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杯起来,在我示意下,从卢哥开始“大哥,我敬你一杯”,碰了下一饮而尽。
不一会,陈帅匆匆走了进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刚子,好久不见”。
又和两位老乡一一握手,指着我说“这个是我老弟,你们二位老板尽管放心玩,来,我先敬两位一杯”。
陈帅喝过两杯之后,来到我面前也碰了一杯“你们怎么这么早过来,我都刚吃完饭”。
这时,服务员已经把房间里音乐打开。
说话都要对着耳朵才能听见,帅哥问我“刚子,要几个陪酒的”?
我在他耳边说“两个,要能出台的,我就在这等他们”。
陈帅说“你小子,还装什么正经”。
真不是装,现在过得滋滋润润的,对这个确实没兴趣,也接受不了。
我便对陈帅说“真的,帮我安排好他们就行了,那是我客户呢”。
帅哥想了下“那等下让点歌的服务员陪你喝酒,不然别人玩不开的”,这里面套路还真不懂。
陈帅站起来,朝两位老乡挥手示意再见,走了出去。
过了不久,门推开了,进来几个穿着性感的女郎,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格外妖娆,两位老乡顿时放下酒杯,眼睛里冒出绿光。
却迟迟没有点台,老是看我。
我只好走过去“老哥,我在这里有熟人,你们随意”,指指点歌女孩。
他们信以为真,才开始评头论足,一人挑了个陪酒女郎。
唱歌,喝酒,房间里顿时一片歌舞声平!
两个老乡在这边可能还是初入夜场,开始还一本正经,待喝到几分酒意,在陪酒女的挑逗下,也放松下来,搂搂抱抱……
见他们已经进入状态,我拿了烟,走出外面点上。
陈帅正在前台,走到面前笑着问“刚子,真的守身如玉啊”?
我自嘲的笑了笑“帅哥,你别取笑我了,要不,给你叫一个”?
陈帅搂着我,给了我一拳“臭小子,你敢取笑我,兔子都不吃窝边草,滚”。
走到大门外,又点了一支烟,呆呆的望着远方的夜空。
直到卢哥打电话过来“老弟,你去哪里了”?
我说“刚在外面打个电话,马上就来”。
等我再次进去,卢哥附首对我说“老弟,我们先上去,你不许先走哦”。
待他们出去后,我无聊的拿起话筒,让点歌女孩点了一首坠落天使:
你那张略带着一点点颓废的脸孔,轻薄的嘴唇含着一千个谎言,风一吹看见你瘦啊瘦长的鸟仔脚,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浓妆艳抹要去哪里,你那苍白的眼眸,不经意回头却茫然的竟是熟悉的霓虹灯,在呜咽的巷道寻也寻不回你初次的泪水,就把灵魂装入空虚的口袋,走向另一个陌生……
放下话筒,点歌的女孩鼓掌朝我过来,端着酒杯“帅哥,唱得真好,喝一个”。
端杯碰了一下,我一饮而尽,她又小声问我“怎么,你不去放松一下”?
我抽了口烟“没那个兴趣”。
就在房里,独自喝了几瓶啤酒,老乡他们才陆续下来“老弟,你这么快出来了”?
奶奶的,什么意思?说我不行?这话真不好回答,他们还意犹未尽,又开怀畅饮……
直到十一点多,他们才恋恋不舍的搂着陪酒女告别。
我结帐后走到门外,他们见四周无人,又对我说“老弟,麻烦你费心了,这地方玩是好玩,就是太费钱了”,当然,估计他们一个月工资都还不够花的。
出租车到了楼下,我先下了,和他们挥手告别,唉!一个晚上,花了近两千,这种开支又没得报销,心疼哦!
丫头什么时候发了信息都不知道,赶紧回过去:对不起丫头,刚陪客户去吃饭了,刚回来看到信息。
丫头不知是生气了还是睡觉了,都没回我。
唉,明天又可能要挨训了,这丫头现在总是发信息聊天,经常没及时回复。
黄军又上晚班,进去空荡荡的宿舍,直接关门躺下,方哥又打电话了“老弟,你还没睡吗”?
我强打精神“还没呢,你们到家了吗”?
方哥踌躇一会说“老弟,晚上那个开销,到时你就在回扣里面除掉,不能你一个人花钱”。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这个又没多少钱”!
纠缠了好一会,也没扯清楚,在一片唯唯喔喔中挂了电话。
赶紧爬起来冲凉,困了。
睡得很沉,第二天不到八点便醒过来,黄军又还在休息,不好在宿舍搞得动静太大。
想到昨天的订单还没安排,干脆起床去公司,车间上班,先把订单生产安排好,顺便还可以憎顿午餐。
大办公室和我想象的一样,空无一人,从传真机上拿了订单,走去仓库。
工作的事情仓库配合得非常好,等安排完毕后,阿琴擦了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阿刚,你看,都在帮你忙,这么热是不是请我们大家凉爽一下,大家说好不好”。
这还用说,仓库上班的其余四个自是举手赞成,俺孤家寡人哪里还有话语权,再怎么反对也是无效,老老实实服从还可以免去皮肉之苦。
唉,以为省顿饭钱,结果还花了高价,人生到处都是坑哪!
吃过饭,又在车间转转,陪阿东他们聊聊天,精神上又受到一顿暴击:四五号人攻击我一个,说我已经抛弃了曾经的战友,成天不待在宿舍,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再也没法待下去,在金钱和精神的双重压迫下,狼狈的逃离车间。
想当年,在车间叱咤风云,是多么风光,如今沦落到如此地步,生气。
从办公室拿包出来,必须逃了,阿东和阿涛藏在门外,左右包抄,押我下去,请我喝了瓶红牛才稍稍解气。
他们目送我去站台,还在那喊“老大,今晚上辛苦了,明天早点回来,为你好好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