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因为对方没让自己走，随后乖乖的坐着，乖的像只小兔子。
“你吃早餐了吗？”姜栩像是随口问道。
祁清愣了愣，结巴着说道:“我...我吃了。”
刚说完，他的肚子很不配合的发出的叫声。
姜栩:....
【支线任务:羞辱对方。】
“？”姜栩认真思考怎么羞辱对方，很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在包子上咬了一口，“我吃饱了，赏给你吧。”
祁清愣愣的看着手中被塞着的塑料袋，塑料袋里的包子上被啃了一小块。
“我...”祁清的脸涨红，拿着包子不知所措。
姜栩不爽的瞥了对方一眼，恶狠狠的说道:“让你吃就吃，还是说你嫌弃我？”
“我没有。”祁清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咬了一口包子。
看着对方害怕（害羞）的模样，姜栩莫名联想到了程郁。
程郁在没遇到自己之前也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需要顾及的太多了。
姜栩看着对方毛绒绒的脑袋，没忍住rua了一把，祁清瞪大眼睛，耳朵也变得红红的。
他一边沉默的吃着包子，一边被姜栩像是撸狗一样摸头。
羞辱对方的任务还没显示完成，所有在祁清吃完包子后，姜栩掐住对方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来。
祁清的眼睛很漂亮，就是被这厚重的镜框给挡住了。
姜栩摸了摸对方的脸:“祁清，你好像我的小狗啊。”
“！”祁清刚恢复正常的脸再次变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小声嚷嚷:“我可以吗？”
姜栩没听清，不过也没多在意，因为快要上课了。
他松开了手，拿了张纸巾擦拭摸过祁清的地方，随后将纸巾扔给对方:“走了。”
【任务完成】
祁清握着纸巾，手微微用力。
这是，嫌弃自己吗？
因为摸的是一只脏兮兮的野狗所以需要擦手？
他垂着眸，镜框下的眼眸微暗，眼底似乎有暗流涌动。
祁清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明明之前很厌恶，甚至想杀死对方，现在却被轻易的撩拨了。
甚至...甚至愿意成为对方的狗。
只想被对方摸头，只想对对方摇尾巴...
如果能成为对方的狗的话，无论如何打骂自己都是可以的。
唯一不能的就是。
抛弃自己。
祁清小心翼翼的把纸巾放进口袋里面，随后也离开去上课了。
.....
认真上了一上午的课，直接把姜栩的cpu给干烧了，虽然没听懂，但还是很费cpu。
他中午猛干一大碗面才恢复了活力，正打算上天台去看看情况，却看到周琳三个女生抓着另一个女生上了天台。
虽然看不惯这种行为，但毕竟周琳她们是队友，而这个女生只是一个npc，怎么看都不应该去帮对方。
这个念头一出现，连姜栩都愣住了。
他在...无意识偏袒霸凌者？
姜栩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感觉到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这个副本的支线任务和原主在校园中的身份有关，而一旦完成了这些任务，那他们和霸凌者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八个玩家间互相知道身份，自然也会偏袒玩家而不是npc。
哪怕知道做的不对，但为了不受到惩罚，当然也会尽心完成任务。
姜栩在现实中遭受过霸凌和孤立，他无法坐视不管，也不想像“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一样被同化。
【支线任务:阻止wksihsa】
【支线任务:帮助同伴。】
什么？
姜栩有些怀疑刚刚一晃而过的“阻止”二字是不是错觉。
无论是不是错觉，姜栩都跟了上去，还边call纪玉宣。
【姜栩:下蛋.jpg】
【纪玉宣:这次不“哥哥哥”了？】
【姜栩:哥，委屈小猫.jpg】
【纪玉宣:嗯，我在呢。】
【姜栩:这个副本欺负人??^??】
【纪玉宣:怎么欺负你了？】
【姜栩:它让我欺负别人，还让我看着别人欺负别人，还要上早八和晦涩难懂的课程。】
【纪玉宣:重点是哪两个？】
【姜栩:前两个，哥，如果我阻止别人欺负人，他们能不能也完成任务啊？】
【纪玉宣: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姜栩:让哥rua猫一个小时。】
【纪玉宣:行。】
【姜栩:“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纪玉宣:但我可以为你破例。】
【姜栩:！哥，你看情话大全了吧，好撩啊。】
【纪玉宣:有用吗？】
【姜栩:没啥用，我去做任务了，拜拜哥~】
【纪玉宣:....】
纪玉宣扶了扶金丝眼镜，表情严肃的翻着情话大全，他势必要找到一条有用的！
只见他的脚边放着好几本翻过的书。
《非人类爱上人类是正常的吗》
《如何追到人类》
《和人类哔——舒服吗》
《人类和触手》
....
天台，周琳冷着脸，手揪着女生的衣领，虽然不情愿，但在惊悚游戏里面连人都杀过，又怎么会介意欺负一个女生呢。
除了姜栩外，他们的道德感其实都不强。
她正打算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周琳，怎么回事？我正打算来天台安静的休息一会呢。”姜栩揉着脑袋，懒散的走到周琳身边。
何允瞥了对方一眼，指着女生:“这家伙在食堂撞了我一下。”
“何必在这浪费时间呢，对了，我最近发现个好玩的游戏，要不要一起？”
【姜栩:支线任务可能有问题，尽量不要去欺负别人。】
周琳表现的很感兴趣，她自然相信姜栩说的话:“好啊，对了何何，我最近想换个美甲...”
何允犹豫片刻，顺着对方的话继续聊下去，还cue到了另一个女生，三人直接无视了被拉上来的npc女生。
npc女生没一会就逃走了。
与此同时，周琳她们也收到了任务完成的提醒。
现在没有npc，没有任务的情况下，她们可以自由讨论副本的事情了。
“你觉得支线任务哪里有问题？”周琳小声问道。
“我也不确定，但目前来看支线任务似乎想让我们本身也变成霸凌者的一方。”姜栩垂着眼眸，“你们做了什么噩梦？”
八个玩家晚上都做了噩梦的事情是互通了的，但因为早上需要上课和熟悉学校，还真没时间讨论。
周琳犹豫片刻:“我梦到我变成了一头狼，把一只带着粉色发夹的兔子吃掉了。”
她简单描述了一下血腥的场景，很意外的是，另外两个女生都是这样的。
在被姜栩提醒后，她们也发现了问题，先前都陷入了任务可能有坑，但必须完成的陷阱里面。
从来没考虑到会出现一个从一开始全就是坑的任务。
能到a级玩家的基本上手上都沾过血，道德感自然也没有那么强，底线也很低。
一旦被点醒反而觉得处处都有问题。
笔仙如果是因为霸凌而死的，那它就会痛恨霸凌者，而对方那么多场游戏的表现又说明对方可能知道游戏和玩家的事情。
如果玩家成为了霸凌者，那么笔仙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何允却觉得有问题，她看向姜栩，眼中带着些探究。
她看过玩家如果不完成支线任务后被惩罚的样子，大多数都会失去一些器官，可是刚刚。
她们并没有完成任务，系统却提示她们完成了。
这个副本既然是a级地狱副本，那么肯定不会给那么大的活路。
副本让玩家在欺负别人和受到惩罚之间做选择才是正常的，任何的事情都需要代价。
这一切的不正常，应该是来自于他。