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头发——”
吵死了。
“啪——”
烛九甩手一巴掌把她左脸扇肿,“叫?再叫?”
楚歌呆滞了一下,继而愤怒地瞪大眼,“放肆!你个卑贱的下界贱种——啊!!”
烛九抡起膀子三巴掌,让她左右脸对称肿成猪头。
打的她口吐鲜血直翻白眼。
楚歌不敢叫了,凌渊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怒瞪烛九:“歌儿是仙界公主,你一个小世界——”
啪x18。
享受到烛九的降龙十八掌后,凌渊寒老实了。
“啊!渊寒!贱人!你不准打——”
“不能打他?那就打你。”烛九冷笑一声。
啪x18。
楚歌也老实了,她是天界娇贵的小公主,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人,窝在一边捂着猪头脸瑟瑟发抖着啜泣,眼中满是怨毒。
“谁写的剧本?”烛九问。
他这么一问,凌渊寒立刻便知烛九肯定也是天上下来的,说不定也是偷渡历劫,只是不知为何觉醒的这么早。
他咽着口水一声不吭。
烛九揪住他后脑勺把他的脸往地上砸,然后再抬起来,睨着她,“说不说?”
这次脆弱的地面被烛九加持了,比仙骨硬,所以凌渊寒高挺的仙鼻碎了,鲜血哗哗地流。
他惨叫着,痛苦到面目全非,“你到底是神界哪位?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
烛九一个上勾拳让他彻底闭嘴,舌头咬断了。
“叫什么叫?嗯?小太子一声都没叫,你叫什么?”
凌渊寒再不敢发出声音,看着烛九的眼神惊怒恐惧。
楚歌已经胆寒了,迎上烛九森冷的目光,立刻道:“是他写的!是凌渊寒写的剧本!”
凌渊寒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歌,发出“额啊啊”的气声。
很快被烛九再次赏了个上勾拳,牙齿全碎。
她根本不在意具体是谁写的,反正死法都一样,找个借口打人而已。
这种拿小世界当玩乐场的仙神在神界比比皆是,人命只是一串展现虐恋的数字。
它们毫无感觉。
烛九伸手从地上抽出两块红砖头,幽幽笑看着楚歌:“知道这是什么吗?”
楚歌现在根本不敢忤逆烛九的任何话,连忙回答:“知、知道,砖,是砖。”
烛九甩了她一巴掌,“结巴什么?”
楚歌捂着脸:“……”
烛九笑意幽凉,像鬼,“这不是砖,这是你们俩的坟墓。”
“你说神界那些人能把九幽界当磨炼孽神给它们输送养料的器皿,我为什么就不能用仙神造福九幽呢?”
楚歌懵懵然懂了她的意思,惊恐地往后倒退,摇着头,“不,你不能这么做,如果我们消失不见,神界一定会找我们的!”
“难道你要一个人对抗神界两大神系吗?”
“啧。”烛九不屑冷笑,“吓唬谁呢,就你们这资质,在哪个神系中都是草包、废柴那一挂的,还小公主呢,真当自己举足轻重?”
楚歌心脏哇凉,这个人糊弄不了,她好懂!
“时间长了总会有人找我们!”她倔强地维护自己脆弱的自尊。
“起码……起码广元仙君肯定会来!”
也是,他开后门放下来的人,结果迟迟没回去,这不得吓死。
“来了更好,跟你们作伴。”
烛九也不跟她们废话了,掏空砖头,把他们的仙体一寸寸碾成粉末填充进去。
两人历经极致的痛苦死亡,魂体也没能幸免,被烛九封熔进砖头里。
如此一来,仙魂便时刻滋养这方土地。
日后月曜国魂修将更强,数量也会更多,这是月曜重建的第一步。
两人死前自知不可能活,疯狂咒骂烛九。
后者很有先见之明地把他们的嘴封上。
两块看似普通的仙砖。
烛九下了封印,普通的仙神来了也看不穿。
有朝一日若真有仙找来,那就再加一块砖。
她若是不在,那就已献祭成天道,仙神不可能全须全尾进来,也不可能发挥十成力量。
再不济,日后星君还在呢,那时候他应该已经很厉害了吧。
烛九这么想着,随手把两块砖塞进月曜国皇都地底,位置……刚好就在午门外的大道中间。
她们还有一丝意识,能清醒地感受到被无休止践踏的滋味。
……
沧孑和楚弋赶到的时候,烛九已经处理完
楚歌和凌渊寒,顺便把碍眼的人杀个精光。
沧孑的灵识在月曜皇都畅通无阻地扫荡一圈,一个大乘期以上的人都没有。
皇宫空荡,楚歌不见了,凌渊寒不见了,后者的心腹军全都横七竖八躺在酒肆中断了气。
关押月曜俘虏的牢狱大敞着。
沧孑神色惊诧,与楚弋说了此事,后者怔忡一瞬很快得出结论。
烛九来了。
这世间除了她,没人能如此为所欲为。
看来刚才天上的动静就是烛九。
两人出现在皇宫朝会正殿,凌渊寒方才戴的蟠龙掐丝发冠坠落在地碎出裂纹。
楚歌的烟罗玉发簪断成两半。
很明显,这是遗物。
烛九堂而皇之地坐在龙椅上,搭着腿,抵着额,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什么,姿势懒散又冷清。
二十年不见?不,明明与柒柒常常会面。
也怪他们太蠢,迟迟没有发现。
情绪太汹涌太复杂,堵塞住沧孑的喉咙。
很奇怪,她干了那么多可怕的事,甚至灭亡他们的家国,可两人面对她还是不觉危险和害怕。
楚弋盯着烛九的目光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仇恨、悲伤、愤怒几乎冲垮他。
好想把她杀了再自杀,同归于尽吧。
沧孑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们打不过烛九,于是经过激烈的战斗后,两人最后被按在地上定身。
放海的烛九盘膝坐在他们中间,缓了口气说:“好险,差点就输了。”
四仰八叉的沧孑:呵呵。
楚弋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沧孑回来前给他吃了丹药。
他双眸空洞盯着上空,忽然问烛九:“与极岭交战前,那晚加了噬魂散的茶是你递的?”
“我递的不是茶,是酒,加的也不是噬魂散,是啮灵散。”
烛九把楚歌的魂魄碾的稀巴烂,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楚弋摇摆的心终于彻底尘埃落定,碎成渣。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月曜国没有任何人招惹你!”楚弋歇斯底里,怨恨的声音像绝望的小兽。
烛九心头沉闷,钝钝的痛。
“我说了,我做坏事没有理由,纯粹心情使然。”
楚弋一下寂静了,良久才问出一句幼稚天真的话,“烛九,你真的这么坏吗?”
他好像碎了。
烛九移开目光,“嗯,流言蜚语构筑的,就是真实的我。”
楚弋无法理解烛九毫无逻辑的作为。
“但你救过子语城,救过九曲朔州,你还杀了凌渊寒……”
“没有为什么。”烛九截断他的话,语气冰冷,“看见太惨烈的想伸手救一救,看见太美好的忍不住摧毁,这就是我。”
烛九手掌抵着楚弋胸口,把自己最后的七分之一悄无声息从楚弋体内剥夺,她站起身俯视两人,手中出现一张月曜舆图画卷,语调冷漠无情。
“月曜国还给你,现在不振作的话,你那些还未成长的魂修子民就会像香饽饽一样被瓜分干净,包括你的国。”
烛九转身时背影如烟雾消散,殿内只剩楚弋的悲哀的怒吼声,“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
没人回应。
半晌,沧孑眸色深晦道:“她好像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似的。”
“必要害的我们六个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比黔南邪修可怕,后者好歹讲利益逻辑。
烛九不会,她随心所欲,不讲情义道德,偏又强的肆无忌惮。
他们真有机会杀了她吗?
“之后,你想怎么做?”沧孑问楚弋。
极岭最上层的领军人物在酒肆中死亡,帝君凌渊寒失联,驻军人心不稳,外面响起月曜子民嘈杂的欢呼声,热烈地传进冷清清的大殿。
楚弋侧耳倾听,浮荡的心终于在人世间找到些微着陆感。
定身术失效,楚弋左手抓起舆图,右手拿起凌渊寒碎裂开的帝冠,又将烟罗玉簪收进储物戒。
“建国。”
“建帝国。”
他冰冷地勾起唇,一字一句说着。
那张脸上的肆意轻狂终究沉淀成深邃晦暗的狠厉。
“现在开始,凌渊寒,是我杀的。”
……
楚弋暗杀极岭帝君,重建月曜国。
这则震撼人心的消息三日内就在九幽界传播开。
烛九没有意外,她避开人把狗情侣杀了本意就是如此。
楚弋借用这个越阶挑战还成功的响亮名头,能聚拢一大批能人。
按理说这时候的极岭应该火速选出新的帝君,把月曜国这个死敌再次按灭,以防日后成了祸患。
但问题是极岭其余皇子都不行。
在修真界,帝君之位卡修为、卡资质、卡身体状况,没有这三样,即便是皇子也登不了位。
臣子都比皇子牛皮,凭什么听皇子的?
萧条的极岭皇室就这么后继无人。
问题不大,改朝换代就是了。
强者为尊嘛,再逐鹿出最强的人上位,开启一个全新的帝国纪元。
于是极岭陷入了可怕的内乱,根本没空管月曜。
此时的九幽也乱的像沸水汤锅。
绝崖灭门,但出外务的弟子长老还好好的,最重要的是墨怀樽还在。
凭着残存的小半根基,墨怀樽在浑浑噩噩的痛苦之后还是决定重建宗门。
但是……一鲸落而万物生。
最强的也是最招恨的,它落魄了,魑魅魍魉就来吃肉了。
绝崖宗址被各种势力抢夺,有八大势力,也有小势力,借着调查和帮忙的名义,他们搬运搜刮有价值的东西。
墨怀樽带着不足五百人拼命守护,其余还好,连落魄的绝崖都打不过,但蓬莱仙岛、乾坤圣殿这些就十分棘手。
墨怀樽以前很少动手,现在每天都在争斗,跟那些下三滥的玩意纠缠,威慑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即使有月上弦、风止意的帮助,负隅顽抗也不是长久之计,这只是慢性死亡。
一叶扁舟是抵不过潮水源源不断冲击的,墨怀樽身心俱疲,他甚至顾不上楚弋的事。
墨怀樽思考许久决定弃宗址,带着剩余底蕴去别处扎根。
但很快事情就有了变化。
一个曾经依附绝崖的大宗门以帮忙的名义入驻绝崖,趁白日里墨怀樽等人疲于应对其他势力时,在宗门中大肆搜敛。
谁知正搜着就被拧断了脖颈。
两百具死的惨烈的血腥尸体整整齐齐砸在绝崖山门外,惊得所有上门之人全都顿住脚。
轻柔冷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直往人耳蜗里钻。
“想死就再进一步。”
“绝崖只能我灭,你们算什么东西?”
听听,这是人话吗?
所有人都窒息了,想也不想转头逃窜,跟后面有鬼撵似的,妈呀,比鬼还可怕,是邪帝!!
惊魂未定地回去,外面又传来消息,那个不仁不义的大宗门被覆灭了。
没死多少人,也就宗主长老这些重要人物,还有藏书阁、宗门宝库、武器阁等宗门根基被搬了干净,相当于毁了。
这宗门上梁不正下梁歪,本来就没什么凝聚力,这下连好处都没了,弟子全都卷铺盖卷值钱的跑了。
等于灭门。
众势力:“!!!”
肯定是烛九干的!好狠!!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众势力老实了,同时焦急地催促那些大势力,怎么办啊,这么多年还没想出治理烛九的办法吗?
到底行不行啊,就放任她在正道来去如风当暗中帝王?
众大势力心里苦,丫的,有办法早拿出来了。
墨怀樽知道此事后,麻木冷硬的内心泛起细密的痛,忙碌和危机让他像绷紧的弦,四周都是敌人,他警惕地维护着最后的微弱光亮。
熄灭灯塔的罪魁祸首却在这时跳出来赶走了觊觎的人,让他松了口气。
这算什么?
算了,现在的他哪有资格和精力去揣摩烛九的用意。
危机暂且解除,他松懈心神,视线却忽然模糊。
“大师兄!”
“首席!”
耳中听到惊慌担忧的呼喊声,墨怀樽很想说他没事,但没有力气,他的意识下沉、下沉。
睡了三天三夜。
再睁开眼,室内清寂一片,墨怀樽思维转动,很快感到恐慌。
怎么这么安静,人呢?
他顾不得穿戴整齐奔出殿外,看守的小弟子惊喜地看着他,“大师兄,你醒啦!”
继而讶异,在他的印象中,大师兄端方有容,沉稳自持,从不会如此张惶凌乱。
墨怀樽喉间干涩发紧,“人,都在么?”
小弟子一愣,双眼发酸说:“在,她们在修缮藏经阁和剑冢……”
墨怀樽重获新生般松了口气,“那就好。”
又僵住脸感到绝望,为何一切不是一场梦?
小弟子忽然眨了下眼,盯着墨怀樽手指。
墨怀樽下意识摩挲了下,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他猛地低头,看见一枚玄黑色的典雅储物戒静静环在他手上。
二十年前,他送给烛九的本命储物戒。
灵识畅通无阻地进去,灵石、灵器不减反增,灵药灵草少了一小部分,但又有很多新的。
增加的东西很多,墨怀樽估量这大概是那个灭门大宗门的地库内容。
烛九来过。
墨怀樽木然地想,表情像卡顿的木偶。
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灭了全宗门独独放过他,为什么还要帮他重建。
为什么要在他完全怨恨她时,忽然怜惜他。
她在玩什么把戏。
痛苦和复杂的情感冲击着他。
墨怀樽以为自己很冷静,直到在小弟子的瞳孔中看见自己泪如雨下的脸。
墨怀樽不想脆弱地流泪。
但止不住。
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屋内,倚着墙壁滑落在冰冷的地面。
他好崩溃。
他好累。
他好痛。
……
相比起绝崖最终守住宗门“遗产”,占星圣地理应更惨烈些,他们没有守住圣地的实力,在烛九还在地下时,圣地就应当被瓜分劫掠一空。
占星圣地不强,但极富有。
这些人也确实去搜刮了,啥也没搜到,不可思议地转了无数圈都没找到,最后惋惜地得出结论,定然是被烛九洗劫了。
其实没有,是百合洗劫了。
烛九当时去占星圣地处理后事的时候,出于某种想法,把昏迷的百合提了过去。
百合醒来一见圣地惨状,只有自己一个活人,吓得要死,经过片刻思考后,手忙脚乱洗劫圣地之后就跑了。
她在外躲了很久,看后面有无数人趁火打劫又败兴而归,这么大笔遗产财富,她这种人自然要贪墨的,直到闻人瑟绝出现。
他好像又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有人告诉他,他家在这,被灭了门。
他就赶回来了。
那些来来去去的人肆意践踏占星圣地的尸体,还有些人把主意打在闻人瑟绝身上。
闻人瑟绝心口莫名愤怒痛楚。
他将这些人全杀了。
血腥震慑,再加上一堆人把圣地宝库翻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子,最后唾骂着离去。
闻人瑟绝一个人默默归集处理尸体,晚上坐在望不尽的无字墓碑前,他头脑一片空白地呆愣着,像个空洞的傀儡娃娃。
一坐就是好几天。
百合摇头叹息,试探性走出来。
“喂,你就这么坐着?”
闻人瑟绝眼珠微动,昏暗的视线凝定在百合身上,声音喑哑,“你是谁?”
百合语塞。
纵目一望,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而幸存者却连每座坟下埋的是谁都不知。
百合被苦到了。
她沉默片刻,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是谁。”
百合用浅浅的声音讲述闻人瑟绝的前半生,他还指出余西山的坟是哪座。
闻人瑟绝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为了防止闻人瑟绝怀疑自己,百合还特意说明了生死一线天是绝崖顶尖咒术,绝不外传,她这种在外流浪的散修不可能会。
并且还很全面地证实自己不是烛九假扮的。
百合讲到最后,咬着牙心里滴血把好几斤储物戒拿出来。
“烛九不知为何把我丢在宗门外,我是第一个发现异状的,幸亏我机灵,第一反应就是宗门宝库,喏,都在这了,我是看你可怜才还给你的。”
当然,她贪墨了一斤。
小问题,就当是闻人瑟绝的感谢费。
闻人瑟绝低眸看了眼,摇了下头,绮艳的眼眸只有颓靡和漠然。
他站起身,坐到余西山坟前,伸出手一笔一划在碑上写:占星圣地末代宗主,余西山之墓。
百合愣住,“你不准备重建宗门?”
继而倏然住口。
也是,占星圣地所有东西都被毁了,根基都没了,相当于占星一道直接断代。
闻人瑟绝又失忆,凭他这样怎么号召散落在九幽界的占星师?
就算召集回来,没有了绝崖,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守得住这些储物戒?
大势力嫌弃现在的圣地没有传承和未来,不会买账,其余势力只会吃干抹净。
啥都没,重建不了一点。
百合设身处地这么一想,顿感绝望。
闻人瑟绝端详着墓碑上的字迹,幽声道:“拿去吧,这是她给你的。”
百合:“?”
她茅塞顿开,难怪烛九不带闻人瑟绝,却把她拎过来,因为知道她会搜刮干净。
闻人瑟绝面无表情,语气有些嘲弄:“若到了我手里,说不定会立刻出现杀了我呢。”
“不可能!”百合想也不想就反驳。
“她哪舍得杀你。”她偷偷觑了觑闻人瑟绝的脸,那么憔悴悲怆还这么美,甚至美出新特色。
烛九姐或许不是好人,但一定好色。
“她肯定是猜到你在这里的第一件事是收尸,不会管宗门宝库,所以想通过我交给你。”
百合的思维九转十八弯。
闻人瑟绝看着她不说话。
空气沉静片刻。
百合:“……”
哦,也是,站在失忆的闻人瑟绝角度是很离谱,宗门都给灭了,她能这么好心?
“你跟她很熟。”闻人瑟绝幽寂的眼睛容扩着她的身影,深不见底。
百合心头一悸,她面不改色淡定解释:“不是我熟,是历史依据,你们这些师兄弟都被荼毒了一遍,但人始终好好的,她根本不可能杀你们。”
闻人瑟绝不置可否。
这跟杀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