好么，没想法系统还有这个能力，瞒得他好苦啊！
    小正已经在恢复当中了，到时候一定要问问清楚！
    “不见！”
    “我是丁成，新晋五轮，尊者的得意弟子，你们确定不见？”
    “哦，是丁将军，尊者说您会来，您请进！”
    “他知道我要来？”丁成愣了一下，不过随即释然，所有蓝阳星的修士都在姜万离“全知全能”的控制范围，能够预测他们的行为对他来说很容易。
    所以，在姜万离的领域，没有人能够有秘密。
    丁成走了进去。
    “尊者！”他学着门口的侍者称呼他。
    “我知道你的来意，修炼资源是不可能朝着所有修士增加的，只有我看中的人才会得到额外的补贴。”
    “可是尊者，基数大了好苗子才会多啊！”
    “呵呵，三轮境及以下，野生的比家养的强多了，家养的基本上都是废物！”
    丁成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这就是他要进行淘汰的理由？
    “未必吧，也没见神道卫好好地培养他们！”
    “资源有限啊，每一份资源都是高品修士拼命得来的，你们几位刚刚晋升五轮的最有体会，得到那些精神体有多大的牺牲……你说，我能把它们随随便便给一个没有潜力的修士么？”
    “基本上，四轮境以下都不可能有实力去给其他人争取资源，他们都是消耗者，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兼济他们，那你下次出任务可以获取双倍的目标物，那我不介意把资源给你的人倾斜。”
    “好，你说的，我会努力，希望到时候不要反悔！”
    “呵呵，对我来说，你给我的比我付出的更多，我又不亏，有什么好反悔的，倒是你要明白，后面要你们去取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你自己能够保命都是个未知数！”
    “你是不是也看上了我体内的仙源？”丁成直截了当地问道。
    “喔，是的，那的确是个好东西。”姜万离笑了笑。
    “那你就要对我好点。”
    “哈哈，哈哈哈！”姜万离一阵狂笑，“你不过是仙源的一个培养容器而已，我可以剥离你的仙源，找到替代者进行培养！”
    丁成一阵心惊，不过转而冷静下来，他有个屁仙源，他就是有个系统而已，系统他能剥离？
    “哈哈哈，”丁成也是一阵狂笑，诈他道，“剥离出去就废了，你当我不知道！”
    “嘿嘿嘿，现在的确不成熟，但是总有成熟的一天，不过我警告你，我姜万离可不喜欢被人要挟，我宁可毁了你！”
    丁成确定了，他目前在这几位神面前还是安全的，因为仙源不成熟，但是他们让让自己去干的事还是必须去干，否则毁灭也是分分钟的事。
    要变得强大，摆脱他们的控制！丁成暗暗下定决心。
    “对了，我等着你摆脱我的控制，有一天你成为了我的对手，我会尊重你！”姜万离冷冷地笑道。
    被读心了……也无所谓，反正越强越作的修士他越喜欢！
    ……
    回到别墅。
    张姨和李全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让他食指大动。
    可怜的肉包不停地咽着口水。
    吃完回到房间里，肉包兴奋地围着他转。
    “点外卖、点外卖，牛肉鸡肉羊肉狗肉……老子嘴巴要淡出翔来了！”
    “呵呵，狗肉就算了吧，你吃自己的同类？”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我是高贵的银狼神族！”肉包显出狼形。
    它的体型更大了，毛发也愈加银光铮亮。
    “你说我全家是狗，对不起，什么肉都没有了！”
    “呃……我错了，你是我主人，永远的主人……”肉包退回原形。
    “给你点上！”
    肉包扑到他身边，看到他点单软件里增加的一份份肉食，开心得要爆了。
    “做只不需要外出历练的狗多好啊！”丁成咕哝着。
    “我不是狗！”肉包在心里呐喊，嘴上却不敢再说了。
    晚上，丁成收到了姜万离的微讯。
    “从明天起在神道卫校场进行三天培训，早上8点准时到。”
    还要进行培训？看来这次比上次人性化多了，上次可是直接就开干的！
    ……
    神道卫的主校场，所有的凡兵和修士都不见了，场地让给了一群新晋的五轮修士。
    除了神狱的幸存者，还有一些满脸懵逼的新面孔，显然又是被姜万离强行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